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進來就瞧見了昭儀滿身的紅印,想起昨晚半夜都沒消停的聲響,臉不由更紅了。
葳蕤從沒覺得如此羞恥過,她攏了攏中衣,用啞得快說不出話的嗓音道:「扶我去沐浴。」
待沐浴完,葳蕤才發覺竟已近正午,怪不得她餓的前胸貼後背,迅速用完一頓早午膳後,她才勉強恢復了精力:「皇上呢,我是不是可以回宮了?」
昨夜並今早的經歷太荒唐,她急切地想趕緊回去,可遭不住今晚再來一次,她倒是要佩服滿宮的妃嬪了,她身子已經算是強健的了,這一次都得恢復三天,不知道貴妃那小身板是怎麼做到遊刃有餘的。
紫若道:「皇上正在前殿忙碌,娘娘若是想見皇上,奴婢這就去通稟。」
「不用了,」葳蕤當機立斷,「本宮先回去了,若是皇上問起來,就說本宮有還有事要辦,就不打擾皇上處理朝政了。」
太極宮有什麼好待的,這不能去那不能去,她還不如回去給花朝收拾房間呢。
一旁幾位宮女的驚訝壓都壓不住,青黛忍不住道:「娘娘,皇上走的時候還念著您呢,您要不再留會。」
念著我?葳蕤忍不住發了個抖:「不了,趕緊回去,還有正事要忙呢。」
還有什麼事能比伺候皇上更重要!青黛差點就要喊出聲,但這幾日的相處,讓她漸漸對葳蕤言聽計從,只能收拾了東西隨昭儀一同回宮。
回到華清宮,小年子早就等了一天一夜,待等到傳喚,他將昨晚的話一一複述,連同梅老爺梅夫人的神態。
葳蕤點點頭,這番警告下去,料他們也沒那膽子從中作梗。
「梅麗儀是不是就快放出來?」
小年子點點頭:「是,明日她的禁足就能解了。」
「行,做的不錯,你繼續盯著吧,如果有什麼異動再來稟報。」
小年子領了賞錢,滿足地下去了,從前在宮人用膳的膳房當值,哪有什麼賞錢,不被欺負就不錯了,如今不僅住的好吃得好,還有這麼多銀子可以拿,他總算熬出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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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春宮養德閣,明日就是梅麗儀解禁足的日子,養德閣上下一片歡喜,梅麗儀一件件試著衣裳,戴著釵環,本還高高興興,可越試越生氣:「這都是上一年的舊衣了,今年的新衣呢,司衣局怎麼回事,夏妙,你有沒有把我要的東西同她們說啊?」
夏妙點頭:「麗儀吩咐的事,奴婢自然盡心去辦了,前幾日奴婢還去催了,只是司衣局說……」
她忽地一頓,梅麗儀遍地找不出一件合適的,惱怒道:「說什麼,都送去個把月了,我好不容易能出去了,能有什麼事比我的還要緊,那什勞子接風宴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夏妙遲疑片刻,低聲道:「娘娘,近日宮裡新封了一位昭儀,司衣局受命,正全力趕製那昭儀的衣裳呢。」
梅麗儀手一頓:「昭儀?是段婕妤又晉封了,還是哪個小主?」
夏妙咽了咽口水:「都不是,是、是那個被皇上帶走的葳蕤……」
「什麼!!!」梅麗儀的喊聲差點掀翻屋頂,「那個小賤人!?你定是聽錯了吧,她怎麼配昭儀,許是什麼答應才人,她怎麼可能成為昭儀呢?」
「主子,您息怒,」夏妙連忙道,「她定是用了一些手段,主子您明日就能出宮了,到時候皇上瞧她也瞧厭了,只要主子您出馬,定能把她比下去。」
這兩個月的禁足折磨的不僅是梅麗儀,更是養德閣上上下下的宮人,夏妙從前並不愛說違心的話,可是如今也越發巧言令色起來,只盼著梅麗儀能不要發瘋。
但她寥寥兩句顯然安慰不了梅麗儀,只見她尖叫一聲,生生扯了幾件宮裝,將頭上的釵環扔的滿地都是,宮人遍地躲避,還是有人不甚被劃傷。
「主子息怒啊,主子息怒!」宮人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梅麗儀吼道:「息怒息怒,讓我怎麼息怒!一群廢物!」
「主子,皇上只是一時被迷了心眼,您現在應該冷靜下來,好好打扮,將葳蕤比下去,待皇上見到您,自然就會上心了。這個葳蕤很是厲害,段婕妤因為她失去了龍胎,皇上都沒罰她,主子您千萬不能大意。」
「段婕妤什麼時候有了孩子?」梅麗儀忽停下動作,看向夏妙,「這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