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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部分豬肥膘熬油,剩下的燒了沸水煮。

約莫小半刻鐘後,撈起,用粗布攢干水分,切成條,再加入高粱酒去腥。

抱來個封口糖罐,在膘條上,灑粗砂糖,碼上後,放進陶罐。

一層肥膘,一層糖,鋪在陶罐內,再嚴嚴實實密封上。

「到時我給你們做鹹蛋黃玻璃肉卷,一口下去又酥又甜……」

因需醃製三四天,莫婤又描述地格外香,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一旁聽著的崔姐兒小肚咕咕叫,覺嘴角似在淌哈喇子,下意識用手去遮。

「嘔——」

崔姐兒被一陣惡臭捂嘴,一面乾噦,一面往水缸旁跑。

聽著這般動靜的莫婤,忙望了過去,原是崔姐兒在幫忙洗豬胰子,晚娘欲用其做澡豆。

將豬胰子的血污洗淨,拈掉上面的脂肪和經絡,研磨成糊狀,再按著比例加入些豆粉、香料等,就做成了洗滌用的澡豆。

澡豆早在隋以前便有了,南朝宋劉義慶所著的《世說新語》中,還專門記載了一個澡豆的故事:「婢擎金澡盤盛水,琉璃碗盛澡豆。」

因著從誕生起就是王公貴族的專屬,晚娘還是在皇宮內當差時,同老嬤嬤學的。

除了加了些青木香、鍾乳粉、蜀水花等香料,老嬤嬤的方子中還加了玉屑和真珠。

玉屑能增加澡豆的質感和光澤,而真珠就是珍珠,能使皮膚光滑細膩。

晚娘一面同眾人解釋,一面將香料按比例灑了進去。

正欲添綠豆粉,就被一旁的莫婤攔住了。

莫婤自穿來後,日常就搓些自己的小衣、內褌,洗浴沐發用著皂莢也沒覺著不便,時不時莫母還給她泡泡艾草水、香湯浴,更覺舒坦。

現今才覺,自己還是過得太糙了,竟連香皂都沒想起。

她用草木灰代替綠豆粉,又加了些皂角、豬油、砂糖進去做成了香皂。

晚娘試了試,發現果真比那澡豆好用得多,遂決定都做成香皂。

瞥見院中攤著的草藥,莫婤又同二位醫女商量著,再加些白附子、川穹、商陸等香藥材進去,做成藥皂。

不僅清潔效果極佳,兼具滋潤肌膚、預防皮膚病等功效,還能美白祛斑,若放於容煥閣售賣,定亦能受到主顧們的追捧。

一聽著還能賺錢,大伙兒紛紛尖起耳朵聽,繡娘們還提出可以染色,更增加美感。

用藍草染出天青,紅花、茜草染出胭粉、赤紅,梔子染出嫩鵝黃……

眾人聽罷皆覺有理,當場便試驗起來,紅的、黃的、紫的……兔子樣、鯉魚樣、蓮花樣、元寶樣……足足做了一大匣。

聽著效用這般好,崔姐兒期期艾艾地問:

「做成了,當費幾何,我能買一盒否?」

不著痕跡地捏了下長裙底藏著的荷包,她暗自掂量裡頭的銅錢夠不夠。

她是想給她阿娘也買一塊,嫂子總罵她阿娘身上一股子騷臭味,但她阿娘明明亦不是腌臢人,同她洗的衣物雖未薰香,卻亦帶著皂莢淡淡的清香。

她自是不信,見嫂子不肯親近阿娘便罷了,還箍小侄兒不讓靠近她阿娘,心中更是氣得牙痒痒,沒少同她哥告嫂子的狀。

她兄長卻總是尬笑著,顧左右而言他,令她齒寒。

果真應了那句老話,有了媳婦忘了娘!

直到一日她阿娘抱了小侄女,小侄女也捂著鼻,直喊太臭了,臊得她娘直躲進屋子裡抹淚。

她以為是侄女也被嫂子帶壞了,橫了她一眼,忙跟進裡屋哄阿娘,卻發現阿娘屋內飄著一股子死魚般的腥臭味。

家中明明沒有晾鹹魚,一旁的恭桶倒得乾乾淨淨,還灑了草木灰,怎會出現這般味道。

而此時,阿娘一面哭,一面還手不停地搓著腳盆里的內褌。

見狀,她正欲安慰阿娘,竟瞧見阿娘的內褌上頭貼著私密的位置,淌著銅綠鏽黃的污穢,還混著些豆腐渣滓,而惡臭就是從這盆里傳出來的。

「阿娘,這是怎麼回事。」

崔姐兒很是不解,一直追問。

直把她阿娘眼淚都攪沒了,羞紅著臉道:

「約莫是內褌洗得不淨,連帶著私密處又臭又濃,還時常癢得鑽心,連你爹都嫌我,日日睡在那勾欄。」

說罷,又抓著腳盆,號啕大哭起來。

崔姐兒聽著又急又氣,吼道:

「你別給他找藉口!我得給你請個大夫。」

一面說著,一面就要往外沖,卻被阿娘一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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