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沒理身後人的笑,撈起地面掉落的衣服,踩著拖鞋起身,徑直往浴室的方向去。
快走到門口,聽到薄軼洲聲音:「早上向司恆打電話,中午喊你一起吃飯。」
向桉胡亂應了兩聲,隨後想起什麼似的,停住腳,一手扶在身旁的浴室門框,轉過來,她凝神看了他兩眼,左手撩起掉在肩頭下外衫,穿好 :「他找我們吃飯幹什麼?」
薄軼洲撐床坐起:「不知道,他沒細說。」
向桉稍稍挑起眼尾,若有所思:「他是不是要跟江窈相親了?」
薄軼洲看了眼手機,也從床上下來,他身上穿了長袖睡衣,正經板正的款型,他卻沒有一個扣子系好。
上面三顆敞著,從中央腹部往下的兩顆又系錯了位,該露的,不該露的,幾乎都露著,繞過床尾,朝她走過來。
向桉瞟了一眼,正要收回心神,抬眸,說正經話:「前幾天我聽說......」
薄軼洲已經走近,他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格外親昵的動作:「看什麼?」
向桉停了剛剛要說的話,盯著他看了兩眼,再落眸,伸手指了指他前腹的位置,如實道:「你扣子就是這麼系的?」
薄軼洲掃她一眼,偏頭輕笑開,左手把扣子解開重新繫上,右手牽著她往浴室內進:「昨天晚上你系的。」
「你忘了?」他斜眸睇過來。
「.........」向桉和他對視,回憶起來確實有這麼回事。
昨晚最後,她朦朦朧朧地想睡覺,但薄軼洲不穿衣服的樣子太勾人,她怕自己忍不住,抓起他的衣服逼他穿,還親自給他系了扣子。
只不過那會兒她實在太困,沒注意系了幾顆,也沒注意自己是怎麼系的,所以才有了現在的手筆。
想到這裡,她反拉住薄軼洲的手,上前半步,和他並肩,扭頭:「那我昨天沒系好你怎麼不提醒我?」
這樣睡覺多不舒服?
薄軼洲已經拉著她走到洗手台前,取了鏡下的口杯,接了溫水遞給她,再取牙刷,同樣幫她系好牙膏遞過來。
他看她,神色自然:「給你說什麼?說你沒系好,把你叫醒再幫我系一遍?」
向桉:「嗯......」
薄軼洲看她認真的表情,低眸,從架子上拿下自己的口杯,慢條斯理,淡聲笑:「算了,把你再叫醒我可能忍不住。」
「說了三次,」他看回來,「你昨晚還欠我一次。」
向桉:......
哪有大白天說這個的。
......
早飯過後,離中午還有些時間,兩人去書房辦公。
昨天的最後,向桉答應了兩家媒體的財經採訪,其中一個是以文字的方式,而另外一個要拍兩分鐘短片,除了需要回答一些行業內的問題外,當然也會問到她的私人感情問題。
她轉了轉手中的筆,偏頭看向薄軼洲:「我到時候就直接說我是你的老婆嗎?」
薄軼洲少有地戴了副平光鏡,銀色鏡框,應該是為了防電腦藍光,他輕敲右手的滑鼠鍵,正在看電腦的文件:「不然呢,說你是別人老婆?」
「......」向桉:「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完她撿起筆,重新低頭看文件,看了兩秒,頭又抬起,往不遠處的斜前方投。
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工作不太專心,頻頻走神,總是被明明沒動的薄軼洲抓住視線。
那側男人問:「看我幹什麼?」
向桉右手還夾著筆桿,撐著下巴:「沒事,就是想看看。」
她答得理直氣壯。
薄軼洲食指點在滑鼠鍵,把桌面上剛看過的一頁資料叉掉,打開另一個。
向桉見他沒理自己,靜了兩秒,放下筆,站起來朝他走過去。
走到他身前,她反身靠坐在他左手邊的桌子上,低頭看他,看了一會兒,手不老實,右手拿的筆伸過去,挑他的下巴。
薄軼洲早就沒再看文件了,從她起身朝他走時,心思就落在了她的身上,此時鬆開滑鼠,在她的簽字筆前端觸到他下巴的一瞬間,準確無誤揚手握上來。
「幹什麼?」他眉眼染了點陽光,和靠坐的女人對視。
向桉左手反撐在台面,目光從他的眉眼下滑,鼻骨,再是唇,他的長相真的無可挑剔,每一處都在她的審美點上。
薄軼洲被她這種審視的目光逗笑,摘了眼鏡放在一旁,又問了一遍:「想幹什麼?」
向桉搖頭,隨後右手從他手裡抽出來,拉著他的衣領低頭,她湊近,嗅了嗅,聞他身上的味道。
薄軼洲握住她的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