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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啊,阿娘知你孝道,但這是要你娘的命啊,叫外人知了去,你娘可怎麼活啊!」

阿娘死死捆著她,淚順著她脖子,滴進了她心裡。

她不明白,為何她阿娘不怕病痛要了她的命,反而恐懼求醫問藥,讓她沒法活?

爹見不著,兄不答話,嫂子一臉鄙夷,稚子只會嚷嚷著臭,什麼也不懂。

沒法求得答案,但她卻沒有放棄要給阿娘請大夫的念頭。

先去了醫館,向藥童一打聽,請個大夫竟這般貴,家中嫂子握著銀錢,自不會給她半分,她便幫著別家補舊衣,一分一分的攢。

為了賺銅鈿,她什麼縫補的活碌都接,連郭大的臭鞋破襪子都幫忙補了。

眼瞧著翠帷廊的街坊鄰里都被她求著縫了個遍,卻還是沒能存夠請大夫的錢。

最可氣的是哪些個貪色漢,每每找她做活碌,還要動手動腳占便宜。

甚至巷口的仇三,見著她就面浮不正之色,還一個勁地對著她笑,腮肉橫生,咧開的嘴裡,滿口黃牙,出言就讓她做外室。

她實在受不了了,就想到了秋塘坊人多,平日間外出生意也很忙,應也有餘錢,說不準能求得些活。

儘管有些難以啟齒,覺著丟臉,但都是女子,不會有多髒多臭,更不會對她毛手毛腳。只是眾人一直忙,她便遲遲未敢問出口。

晚娘瞧了瞧眾人的神情,又見周媽媽和莫婤均點頭,方道:

「今個你著做了這麼多,本就該分你些,快別說這些外道的話。」

說罷,晚娘從函盒內專挑了些染色好、模樣全的,一旁的紫煙還扯了個桑皮紙袋,幫她都裝上,塞進了她手中。

「不不不,我雖沒幾文錢,但斷不能白要的。」

崔姐兒一面拉緊袋繩,不讓袋子滑落,一面扯下長裙內的荷包,將裡頭的銅錢都塞進了紫煙的手中。

她方才可瞧見了,都是用得好料,藥材她雖不知都有些啥,但瞧著就不便宜,她也沒東西回禮,可不能白要人家東西。

送走不肯再留下用膳的崔姐兒,莫婤撿了些剩的邊角料,欲為大家做刨豬湯。

殺年豬,做刨湯。

用豬棒子骨,吊高湯的同時,她同周媽媽灑了些麵粉洗豬下貨。

洗好的豬下貨,先加些丁香、薑片煸一煸,再倒入銅鍋中,添上奶白的高湯。

待大火煮沸後,莫婤讓周媽媽幫著架了火盆,吊銅鍋;又順手調了幾個秘制料碟,做蘸水。

原以為眾女子約莫接受不了豬下貨,誰知一個比一個吃得香,一頓晚膳竟從酉時足足吃到戌時初。

見大伙兒都不顧形象地扶腰攤在莞席上,莫婤鋪了毛氈毯,讓眾人都圍坐過來。

周媽媽拿了帳本,莫婤坐於中央點帳。

不過月余,刨去成本,竟賺了兩百餘貫。

「夫人念著要過元宵了,讓我先同你們發了月錢,別省著,多買些吃食。」

莫婤一面為眾人發錢,一面暗示道。

這也是高夫人的意思,除了便於她們囤些吃食,更是為了讓她們手裡有錢,心中不慌。

莫婤還沒說完,春桃便連連點頭。

元宵定會被家中盤問有無發賞錢,她想著得早早花光才能躲得清淨。

買了吃食是最

好的,最終進自己肚子也不算虧。

晴姐兒則念及最近早出晚歸的趙媽媽,若有所思。

多數時候留在秋曜坊的晚娘,自是發現後屋堆了頗多糧食,隱隱有所懷疑。

畢醫女和秦醫女,想著溢價的黃芪,亦有所猜測。

前幾日去進貨,竟發現黃芪價上浮的厲害,但初春本就是出黃芪的好時候,怎會如此。

因著一時好奇,便多追問了兩句,誰知多數藥材鋪子皆言黃芪受了澇災,被淹死了。

黃芪本就是喜澇藥材,甚至積水的條件下也能存活一二,現今長成的黃芪這般少,定不尋常啊!

後來,她們有聞及小東家拉著吳娘子囤糧,便同黃芪漲價串聯上了,約莫猜了個大概。

不過,既然小東家沒說,自是不能說,她們就更不會多嘴問,反正已做了準備,她們便趁藥材還沒溢價得厲害,多囤些罷了。

同眾人這般說完,竟已至戌時末,莫婤忙拉著周媽媽和春桃往高府趕。

高府內,咬死不承認是莫婤說的高夫人,正喚了當日在場的丫鬟婆子,統統敲打了一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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