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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亦聽說了這些消息,他畫稿暗諷當局的掩耳盜鈴,畫稿一經登出,引發了廣泛的討論。

阿笙所在的報社被當局的人查過幾次,因著沒有明確的證據,當局的人來了又只能離去,只是在言語上予以警告,並且旁敲側擊地打聽畫手「阿笙」的身份。報設自是不會出賣阿笙。

相比於新聞界同出版界風聲鶴唳,繁市的電影因著還處於新鮮發展階段,電影市場很是紅火,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影星被捧紅。

齊玉軒是個有心人,電影每進展到新的一步,都會向薛晟、謝放兩人告知,乃至籌備階段的各項明細的帳目,也是做得清清爽爽,叫人瞧了一目了然,是一個叫人非常放心的合作夥伴。

隆升董事長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

謝放說了聲進,薛晟一隻手推開房門,人尚未進來,便聽見他嚷嚷著,「快,南傾,過來,給我搭把手……」

聞言,謝放放下手中的文件,他從辦公桌後頭起身,走向薛晟。

但見薛晟一隻手拎著滿滿當當的東西,

走進辦公室,方才將手裡的東西陸續換到另一隻手,即便如此,因著拿著的東西太多,仍是有些吃力。

謝放幫著拿了一些暫時放到他的桌上,因著外頭包著包裝,瞧不出裡頭裝的事什麼,「怎的買了這麼多東西?」

「不是買的。」薛晟也將手裡的東西給放謝放桌上,微喘著氣解釋道:「是郭英飛,可記得?就是那個倒賣時錦的小兄弟,他給買的!我……我找人問過,說是妹妹的病好了,欠醫館的錢也還上了。至於倒賣時錦的錢,也在他工資里扣著呢。也算是那小子知恩圖報吧,你知曉了他倒賣時錦,不但沒有開除跟處罰他,還讓他得以有機會留在了製衣部。

出於感激,給咱們買的謝禮。他說非常謝謝咱們,只是沒好意思,也沒臉來見你……另,另外,我派人盯著呢,確實幹活輕快,而且在服裝設計上挺有天資,干,幹得挺不錯的。呼,這小子怎麼買了這麼多,可把我給累死了!」

薛晟拎了一路,這會兒又說了這麼一大串話,可他把給累的,拿出身上的帕子擦去額頭的汗。

謝放看了眼桌上堆的東西,確實不少,淺嘆了口氣,「何必這麼破費。我同你什麼都不缺,便是缺了,也可以自己去添置。」

「我也是這麼說的……也說了咱們什麼都不缺,讓他給拿回去。可我一說拿回去,那小子眼圈就紅了,瞧著竟是要哭。嚇人!回頭他要是哭著從我辦公室走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他了。我只好先接受了。我問過了,都是一些吃的,我自己留了部分,我就一個人,實在吃不完。這些你都拿回去,分給方叔,阿笙他們。啊。」

東西現在既是已在他的桌上,他自是不好再讓明誠拿回去,只好道:「好。辛苦你了。那位郭小兄弟也算是有心之人。」

「是啊,也虧得你當初想得周到,將他調離原來的部門,如此免去了他人的議論。又給了他現在的工作。咱們這個紡織廠,外頭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要是這個當初對這個郭英飛處置不當,人家尋了短見,回頭被對家給知道,大做文章,對咱們也不利。

旁的不說,我知道東洋人就看中了咱們的工廠,一心想要設咱們的紡織廠為他們的軍服縫製廠。工人跟機器都是現成的。呸!美死他們得了。要是哪天咱們撤離這兒,機器都要拆走,帶走!不留一塊螺絲釘給他們!」

謝放面色一肅,「你如何知曉的?可是聽說了什麼風聲?」

他比了個坐的手勢,讓薛晟坐下同他詳說。

薛晟在椅子上坐下,說起了原委,「是玉軒兄透露給我的。他也是參加一位朋友舉辦的宴會,無意中聽到東洋人同幾個洋人的談話,問咱們這個廠有沒有洋人的股份……這是在試探,咱們有沒有洋人的庇護呢。

還是南傾你有先見之明,讓我在租界找一塊地設廠,又提前找過洋人打通了關係,要不然真要被東洋人給盯上,不見骨,也得扒一層皮。你每天忙的事夠多的了,東洋人忌憚著那幫洋人呢,我這才沒對你提這事。

提到玉軒,我想問一下你,他打算請咱們吃飯,時間就定在下周六,地點就在他家,想來就是答謝咱們在他電影融資困難時出手相助。到時候你可有空?」

東洋人是對洋人心存忌憚,可那些洋人也未必可靠。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罷了。

倘若東洋人許以洋人無法拒絕的好處,隆升也便難以高枕無憂。

既是玉軒兄參加朋友宴會,聽得的消息,或許屆時,他可向玉軒兄再打探得詳細一些。

謝放也便答應了下來。

齊玉軒家是在老城區的巷弄里。

巷弄狹小,偶爾會有自行車摁著車鈴經過。

謝放同薛晟兩人各自拎著禮物,避著從身旁行過的自行車,往齊宇軒家中走去。

快要走到門口,聽見裡頭有對話聲傳來。

謝放轉過頭,「玉軒兄今日還請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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