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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著他弟的事,想起了你爹和你哥。」

「不止吧?」

「他弟妹還未發作。」

單大人胞弟死訊傳來時,被一道接信兒的弟妹杜娘子聽個正著,杜娘子受不住一下就暈了過去。

找來莫母一瞧,竟有了身子,依著杜娘子給出的月信,推出了臨盆的日子,現今竟已超了十餘日。

「還未生?算著時日,都有十月余了吧?」

雖古話說是懷胎十月,但實際上這裡的月是按照28日來算的,就是比正常的十月要少。

而在現代醫學裡,37到42周就是足月了,超過42周就叫過期產了③。

過期產很是危險,胎盤可能會逐漸老化,向胎兒輸送的氧氣和營養會減少。

除此之外,羊水亦會減少,可能會使得胎兒肢體與羊膜相連,造成胎兒肢體斷離;更會增加臍帶受壓的機率。

這些因素的影響下,會出現胎兒窘迫,若未及時處理,將會導致胎兒腦損傷甚至死亡。

莫婤亦是擔憂起來,鍋也顧不上管了,在心中又算了一遍日頭。

「在府中聽著些閒言碎語,擾了心神罷了。」

莫母平靜地說,還幫著莫婤翻了翻炒栗子碎,怕她糊鍋。

「說了何事?有人疑您算錯時辰了?」

她聽著很是不忿,跟阿娘接生這幾年,見得多了大戶人家疑她,雖她都用手藝打了他們的臉,但每每聞及還是憤怒。

「說這遺腹子,不是遺腹子。」

差些被這話繞暈,醒悟過來後深覺有瓜,莫婤來了精神,三兩下將栗子醬裝進琉璃罐頭裡頭,欲認真吃瓜。

「是有那愛嚼舌根的,說杜娘子偷人?」

她按著大戶人家慣常會傳的言子,開始推測。

莫母點了點頭,有些猶疑。

莫婤卻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勸自己不要動氣,不過是些沒見識之人,「過期產」自古有之。

她正念著如何催催產,莫母復而又言:

「說是單大人的。」

手中的琉璃罐子被嚇掉,還是莫母眼疾手快幫她撈了起來。

「不至於吧?」

她腦海飛速運轉,瘋狂回憶著同單大人相處的點點滴滴,瞧著不像是這般渣男啊!

「我也是不信的,但聽著心煩。」

莫母用手中的鐵勺,颳得銅鍋叮鈴哐啷地響。

為移開阿娘的注意力,她又把方才的疑惑拿出來問。

「阿娘,我瞧著眾娘子都站著生,為何不躺著生?」

聽著閨女的疑惑,莫母手了折磨銅鍋的手,娓娓道:

「再往前,亦有臥生的,只是用勁不佳。更怪的是,生後多高熱不退,到頭來難逃一死。

因著立生如常,而臥生死者數人,大伙兒鮮少敢讓她們躺著生了。」

莫母不知原由,莫婤卻在心中又罵了一遍該死的感染。

臥生自會接觸被褥床鋪等,古代是沒法子將這些物件徹底消毒,穩婆更是沒有消毒的意識。

尋常人家,若出現產後高熱也請不了名醫救治,拖成嚴重感染,在這沒有抗生素的年歲里,也就只有一死了。

這般,就算她設計出產床,也沒法做到徹底消毒,亦沒有市場,還是先將酒精倒騰出來吧。

盤算著蒸餾出酒精要用的物件,飯後莫婤來了高夫人院子。

「婤婤,近來有見過無忌嗎?」

高夫人正手捧著封信,見著她便憂心忡忡地問道。

莫婤搖搖頭,自她同莫母學接生後,就沒法子固定在王娘子處上學了,她皆是挑平日間空閒時去,常常與長孫無忌錯過,只是最近頻次更高了些。

「他阿耶似病得更重了些,應是在侍疾。」

聽罷,莫婤恍然,竟不知不覺來到了大業五年,這一年長孫晟將會仙逝,只是不知在何日。

心頭一緊,長孫晟死後,長孫無忌同其母妹,將會被同父異母的兄長,長孫安業趕還舅家,也就是高家。

她怎麼把這般大的事忘了,不行,她得想個法子提醒阿兄才是!

向高夫人求了做酒精會用到的物件後,匆忙告辭。

因著心急,只顧往前走,她不慎撞到了從角門溜回來的高府庶子高士寧。

高士寧抬頭見是莫婤,先是渾身一抖,低頭連聲道歉,卻不逃開。

莫婤也不知他怎的,自那年從破廟回來後,高士寧每每見著她就是這副「小白花」的樣子,但她還總是能碰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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