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軼洲:「另外,之後薄家也不會再和你們有任何聯繫,處理陳茵事情的另外有人,也只會有他和你們對接。」
薄軼洲話說得很清楚,隨後讓站在一旁的安保給成明忠鬆綁,送他離開。
成明忠的手腕剛被解開,眼睛臉都氣紅,往前兩步,手抖著指過來:「我們茵茵跟你弟弟當年是情侶,我外甥女是要嫁給......」
薄軼洲身姿沒動,望向他:「沒有確定關係,兩人當時也只是同學。」
會做這些事,也只是出於薄家對小兒子的愛護和緬懷。
「所以薄家這些年做得夠多了。」
成明忠氣急敗壞,使了蠻力推開來拉自己的安保,往後坐在地上:「我不管!!已經管了這麼多年,現在不管了,讓我們怎麼活?!!」
他身上穿的是中年男人常穿的破舊夾克,土黃色,袖口有沒洗淨的油污。
他年輕時遊手好閒,一直啃老,好不容易找個老婆也帶著孩子走了,他的生活從這幾年因為薄家才開始變好。
厚著臉皮從自己姐姐和陳茵那裡要錢,再到被薄家安排了工作,手頭寬裕,染上了打牌賭博的惡習。
他現在還欠外面二十萬,沒有薄家他會死,他放不掉這樣的生活。
他瘋了一樣沖薄軼洲喊:「你娶我外甥女不行?!!你不能不管我們!!」
聲音迴蕩在空空的辦公室,他眼眶發紅,眼角有血絲,一邊抬手指人,一邊開始亂咬,先是指了下紀以璇,之後又揮手指向向桉:「她們誰是你女朋友?分手!!我們陳家就應該跟薄家綁在一起!!」
「是不是你?!」他剛也看到薄軼洲和向桉說話了,吼完又轉向薄軼洲,「或者你跟我外甥女談談也行,不能把我趕走!你們有錢人不是都喜歡同時談幾個女朋友嗎......」
向桉稍稍皺眉,她兩分鐘前也從辦公桌後站起來,此時站在離薄軼洲不遠的地方,右手拿水杯,剛接了水。
此時打斷成明忠的話:「希望你不要總是把你的外甥女擺在這樣的位置。」
從他進來開始,就一直企圖在用物化的方式,用陳茵為自己謀取利益。
成明忠氣急,雖然怕,但還是抖著聲線,試圖用怒吼為自己挽回利益:「我不管,你們要救救我,不能看我這樣,我不能丟掉這份工作。」
薄軼洲往旁側示意,先是解釋:「這位是我的太太,我不會像你說的,跟同時幾人保持關係。」
語畢,他沒有任何再多講的意思,示意安保:「帶出去。」
大概是薄軼洲一直淡淡的態度實在激怒了成明忠,他抹了把臉,抓起剛摔碎在地面的玻璃片,朝薄軼洲衝來:「不讓我活你們也不要活!!」
向桉放下手裡的杯子,往前:「薄軼洲!」
人在極端憤怒的情況下,力量是驚人的,所以成明忠沖得速度很快,安保沒第一時間攔住他,在他翻過沙發後兩步,才勉強從後撲過來按住他。
這時他已經距離薄軼洲很近。
薄軼洲當然不會被成明忠傷到,但他沒想到的是向桉會在這個時候衝到他面前,抬手擋住他。
成明忠被按住後掙扎無果,揚手把握著的玻璃片砸過來,正好扔在向桉身上。
薄軼洲反手拉過向桉往旁側避了兩步,玻璃碎片只是輕蹭過她的小臂,留下破皮的痕跡,還沒等他皺眉說話,他懷裡的女人一把把他推開,表情很兇。
「你沒長眼睛,不知道往旁邊躲?!」
薄軼洲稍怔,被她這下訓得有點懵,之後反應了下,視線偏開,無聲提了提唇。
她真的是在訓人的時候也占上風。
向桉看他笑更來氣:「你笑什麼??」
薄軼洲抬手,讓安保先把成明忠帶走:「報警,調監控,非法闖入,故意傷害,讓林輝跟他去派出所走一趟。」
博安如果真* 想跟他打官司,成明忠至少要在拘留所蹲上一個月。
等人把成明忠帶走,紀以璇也跟著出去,去秘書辦幫著拿藥,辦公室只剩下向桉和薄軼洲兩人。
向桉手臂擦傷不嚴重,只有手腕處有兩公分很淺的血痕,她像是不覺得疼,絲毫沒顧忌那點破皮,掐腰站在薄軼洲身前,一副聽不到人認錯,一點不罷休的意思:「你不知道躲嗎??」
薄軼洲看了眼她身後未關嚴的門,紀以璇已經進到了秘書辦。
雖說向桉只是蹭破皮,但那玻璃碎片沾了地面的塵,最好還是消毒一下,紀以璇是去拿碘伏。
薄軼洲往後半步,靠坐在台架,一手握著她的手腕把她拉近,淡淡又瞥了眼她手腕處的痕跡,解釋:「他碰不到我。」
向桉表情生動,像是翻了個白眼:「你算了吧,戳你兩下你就知道了。」
薄軼洲被她逗笑,右手摸了下自己的耳廓,扣著她的手腕更是把人牽近一些。
「你很關心我?」薄軼洲看著她問了句。
向桉和他對著視線,兩秒後,左手從他掌心抽出:「有點,所以你能不能多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