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向襤啊,本將軍可有在睡夢中安排你往蕭雲濟那安插臥底?」蕭小河揉揉眼睛,身體隨著椅子的晃動來後晃悠,昏昏欲睡。
鐵向襤本來看著蕭小河就眼花,如今晃晃腦袋:「沒有呀,倒是將軍這塊被旁人塞成水簾洞了。」
蕭小河從搖椅上起來伸個懶腰:「來都來了,別讓人家走了,今日就做個收尾。」
第28章 蕭小河將計就計蕭雲濟氣極……
見蕭小河的身影出現, 府外候著的幾人如見了天皇老子一般,被撲滅的士氣嗖地一下躥了上來,高個子的年輕人連忙走上前來, 笨拙地行了一禮。
「草民……草民拜見將軍……」年輕人聲音不住顫抖,他跪在地上只能瞧見蕭小將軍的織錦下擺,金鍛勾成的玉竹在烈日灼灼下生輝耀眼。
蕭小河明知故問道:「無需多禮,只是不知你們今日來尋本將軍有何事?」
年輕人回頭看了看其餘幾人, 一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他大著膽子將事情本末說出,最後忿忿道:「浮華樓那姓劉的日日嚼舌根就算了,只是如今都欺負到將軍頭上, 哪怕是親兄弟也不該如此, 草民實在是為將軍鳴不平!」
蕭小河打量起面前的年輕人,只見他身材高大細挺,膚色帶著常年勞動的黝黑又有少年人的細嫩, 說話的時候目光澄亮, 明眸皓齒,瞧著比鐵向襤還順眼幾分。
蕭小河感慨道, 這才是應該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不為旁的,再和阿伊打架時就派他出陣, 這招禍水東引雖不厚道但至少保障了自己的安全啊。
不過這般美事兒只能想想, 若真讓他去, 去的時候全須全尾一個大活人兒回來的時候保准骨頭渣渣一堆。
見蕭小河不言語,青年人的手心冒出了一層細汗,脖子和耳朵由於緊張不由自主的開始發紅。
蕭雲濟與蕭雲瓊坐在斜處的酒樓之上坐觀此景,此處不近不遠, 剛好能聽見門口動靜又不至於過於顯眼而被發覺。
絕佳取景之處。
「饒是堂兄也不知如何解釋了,為了這般小事兒惹得自己一身腥,不如直接將那鋪子甩手我們,還能直接成全我們兄弟之誼。」蕭雲瓊默默搖頭,如若他是蕭小河,此刻便放手了,不過蕭小河那種吃不得半點虧的,這時的確進退兩難了。
蕭雲濟道:「劉二誤打誤撞間還做了個好事兒,回去是得好好賞他!」
蕭雲瓊不置可否,他素來很少對蕭雲濟的主意發表甚麽意見,這也是相比蕭雲世蕭雲濟與他更為親密的原因之一。
至於主意是對是錯——只要與他無關,更無所謂了。
「不瞞幾位說,你們口中的斷礎的確是我名下的——」蕭小河終於開口道,只是令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是,蕭小河竟態度坦然地承認了此事。
高個兒青年怔愣在原地不知說什麼好,隨青年而來的其餘幾人更是相顧失色,滿眼皆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只有蕭雲濟與蕭雲瓊二人優哉游哉,一副悠然自得的欣然樣兒,蕭雲濟的小扇子一動一動,足以昭示著主人的悅然。
「不過——」蕭小河故意拖長了語調,她瞥了一眼自以為藏得很好的蕭家二兄弟,「這鋪子,我堂弟——也就是你們口中劉掌柜的主子爺半年前就將斷礎買走了,說的實在些,是我瞧他們可憐,便半賣半送的給了堂弟,這怎麼出了事兒又往我這裡推了?」
蕭小河目光坦誠地看著高個青年,青年何時與這般尊貴的人講過話,但聽蕭小河說斷礎與他沒幹系,還是喜形於色地鬆了口氣:「草民就知道將軍不可能做那種事!」
後頭有人後知後覺地發現事情不對:「誒……那如此說,斷礎與浮華樓都是蕭家三個爺做的,斷礎鬧出了那樣的事兒,浮華樓豈不是……」
蕭小河簡單幾句話早讓酒樓之上的蕭雲濟花容失色,他拿茶杯的手一抖,杯中水盡數灑在了衣裳上。
「三弟,蕭小河他,他怎麼敢的……」蕭雲濟的嘴唇蠕動著,他屬實沒有想到世間竟有如此厚臉皮的人,能將假話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蕭雲瓊的眉頭緊鎖著,他也覺得奇怪得很,半年前他們兄弟的主意還沒打上斷礎,蕭小河更沒有提過將斷礎贈予他們之事,這稀里糊塗之間怎被他說的這般大言不慚?
蕭雲濟聽底下的人開始懷疑浮華樓,立馬坐不住了,他連連拍著扇子,見蕭雲瓊沒有回答他的打算,重重地嘆了口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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