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凍牛奶絨:早知道換一家了A
大醋缸:我請客,隨便點。
速凍牛奶絨:真的嗎!那你可不要後悔!
大醋缸:不會。
速凍牛奶絨:對了,忘記問你今天穿了什麼顏色的衣服了?
大醋缸:黑色。
大醋缸:我到了。
大醋缸:回頭。
冬絨看清消息的那一秒鐘,呼吸都屏住了。
心跳驟然加速,喉嚨也開始慢半拍發乾。
她抬起頭,視線像是回放的慢鏡頭,將此刻在餐廳里的每個人都納進眼底。
冬絨深呼吸,一股遲來的羞怯席捲過全身,她忽然忐忑地蜷縮起了手指。
在腦海中浮現想像過無數次的人,此刻就站立在她的身後。
冬絨拿著花緩緩轉過身,飽含期待的眼睫在徹底掃清那抹修長人影的時候,表情驀然定格住,很快又被失望一寸寸瓦解。
她揚起的唇角慢慢掉了下來,盯著對方浸在陰影中的眼睛,如羽毛般乾淨的懵然神色中還有沒反應過來的疑惑。
「周枕景,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知道了!是不是你朋友他又有事來不了了,所以找你來和我說一聲?」
冬絨氣鼓鼓地撇嘴。
「氣死我了!他這個膽小鬼,怎麼能又臨陣脫逃!」
「不是。」
周枕景緩緩搖頭,乾脆地否認。
他抿著唇,渾身緊繃,垂落在身側的手臂捏成了拳,用力到青筋泛起。
那雙深邃的丹鳳眼抬起,盯住她軟和明亮的眼。
「從來都沒有鄭昭靳這個人。」
將謊言層層包裹著的美夢紗布被他親手撕裂開,暴露出令人難以接受的真相。
他在她清澈的眼中窺見了不敢置信的震顫,但仍然冷硬心腸,啞著嗓音把話說完。
「和你聊天的那個人。」
「其實一直是我。」
第29章
Rebirh 29
這句話的話音都還沒消散。
周枕景忽然感到胸口一疼, 側臉飛濺上一片濕漉冰涼的露水。
他悶不作聲地伸手將東西接住,垂眼看時才發現是剛剛冬絨手中抱著的那捧花。
她扔得毫不留戀,也毫不客氣, 以至於如此鮮妍明媚的花束, 都被砸得掉了好幾片花瓣,沉甸甸落在兩人的鞋面。
再次抬頭,就發現她已經轉身冷著臉在拿座位上的包,作勢要走。
周枕景胸腔里騰起一股異樣的慌亂, 想也不想地上前眼疾手快地攥住冬絨的手。
人是下意識抓住了, 但要開口的話卻沒想好。
被打濕的額發微微遮著眼睛,周枕景緊緊抿著唇,他注視著她憤怒的面容,腦中轉過了好幾番說辭,最終也只能無比蒼白地說了一句。
「……我不是故意的。」
冬絨的肺都快被氣炸了,眼底冒著火星子,胸口不住起伏著,她用力地一根根掰他握在腕間的手指,最後甩開他的手。
她的腦袋很混亂,也沒有任何顧忌,動作什至可以算得上粗魯,但周枕景只是緊抿著唇線,始終不願意鬆手。
冬絨急了, 偏頭張嘴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虎口。
周枕景疼得皺起眉心,終於放開了手,他的嗓音夾雜著懇求:「冬絨,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好嗎?」
「騙子!」
「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
她的眼眶濃烈通紅,脫了身腳步走得飛快,像是只只顧埋頭向前沖的鳥,抱著包,頭也不回地下樓。
樓道電梯上人很多,冬絨快步走了一會兒後,速度被迫慢了下來。
短暫憤怒褪去,遲鈍的腦袋終於開始重新轉動。
很多之前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的事,現在終於有了合適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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