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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南溪想到了一個他一直忽略掉的細節。

其實走的無論是哪一步棋,贏得一直都只有一個人。

他想起了那個借刀殺人的典故,莫名的寒意湧上心頭。

若當真如他所想,那這幕後之人未免太可怕了些。

.

皇宮內被下了嚴令,各宮宮人不得隨意進出,一旦違逆則視為刺客同黨,當場格殺。

後宮之中只有兩宮妃子,這樣的大事她們自然都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齊貴嬪聽聞陛下遇刺中毒生死不明,不知是被嚇的還是驚憂過度,身形一晃差點暈了過去。

宮女將她扶到軟榻上坐下,她驚疑不定的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明明……」

她忽然意識到殿內並非只有她一人,迅速的閉了嘴,讓所有宮女都遣退了出去,而後極度不安的來回踱步。

「本宮安排得天衣無縫,就算是陛下查起來也不會有事的。」

她這般想著漸漸安定了下來,只覺得自己是在嚇自己。事情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哪怕中途出了岔子也改變不了了,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自亂陣腳漏出了破綻。

沒有人能證明是她乾的,等陛下繼續追查下去,被查到的只會是賢妃那個賤人。

倒時候陛下大發雷霆,賢妃不死也要脫一層皮,她依舊是最大的贏家。

只是……

「竟讓南溪那賤人躲過了一劫,算他走運!」

「這次先放他一馬,不過下一次可就未必會這麼走運了。」

她憤恨的捏緊了手絹,面目猙獰眼神兇狠,將原本艷麗嬌嫩的臉襯托得十分可怖。

另一邊,賢妃安安穩穩的在宮中待著,嬤嬤隨侍身側,其餘宮女太監則都在門外跪著,搜查的侍衛禁軍在進進出出。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動了一下就被進出搜查的侍衛當成了刺客殺了。

景閒宮被裡里外外的排查,賢妃十分的配合,侍衛隊的隊長畢恭畢敬的向她行禮。

那侍衛隊隊長說:「驚擾了娘娘休息,卑職們也是奉皇上的命令行事,還望娘娘莫怪。」

賢妃微微頷首,她自然知道侍衛們的難處,所以並沒有過多的為難他們。但她看那些侍衛搜查的嚴密程度,幾乎是在掘地三尺,恨不得將整個景閒宮都翻過來一般。她隱約察覺到了不同,試探性問侍衛隊隊長:「聽聞陛下中了毒,現下如何了?」

侍衛隊長說起了當時的兇險狀況,賢妃越聽眉頭皺得越深,又聽侍衛隊長感慨道:「幸而那貓抓的傷口不深,陛下反應及時,毒素並未滲入肺腑,如今吃了解毒丸已經徹底拔除了餘毒。」

「若是陛下當真有個三長兩短,卑職們難辭其咎啊。」

「貓?什麼貓?哪兒來的?」

賢妃瞬間就抓住了重點,她的小年糕前兩日又丟了,底下的宮人太監到處找都沒找著,如今聽聞侍衛隊長說起貓來,她心裡沒來由的一陣陣不安。

果然,那侍衛隊隊長欲言又止的看她一眼,似乎有話要說但又有所顧慮。

賢妃穩定了心神,冷聲命令道:「你只管說便是,本宮不責罰與你。」

侍衛隊隊長安了心,直言道:「那隻抓傷了陛下的貓,正是賢妃娘娘您養的那隻獅子貓。」

「你說什麼?!」

賢妃失手打翻了手邊的茶杯,茶杯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炸開,驚得在場所有人都跪了下去,紛紛讓她息怒。

侍衛隊隊長接著道:「那貓確實是賢妃娘娘的貓沒錯,貓爪上讓人塗了劇毒,原是要抓的八皇子殿下,但陛下察覺有異樣替八皇子擋了一下,最後被抓傷的便成了陛下。」

「是以陛下如今大發雷霆,吩咐卑職們務必要抓出下毒之人。」

賢妃越聽越心驚,她只覺得這事兒處處透著詭異,真要計較起來她無論如何都脫不開身。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拿著一個拇指長的小瓷瓶走了進來,單膝跪下將瓷瓶呈上,道:「隊長!我們在後院的水井裡挖出了一個空置的瓷瓶,看那泥土翻新的程度,應當就是這一兩日埋進去的。」

他話音剛落,賢妃還沒什麼反應呢,外頭跪著的宮女之中,其中一人突然站起身就要跑,但立馬就被一箭射穿了小腿,當場就摔倒在地。

其餘宮女太監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尖叫連連,互相抱著瑟瑟發抖,恨不得當場暈死過去。

侍衛隊長立馬道:「將她抓起來!」

搜查的侍衛們瞬間涌了過去,那宮女兩眼一翻暈了,被侍衛像是架死狗一樣架著出了景閒宮。

侍衛隊長收了瓷瓶,向賢妃拱手行禮,而後一句話也沒說,轉身跟上了先行一步的侍衛們。

賢妃盯著大敞開的宮門,危機感直達頂峰,她轉身回了房內,提筆寫下一張字條再用信封封好,喚來了最為信任的嬤嬤,讓她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將這封信送出皇宮,交她父親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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