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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你走?」許妙安上下白了蕭天啟一眼,冷聲嘲諷道,「你與我又無夫妻之實,我何必帶你走?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 陛下定不會對我如何, 至於你們——你們還是祈禱蕭小河那頭一切順利,他那若是出了事兒,小心陛下新帳舊帳一起算!」

蕭天啟知曉其中利害, 更不肯輕易放許妙安離去, 也顧不得蕭監林還在上首,上前兩步死死拽住許妙安, 「不行,你既然嫁進了我們蕭家,那就拖不了干係!今日你要不就帶我走, 要不就別走了!」

「混帳!」蕭監林大罵道, 將案上茶碗拿起向蕭天啟丟去, 「還未發生什麼事就將你嚇成這副樣子,真是丟我們蕭家的臉!」

茶碗砸到了蕭天啟面前,砰地一聲成了塊塊碎屑,蕭天啟面色一白, 向後退了數步,嘴上不敢說話,手卻依舊拉著許妙安。

許妙安嘁了一聲,狠狠地將蕭天啟的手甩開,她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也不顧蕭監林陰沉得要命的臉色。

「我的東西明日我爹就會叫人搬走,陛下若真的想同你們計較,賢王府會派人送來休書的。」

「休書?」蕭監林眉頭一跳,他厲聲道,「我本無意與你小女子計較,可你若胡作非為——」

蕭監林話未說完,許妙安便拂袖而去,門外管家匆匆來報,賢王府的馬車已至門外。

「老爺,可要請人進來?」不明真相的管家看著許妙安離去的背影,一時有些難以捉摸。

「滾!」蕭監林心中怒氣無處發泄,見了管家,盡數砸了他身上。

沒有預料的管家渾身一縮,他連忙跪在地上磕頭賠罪:「老爺饒命,小的,小的不是故意惹老爺生氣的......」

蕭塵兒冷眼看著眼前鬧劇,她輕輕地嘆了口氣。

「您先退下吧。」蕭塵兒開口道,如今的她較比之前已沉穩大氣許多,至少在府中得以服眾,終是有了小姐的架勢。

尤其是邢夫人去後,在許妙安的襯托下 蕭塵兒越發得了民心起來。

「是。」管家見蕭監林並未反駁,連忙夾著尾巴溜走,為這挨一頓板子可不值當。

「塵兒,你是何時給你二哥寫信的?」蕭監林沉吟道。

蕭塵兒回想了一番:「您剛同我講的時候,我就寫信

給二哥了,特意叫人抓緊送的,如今不到十日,應該已送到了二哥手上。」

「嗯。」蕭監林看著被許妙安甩開,半坐在地上的蕭天啟氣不打一處來,又將手邊茶碗砸去,這回砸得不是蕭天啟面前地上,而是蕭天啟的身上。

「嗷!」蕭天啟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一聲悶響不僅讓茶碗再次分裂,也使得蕭天啟頭上掛了紅,「爹,您做什麼!」

「都十日了,陛下定不會計較,看你那孬種樣子!」

蕭監林瞪著蕭天啟道,「許妙安那潑婦如此說話,咱們也不必給她留有面子,她還想給咱們遞休書?做夢!」

「明日爹就替你做主,將那許妙安休回賢王府。」蕭監林道。

蕭天啟冷靜下來想想,的確,已經十日,陛下有心計較早就怕人拿人,如今還未派人來,要不就是羽衛軍壓根就未將消息遞上,他們自己嚇唬自己,要不要就是皇帝壓根沒想與他們計較,無論哪種,都是杞人憂天。

鎮定之後就是狂喜,若真能藉此時機將許妙安休了豈不是美事一樁?!本來顧忌聖上賜婚忍了她半年,可如今是她自己先要跑回賢王府的,就算是陛下也無法說什麼!

「好,兒子聽爹的!」蕭天啟直起了腰杆,又恢復成了威風凜凜的大丈夫模樣,想到能將許妙安趕跑,他也顧不得頭上的傷。

蕭塵兒未發一語,在她看來,面前亢奮無比的父子兒子只是在虛張聲勢,想藉此來麻痹即將發生的大禍。

她輕咳兩聲,借身子不適為由告退,正走在門口時,侍女笑著捧信歸來:「四姑娘,白公子的信又到啦!」

蕭塵兒微怔一下,她往日最盼著這事兒的,這幾日被蕭監林攪和得忘的一乾二淨。

「好好收著,等這陣風波過去我再看。」蕭塵兒叮囑道,她望著天邊圓月,離開了蕭監林與蕭天啟,那抹焦慮之情也跟著淡了。

白公子在蘄州,二哥也在蘄州,自己雖在京城,但與她們瞧見的是同一輪圓月,想到這,蕭塵兒心中就安穩極了。

她雙手合十,像任何一個大楚人遇到災禍時那般低語不斷地祈禱。

*

「好一個蕭監林,好一個蕭監林啊,朕與他相識幾十年,還不知他會寫詩!」皇帝輕笑著,語氣中不見絲毫慍色,甚至還有幾分愉悅,尋常人看,定不會覺得皇帝生氣。

可站在皇帝面前的人是祁連,皇帝這副模樣,可要比大發雷霆可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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