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薄之事,此事體大,內兄又想如何解決?「黃子婿皺眉問道,真切地替齊淮林憂愁思索。
齊淮林頷首道:「妻提到家鄉一舊俗,名曰『拍喜』,想必諸兄也有所耳聞。」
說罷,齊淮林又將拍喜一事細細講出,只是說的隱約含糊不少,不過在場眾人心中都已明了他意。
黃子婿沉吟道:「嫂真是明曉事理之人,這般既能延齊家後嗣,又能顧全兄之名節。娶妻如此,夫復何求啊!愚弟想嫂這般人絲毫不遜烈女節婦,來日必為嫂寫賦一篇,以傳萬世!」
隨後席間之人皆是附和贊同之聲。
莫說徐成修這般知曉內情的人,就連青燕這般甚麽不知的人聽了這話也渾身難受。
蕭小河卻想到齊淮林這個老賊,平日裡不顯,未曾想主意拿的如此的好,請了黃子婿,是想借他才,請了自己,是想借蕭家的威。
前者為其美名歌頌,後者可以封住齊家的嘴,使他們不敢鬧事作威。
想的倒還真是完備。
徐成修滿懷期待地盯著蕭小河,期望蕭小河能如他設想般的義正言辭地將齊成修痛罵一頓,然後阻斷今日這場鬧劇。
誰料蕭小河頭也沒抬,語氣如往常一般無異,笑著又為自己杯中填滿:「好啊,如此小事我豈有拒絕之理?只是不知是何時?」
徐成修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蕭小河。
「瞧妻憔悴,我心如劌,不如便定在明日?」齊淮林見眾人無異,便頷首道,「明日此時此地,我與妻已商議妥當,到時她會以布蒙首,坐於後亭之中,麻煩諸位了。」
徐成修騰地一下起身,語氣怪異:「弟明日有事,便不奉陪了。」
齊淮林上下掃了他一眼,請他本也沒甚麽作用,點頭道:「賢弟不妨去忙,想來餘下的人也夠了。」
見時候已晚,說過正經事兒後齊淮林便草草結束宴席,走時,蕭小河與徐成修並行一處。
「將軍為何不阻止他?」徐成修強忍住脾性,看似心平氣和道。
蕭小河瞧上去略帶疲憊,回頭望了一眼許凌和青燕見她們平安地跟在自己後頭便放了心,整個人更加懶懶洋洋:「我想阻止便阻止,不想阻止便不阻止,況且你也未阻止,又憑甚說我?」
徐成修被嗆地楞了一下,很快便反應過來:「小弟人微言輕,說了,不光不能救夫人,還會害了自己,可將軍不同,若將軍極力反對,那齊淮林定是不敢……」
蕭小河不耐煩地打斷了他:「你若真為齊夫人鳴不平,莫要在我這磨叨,現在便進去與齊淮林大吵一次,救不救得了夫人不說,將他痛罵一頓,離了他給的活計,也算是爽快事兒一樁。」
徐成修臉被氣得通紅,蕭小河的高大形象在他這轟然崩塌:「沒想到將軍是這般強詞奪理之輩,是小弟看錯人了!將軍慢走不送!」
徐成修氣勢洶洶地走了,許凌加大步子行至了蕭小河的面前。
許凌開門見山道:「今日與你行雲雨之事的是何人?」
青燕和蕭小河都愣在了原地,蕭小河指著自己道:「與我?」
「嗯。」許凌微蹙眉頭,似乎覺得蕭小河在說廢話。
「雲雨之事?」
「嗯。」
「何人?」
「……嗯。」
「是齊夫人?」青燕小聲驚呼。
「小丫頭還挺聰明。」蕭小河咧嘴笑了,笑容還沒完全展開又連忙捂住了嘴,青燕震驚道:「竟還真是齊夫人!」
青燕的音量加大了幾分:「齊夫人……齊夫人難道是提前得了風聲,來求將軍救他一命?」
「那將軍既然答應了夫人,為何又不信守承諾?」青燕忍不住質疑道。
「也不能說是答應她,也不能說是雲雨之事……」蕭小河哎呀了一聲,「三言兩句道不清楚,但眼下我有一件小事想懇請娘子幫忙。」
青燕正在氣頭上,拉過許凌就向前走,嘴中叨念著:「將軍多大的能耐,這種事就莫要麻煩我們公主了,想必您自己也能解決。」
「是吧殿下?」青燕只顧著頭也不回地向前表明自己對蕭小河的唾惡之心,沒曾想遲遲聽不見回話,再一回頭,發現許凌非但沒有跟她前行半步,反而在蕭小河身邊道:「什麼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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