第12頁(2 / 2)

待仔細看過戲票上的字,喉嚨更是陣陣發緊。

竟是沈曄芳的戲!

沈曄芳的戲,如今可是一票難求!

二爺給他的信封里,怎會夾著一張沈曄芳的戲票?

是,是二爺的朋友送他的,二爺手裡頭有富餘,便也賞了他一張麼?

連同信箋和戲票一起夾在左手指間,右手拿著信箋上方,阿笙迫不及待地低頭去看二爺信中的內容。

竟是真的被猜對了!

這從信封裡頭掉出的戲票,真是二爺賞他的!

雖說,二爺在信中的原話是,上一回他做的杏仁奶酪以及其他甜點都很合他的心意,特以戲票作為答謝。本欲當面謝他,不期這次未能見到他,戲票又有時限,故只好將戲票裝信託大力轉交於他。

答謝兩個字已經是很給他抬臉了,長慶樓本就是做的吃喝的生意,哪裡還需要二爺以戲票酬謝。

二爺客氣,禮數這般周全,他卻不能當真以為自己同二爺平起平坐,真同人家交上朋友了。

在阿笙心裡,這戲票無論如何,不能算是贈他的,是二爺人好,賞識他。

總之,都是二爺真誠待他的一番心意!

將信上的每個字都逐一逐一地反覆瞧過,阿笙心跳得似那戲台上行軍的擊鼓。

將信箋連同戲票一起寶貝地放回信封,欲要把信封揣進衣衫,低頭瞧見了外衫上的水痕,忙止住了手。

把信封放桌上,先去把衣服給換了。

及至換衣服,方後知後覺地生出一股冷意。

身體冷得狠狠打了個哆嗦。

卻是一面脫衣,一面傻笑。

換好衣衫,忙不迭去取過桌上的信,如同懷揣著這個世間最為價值連城的寶貝,將信貼胸放著。

手隔著衣衫,捂著胸口的信,咧開嘴笑。

阿笙到底年輕,火氣旺。

淋了這麼一場雨,身體也未有什麼影響,第二日還是照常去店裡幫忙。

三天後的戲票。

這三天的時間裡,阿笙幹活時,總是盼著時間快快過去,盼著看戲的日子快快到來。

看戲的前一天,阿笙便尋了個爹爹空閒的時間,去向爹爹告假。

方慶遙忙了一上午,在櫃檯後坐著,核算這段時日的帳目,見阿笙過來,「聽」他說晚上要告假出去看戲,吃了一驚,「看戲?誰同你一起去?」

阿笙給爹爹打手勢,誆爹爹,「大力陪我一塊去。」

大力今日休假,阿笙已經用一壺杏子酒,一包醬牛肉,同大力竄好供詞,決計不會穿幫。

阿笙半個字沒提二爺,要是提了二爺,爹爹定然會刨根問底,會問他二爺為何要請他看戲,還是沈曄芳這樣已經名聲在外,一票難求的名角。不說戲票搶手,但是戲票一般人家都吃不消。

如果他單單回答,二爺是為了酬謝他,爹爹必然還是會有疑慮,阿笙不想給爹爹看二爺給他寫的信。事實上,他不想給任何人看二爺給他寫的信,便只好瞞下這件事。

阿笙到底是個啞巴。

給長寧街上的客人外送,去春行館外送,去跟一些合作的商鋪每月或者每季度結帳,那都是相熟的街坊,方慶遙沒什麼不放心的。

可戲班子唱戲,去聽戲的三教九流都有。

聽說是有大力陪著一塊去,這才放了心。

這兩日,城內有新的宗祠落成,按照風俗,會戲班子來唱三天大戲以示慶祝跟熱鬧。

只要是有興趣的百姓都可以去聽戲,添個人氣跟好彩頭。

方慶遙只當阿笙也是去看宗祠的戲。

阿笙性格乖巧,一年到頭不是跟在後廚學習,就是幫著看店,鮮少會有告假的時候。

難得告假「說」自己要去看戲,有人陪著,方慶遙沒什麼不允的,他打開了抽屜,從裡頭拿了一串銅錢給阿笙,「去吧。買點吃的喝的,玩得盡興一些。」

阿笙有些心虛,還有一丟丟愧疚,給爹爹打手勢,「謝謝爹爹。」

「同爹爹客氣什麼。」方慶遙囑咐他一定要把錢給收好,又問:「後廚那裡,同你師傅說過了麼?」

阿笙點頭。

阿笙如今跟著長慶樓的主廚喬師傅學廚,雖說他是少東家,請假外出,定然還是要經師父應允的。

晚場的戲。

到了看戲這天,阿笙有心早早收工,無奈這天白天,有大戶人家在長慶樓包了好幾個包間做壽,後廚那邊缺人手,阿笙實在走不開。

一直忙到將近六點,有學徒從外頭送了餐回來,頂替阿笙,阿笙才得以脫身。

阿笙一路用跑的,跑回了家。

以最快得時間洗了個澡還有頭髮,頭髮也沒工夫絞乾,匆忙換上他那套簇新的寶藍長衫,白色淨襪,套上黑色軟布鞋。

待出門,經過房間裡的鏡子。

最新小说: 「驕」滴滴 暴躁太子的哭包伴讀 蛇蛇今天也沒變成辣條呢 大王,此奸臣不可留 折辱的陰鬱皇子登基了 精神病發現世界終於癲了 我魚呢[種田] 嬌軟菌妃今日科考上岸了嗎 路邊的野男人可以撿 一不小心和鬼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