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青燕剛說出第一個字,就見許凌冷冷向她斜來,她只好止住了接下來的勸阻之詞,憂心不已地帶著眾人退下。
不愧是做過夫妻的人,到底是有相像之處的,青燕默默想到,這股讓人難以安心的勁兒,真真是一模一樣了。
「陛下,您請看——」待人離去後,万俟問風快速上前兩步,將手中劍匣呈到了許凌面前,許凌接過劍匣,將它放至了面前桌上。
許凌面無表情地將劍匣打開,可接下來的場景卻屬於給他帶來了巨大的驚駭。
「這是何物!」許凌退後兩步斥責道,他感覺自己渾身都汗毛都直直豎了起來。
面前出現的生物,是他此生......不,是他三生三世,永生永世最害怕的生物!
「原來陛下怕這個。」万俟問風驚奇道,他用手戳了戳匣子中生物的腦袋,那物剛烈得很,險些將万俟手指咬下。
「這正是陛下囑咐草民要殺之人——」万俟問風笑出來聲,「威風將軍!」
「草民抓住它後覺得不對,於是不遠千里地趕來,問問您如何處置才是了。」
「你不是万俟問風。」許凌咬牙切齒地看著「万俟問風」,向來冷淡的臉上一會兒是憤怒一會兒又是匣中之物帶來的恐懼,「貴殿的意思難道是,它是威風?」
「何苦耍孤!」
「万俟問風」嘖了一聲,隨後扯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草民喻小樓,見過陛下。」
那張妖冶的面孔在此出現,許凌嫌惡地瞥向了他,喻小樓的注意力卻不在許凌身上。
他又戳了戳威風的腦袋:「我可是廢了好大功夫才打聽出威風是誰,又廢了好大功夫將它捉來,又廢了好大功夫餵了藥,才不讓它發出聲響。」
「陛下信就信,不信就算了,草民把它解決了就是。」喻小樓說罷就要抱著威風走,威風又圓又亮的眼睛中滿是不屑與氣憤,似乎在喋喋不休地罵著喻小樓。
「莫要如此盯著我,你不妨猜猜,我若把你拿去,能找你主人換些什麼好東西。」喻小樓殺人如麻,此刻竟有耐心與一隻狗講話,也是稀罕事兒。
許凌又再次呵道:「將它放下!」
他在腦中將那日與鐵向襤的對話仔仔細細地回想了一遍,鐵向襤雖滿口將蕭小河對威風如何寵愛,可似乎並沒有說過威風是個人。
難道從頭到尾都是自己誤會了?
許凌瞪大了眼睛,滿是震驚與迷茫。
不過這既然是蕭小河的愛犬,許凌自然不會輕易讓旁人拿走。
許凌不敢上前,只好厲聲道:「你若不放下,孤可就要叫人了。」
「草民就是來給陛下送威風來的,又怎會再將它帶走?」喻小樓遺憾不已地嘆了口氣,「不過既然如此,草民與陛下的恩怨可就算兩清了。」
「那是自然。」許凌儘量不把目光放在匣中那個可怕的生物身上。
「好!」喻小樓忽地大聲道,隨後咧嘴笑道,「那,草民告退——」
喻小樓也不顧手中的人皮面具,大搖大擺地向著宮門外行去,青燕見出來的換了個人,心都嚇停了半瞬,她顧不得去阻攔喻小樓,而是直接帶人沖回了大武安堂。
只見許凌面色慌張地站在龍椅後,從耳朵根到臉頰皆是一片泛紅,甚至手指都放在龍椅上微微蜷著,青燕甚少見到許凌如此緊張一面。
她連忙跑上了前,探頭往匣中看了一眼,隨後「呀」得一聲輕叫出聲。
匣中中坐著只黃色小狗,小狗的脖子抻著,似乎想要發出叫喊之聲,可惜半點動靜都發不出來,它的尾巴有一搭沒一搭地搖著,瞧著甚至可憐。
青燕小心地將手覆了上去,她疑惑道:「為何那人會送來只狗?他是如何得知陛下最害怕狗的?」
「孤不害怕。」許凌語氣鎮定道,「孤只是不喜。」
「唉,陛下不喜,是奴婢說錯話了。」青燕輕輕地摸了威風兩下,見它並未露出凶意,大著膽子將他連帶匣子抱了起來。
「奴婢這就派人將它送走。」
「不。」青燕的腳還未來得及動,許凌的阻撓之聲就已響起,「留著。」
「留在宮裡。」許凌怕青燕不理解自己意思,特意強調了一遍。
「啊。」青燕大吃一驚,許凌幼時被許陸等人故意放狗咬過,如今身上還帶著傷疤,他鮮有什麼怕的東西,而狗在其中必排榜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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