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軼洲直視她的眼睛,片刻後,緩慢應聲,很溫和的:「好。」
辦公室門口響起短促的叩門聲,向桉回頭,看到一手拿了創可貼和碘酒的紀以璇正站在外面。
紀以璇的目光在她和薄軼洲身上落了落,之後肌肉痙攣似的跟她使眼色。
向桉察覺到自己此刻和薄軼洲姿態親昵,略有些不自在。
薄軼洲靠坐在台面,她右臂還被他握在掌心裡,被他圈著,站在他的兩腿之間。
她輕咳一聲,右手掙了下,想從薄軼洲手裡掙開,但沒想到她動,男人更握得緊了些。
她看回來,低聲:「幹什麼?」
薄軼洲沒回答,眼神里透露些許「我還想問你」幹什麼的意思。
「我朋友還在。」她小聲說。
薄軼洲眉棱稍稍抬了些,拇指摩挲在她的手背,配合她低聲:「你朋友在,牽個手也沒什麼吧。」
薄軼洲:「別的也沒有幹什麼。」
「......」向桉和他對視,他好像說得對,但又有哪裡不對。
她和薄軼洲對話間,那側紀以璇已經走進房間,她把手裡的東西放在辦公室中央的茶几上,之後直身指自己的身後,腳尖輕轉,也準備往外:「藥放這裡了,你們忙,我在外面等你們。」
向桉回頭,和她目光相對時,她再次眼部肌肉痙攣地眨眨眼。
向桉:......
紀以璇這個眼神,搞得她和薄軼洲在辦公室像是要干不正經的事。
之後還沒等她再開口,紀以璇已經轉身快步走到房門處,退出去,並且貼心地幫忙帶上了門。
向桉:.........
「你閨蜜挺有意思。」身前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
向桉看回來:「她之前不這樣。」
薄軼洲目光逡巡過她的臉,把她尷尬又無語的表情收進眼底,之後左手從她的手臂滑下,牽著她往不遠處的沙發走去。
剛摔在地面的玻璃碎片已經有人進來處理過了,灑的水也被弄乾淨,現在幾乎看不出痕跡。
薄軼洲在一側沙發坐下,拉著向桉坐在自己身邊,從茶几上拿了碘酒和棉簽棒,碘酒的瓶蓋旋開,捉了向桉的右臂放在自己的腿面。
棉簽棒的一端沾了少許的碘伏,塗抹在她的皮膚上,他動作輕緩。
塗好後,棉簽扔進桌下的垃圾筐,又撿起桌面的創可貼,拆開,緩慢開口:「我還有個弟弟,小我六歲,叫薄靖康。」
他面色平靜,提起這事時,語氣里似乎有一種平靜的悵然。
向桉看他幫自己貼好,停頓了一會兒,問:「那個喜歡看奧特曼的弟弟?」
薄軼洲聽到這句笑了,左手鬆開她,手肘在自己的腿面,再看向她,眉眼染了很淡的暖意:「對,是他。」
薄軼洲:「七年前在北城東郊的度假山發生意外,墜崖去世了。」
說到這裡,他停了停,目光掠開,眼睫半垂,專注的把剛剛那瓶用過的碘酒擰上蓋子,聲音里有說不出的情緒:「因為我。」
-
向桉察覺到薄軼洲情緒不佳,沒再要求晚上在外面吃飯。
正巧紀以璇也有事,被導師連環電話叫回學校,沒有辦法和他們一起。
晚上回到家,薄軼洲打電話給酒店叫了餐,吃完飯向桉在客廳,薄軼洲要去書房工作。
向桉坐在客廳沙發,本打算看電視,看到薄軼洲從臥室出來,往書房走的動作,想了想,踩著沙發的腳放下來,看他:「我去書房看?」
「影響你嗎?」她指著前方電視上播的劇。
薄軼洲怔愣了一下,提到薄靖康的事情,他情緒波動,從下午到現在心情確實稍有些低沉,剛從浴室出來,人還有些走神。
頭髮沒有完全吹乾,前額髮絲稍濕,他輕撥了一下,水珠從發梢低落,把指尖沾濕。
抬眸再看沙發上的人,女人一隻腳還踩在沙發上,另一條腿搭在沙發下踩著拖鞋,正偏頭看著他,目露一些關切。=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