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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比你死了之後無人收屍強。」蕭小河道。

卻鼠刀不忿:「你怎知我死後會無人收屍?哼,我到時定是徒孫滿堂,個個功夫好又聽話!」

「就鼠兄這腦子,怕是難了。」蕭小河上下看了卻鼠刀一眼,嘖聲不斷。

「二位此時還有功夫閒笑。」鷹鉤鼻苦苦笑道。

蕭小河無奈地笑了,她倒是有主意,只是此刻說了,未免失了趣味,還是等等看為妙。

「你有什麼主意?」万俟道。

「我倒是覺得未必是我們中人搞的鬼。」鷹鉤鼻終於聽到有人問自己,按捺不住道,「你們想想,咱們有什麼必要去弄個那玩意兒過來?退一萬步來說,咱們去哪尋那玩意兒?咱們四個可都好好的在這站著,依我看,這事兒不是咱們鬧得,也不是外頭的人鬧得。」

……

蕭小河笑著頷首,示意鷹鉤鼻繼續說下去。

「不是外頭人又不是是咱們,那能是誰?」卻鼠刀笑出聲來,「難不成是鬼?」

得了蕭小河首肯的鷹鉤鼻開口更是信心十足,卻鼠刀的嘲笑也並未使他動搖,他繼續道:「不是鬼,是神——」

說到神的時候,鷹鉤鼻中氣十足的聲音突然小了下來,變得靜悄悄的,仿佛怕說大了聲,驚擾了面前的神明。

那抹飄渺又空虛的聲音,令蕭小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好好的神,為何會變出那物嚇我們呢?」蕭小河壓下了正欲發怒的卻鼠刀,繼續與鷹鉤鼻道。

卻鼠刀對神神叨叨的鷹鉤鼻不爽,對比自己年輕二十歲卻將自己死死壓制的蕭小河更不爽。

他掙扎了兩下,卻發現對方看似輕飄飄地沒有用上半點力氣,可自己卻怎麼努力也作無用功,仿佛壓著他的不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而是一座無論如何也無法撼動的大山。

『大山』蕭小河笑眯眯地看著臉色漲青的蕭小河,似乎在詢問他發生了何事。

卻鼠刀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面前年輕人的功夫真是好的離奇,他與那万俟家的燕人,說是主僕,可他對万俟卻沒有絲毫恭敬態度。

疑惑在卻鼠刀心中如流星般一閃而過,他一邊告誡著自己莫要多疑,一邊卻對這些詭異之處做不出解釋。

「定是田家公子方才用手指著它,它生氣了,所以才鬧出這事兒警示我們。」鷹鉤鼻言之鑿鑿道,他未說清它是誰,但無需他解釋,每個人都有個自己的思量。

「既是神明,又怎會因我一個動作就動怒?」蕭小河鬆開了按住卻鼠刀的手,她抬頭望著雕像,雕像的臉被死死遮擋,她笑了笑。

「或許這裡荒廢的日子久了,住進來了些孤魂野鬼,也或許這裡從一開始供奉的就是個野仙兒,這都說不準的事。」鷹鉤鼻有著一套自己的邏輯,他堅定不移道,「但無論如何說,都是田家公子不敬在先,我們尋人家的地方避雨,您得和它認個錯!」

「往日怎麼不見你話這麼多!」卻鼠刀覺得奇怪,看著臉上漲紅的鷹鉤鼻一時無語,在他印象中鷹鉤鼻一直是個穩當的人,怎麼今日這麼奇怪,若非自己不信這些,他險些以為鷹鉤鼻是被什麼東西附了身。

「啊,啊......有嗎?」鷹鉤鼻摸了摸鼻子,臉更紅了。

万俟沉聲道:「我在燕之時有聽聞過一種鬼怪,名叫膏肓,此鬼以膏肓之位而居,故得此名。」

「它藏於人身,極難驅除,會使人身患重疾,然後食人心臟,可怕至極。」

「世間萬物皆有因果,怎麼會平白生出個這麼可怕的東西來?」蕭小河聽了万俟的話還沾了幾分趣味。

「哪裡是平白生出?」万俟笑道,「膏肓鬼不是平白生出,也不是老天生出,更不是山川河流生出。」

「而是人心自己生出來的。人做了壞事,做了心虛的事,它就會從你心底慢慢爬出,日日折磨著你,直到將你的心徹底吞食掉那日。」

「你們是覺得這佛像本身就是為膏肓鬼而立,它是個小心眼的傢伙,因為我對它不敬,它就拿出那東西嚇唬我?」

「這也太假了!」卻鼠刀聽著覺得想笑,但見鷹鉤鼻和万俟一副緊張嚴肅的模樣顯然是當了真,「不是,你們真信啊?」

「燕地和水縣縣誌有過記載,古有人身得膏肓,廢寢難安,便在當地為膏肓貢了一座邪廟,將膏肓請離己身,香火不斷。膏肓應允。」

「那人一直遵守承諾,相安無事,直到百年之後,人故,恰逢旅客避雨,對膏肓指點不敬,膏肓怒,第二日臨村人過,廟中只剩數具被挖了心的屍體,蓋著雕像的紅布也不翼而飛,膏肓逃,往後再不見蹤跡。」万俟平靜地說完。

「一看就是胡亂傳的,哪有這麼玄乎的事。」卻鼠刀沒有絲毫動搖,卻也不自覺地看向佛像,總覺得頭暈乎乎的,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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