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東西?說來聽聽。」林員外見面前小子笑容可掬,心中放下幾分防備,「你若說的在理,我自會拿來。」
「您呢出門左拐,再行三條街,看著一小橋,小橋右頭第一家就是了。您去這家講您情況說出,他們便會給您張紙,你拿這紙來尋我便萬事不愁了,少一兩您把我斷礎掀了就是。」
許凌雖未出過宮,但對京中地勢熟悉不過,蕭小河一邊說他邊在心中想著是何地,想起那時眉頭一松,嘴角抽搐。
任雁安轉身扭頭遮掩笑意,半心煩憂半心發笑,心中何等滋味只有她自己瞭然。
青燕和鐵向襤稀里糊塗地看著對方,不知蕭小河打得什麼主意。
林員外狐疑地看了眼蕭小河,料他也不敢開如此玩笑,便帶人拂袖而去,心中滿是得意暢快。
待林員外一走,任雁安一雙大眼睛轉了好幾轉,卻還是未想到蕭小河此舉為何。
「您把林員外趕去衙門,林員外心虛之下必是氣急敗壞,您呈了一時之快了,可這事兒他若存心攪和豈不正合了浮華樓之意?」
青燕一想到林員外瞧見那處是衙門氣得皮膚一顫一顫的模樣,嘴角不住咧開:「奴婢還想著是什麼地兒呢,沒想到是這般。」
「我倒怕他不攪和呢。」蕭小河不見煩悶,反而與任雁安調笑道,「掌柜眼中淨是鋪子,我今日穿的如此寒酸掌柜怎也不見眷注?」
「事出反常必有妖,將軍穿的寒酸,想必又要去害人了。」任雁安嘴上笑道,心中還在琢磨前半句話。
「將軍,快到時辰了。」鐵向襤出言提醒道。
蕭小河不再與任雁安扯皮,幾人接連起身告辭,四人一走,偌大的斷礎瞬間變得冷清,鮮有人氣。
許凌與蕭小河走在前,青燕與鐵向襤走在後。許凌注視著蕭小河,她彎著嘴角,手中拿著不知從何處揪的葉子撕扯,看著心情甚佳。
「你開鋪子是為了她們?」許凌突然開口道。
除了這個,他想不出蕭小河為何對行商之事如此上心,像他這般權貴之家,名下之業多為田、莊,少有親自做買賣的。
蕭小河撕葉子的手一頓,怕許凌誤會解釋道:「我們是清白的,娘子莫要誤會!」
「我又沒說你們之間有什麼。」許凌望著不打自招的蕭小河道,「為什麼?」
蕭小河嘟囔著:「我是為了賺錢罷了,和她們有甚麽關係?」
通過這些天相處許凌也看出來了,蕭小河的嘴該靠譜的時候游談無根,扯別的閒事兒說十天十夜也停不住。
「不想說就算了。」許凌道。
蕭小河回頭望了一眼斷礎,她想到許凌雖自幼在宮中長大對宮外之事一知半解,但她也是個女子,這些事還是與她說說為妙。
「娘子想知道我自然要說的。」蕭小河道,「京中雖富庶,但無論是掌柜還是夥計,亦或是販夫走卒,都甚少有女子所處其中。」
「世間之人不過四種,有才的、有智的、想謀生的、不想謀生的,有才、求生,但無智的,只能藉助丈夫兄弟,出力愈多所得愈少;無才無智有所求的,任憑如何闖蕩也無力撐持,一是上下左右皆為男子本就孤勢,二是自身也無通天能耐;至於那有才有智的,早就看穿如今形勢,自是不肯東磕西撞,傷及自身。」
「如此一來,便世世代代如是,愈是沒人出來,日後愈是不可能有人出來,就好比任雁安,她之才能不在鐵向襤之下,若非偶然探望四妹與我相識,只能後宅鬱郁一生,於她而言,失了大好機會,於我而言,失了良將強手,豈不雙輸。」
鐵向襤隱約聽到蕭小河提到自己名字,眼巴巴地看著,青燕看他那可憐模樣笑道:「定是將軍誇你呢。」
「當真?」
青燕繼續胡扯:「當然是真的,我可親耳聽到的。」
鐵向襤瞬間變得美滋滋起來,走路的腳步都變得輕快無比。
「你若有什麼感興趣的,也可以同我講。」
許凌方才明白蕭小河與她說這些的目的為何,他點點頭,對蕭小河所說沒有多大觸動。
他若是真正的八公主,或許能明白幾分。
接下了一路無話,幾人很快便走至酒樓,小二見蕭小河並不陌生,屁顛屁顛地將人請至樓上雅間,也不管他穿的是麻袋還是草包,總歸這張臉他是認得的。=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