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主將虎符,也一併交出來吧。」
見他連自己有虎符都知道,南珩沒有了辦法,只能認命將虎符交了出去。
李延掂了掂手中分量十足純金打造的虎符,轉身就交給了陳山,並且囑咐道:「你去,把這枚虎符親自交到八皇子手裡。」
「啊?我去啊?」
陳山還沒從南溪一下子從監軍的范大人,變成了南鈺國八皇子的震撼之中回過神來。
他可聽李延說過,陛下對這位八皇子看重得很,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手心裡怕碎了,護得跟眼珠子似的,再回想自己這些天背著李延偷偷教南溪防身的功夫沒少和八皇子近身接觸,以陛下那瘋癲的性子,他都已經預見了被陛下知道後自己的下場會有多慘。
之前有多欣賞南溪學習時的狠勁,現在就有多恨不得回到幾天前抽死自己。
他整個人都心虛得冷汗直冒,恨不得離南溪八百里遠,如今驟然被委以重任,只覺得這虎符成了燙手的山芋。
李延雙眼微眯,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似笑非笑的說:「陳副將跟八皇子關係可是眾多副將之中最好的,由你去再合適不過了。」
他著重的咬著關係二字,最後的尾音都帶上了幾分威脅警告。
陳山:「…………」
所以老大果然是什麼都知道了是吧?!擱著兒一直裝不知道,也太狗了!
陳山苦著一張苦瓜臉,認命的送虎符去了。
警告完了陳山,李延轉頭將南珩擄上了馬背,當然,沒有解開他身上的繩子。
南珩雙手被捆在身後牽不了韁繩,只能靠著身後的李延維持平衡,偶爾馬兒跑得快了,失了平衡的他便會不受控制的撞進李延懷中。
他眉頭緊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程碩捅了捅身旁的王樂,神經病似的說了句:「嘶,你有沒有聞到春天的氣息?」
王樂翻了他一個白眼:「都要入夏了,你這個時候才開始思春,是不是晚了點?」
程碩:「滾你娘的!」
虎符很快就被送到了南溪手中,他對此很是驚訝。
像這種能號令軍隊的虎符,按理來說李延不該自己好好收著,或者乾脆送到祈戰手中才對嗎?直接給他,也不怕他會趁機號令南鈺國的將士反水。
不過他不會做這種事就是了。
「既然李將軍這麼信任我,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這虎符落到南溪手中,也算是一種保障。哪怕南鈺國大軍降了,但到底也是身經百戰的將士,他可以不用,南寰也別想能用。
只要虎符一日在他手中,南寰就是那拔了牙的老虎,看似強勢實則對他一點傷害都無法照成。
收復失地並非這次西行的主要目的,晉國大軍在修整了幾日後,便壓著南鈺國的俘虜繼續南下推進。
這回南溪不在藏於幕後,也不在乎會不會被世人安上通敵叛國的罪名,光明正大的以八皇子的身份,帶著晉國的將士攻入了南鈺國。
在他踏入故國國土的同時,南寰背地裡對他做過的種種惡行也如春雨般四處散開。
不出半個月,南鈺國上下人人都知道那個被生父殘害捨棄的八皇子殺回來了。
.
南鈺國大軍投降,主將被俘的消息很快就傳回了京中,一時之間整個朝堂之上都縈繞著一股歡樂氣氛。
不過這股歡樂沒能維持多久,早朝時,祈戰宣布之後的國務暫時由左相司徒瑾代為處理,他要再次御駕親征出兵南鈺國。
「陛下!萬萬使不得啊陛下!」
「還請陛下收回成命啊陛下!」
文武百官全都給他跪下了,只求他收回成命,但祈戰去意已決,誰來勸都沒用。
下了朝後,左相司徒瑾黑著一張老臉找到了祈戰勸說,在見他油鹽不進軟硬不吃以後使出了殺手鐧。
他說:「陛下莫不是忘了答應過八皇子絕對不插手南鈺國的事情了?」
祈戰自然沒忘,但他反悔了,他理所當然的說:「孤又不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正人君子,承諾毀了就毀了,不是很正常?」
「那八皇子會因此記恨於您,覺得您不信任他,與您離了心您也不在意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