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蕭小河當真會如此好心地提醒他?
陳元一又夾了口菜送入口中,並未著急答覆。
「你若不去,他還以為我強攔著你,回頭給我記上一筆,可真是給自己尋麻煩。」蕭小河垂首搖頭道,「你去了,必不會出什麼事,說到底,他任纘祖再厲害,也是大楚的官員,是陛下的臣子,他萬不敢如此明目張胆拿你如何。」
「將軍真是坦誠。」陳元一微微放心,未曾想蕭小河也有忌憚之人。
總歸見一面沒什麼壞處,就算任纘祖被清算,自己身為功臣也不會因為一次見面就被連累,若是能在其中撈到些好處,就是最好不過的了。
「罷了,為了將軍,本官便去會一會任大人。」陳元一優雅撂筷,「還望將軍為本官備足車馬。」
說到這,陳元一眼神略有躲閃,怕蕭小河借勢嘲笑,自那日後,不光安玉不同他說一句話,連十三都故意避著自己,而他從早忙到晚,也無旁的時間安慰,真是讓人好生氣憤。
而在無名的帶領下,眾侍衛也齊齊與他拉開距離,全然將他當作辜負公主的負心漢。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
但陳元一有把握在回京前解決這一切,或者說是——
解決掉十三。
陳元一稍有不舍地嘆了氣。
蕭小河並未如陳元一所料,而是喜出望外道:「真是太好了!車馬不必擔心,本將軍自會安排妥當!」
「未曾想大人不計前嫌,竟如此替本將軍嘲笑,真是讓我頗為慚愧啊。」蕭小河抓住了陳元一的袖子,真誠無比道,「說來我自己都不信,可事實的確如此。那日晚宴真的非我所願,實話同你說罷,是底下人擅作主張,想尋些樂子,那日回去後,我也罰過他們。」
「你我本無愁怨,偏偏生了芥蒂,我這幾日回去夜裡翻來覆去難以入睡,都想的此事。」蕭小河死死地盯著陳元一的雙眼,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鬆動,「憋在心中實在難受,今日就同你講了,還望大人能明白本將軍的心思。」
聽著蕭小河的話,陳元一的回憶飄到了同蕭小河初遇那日,還記得那天馬十三等人在酒樓故意針對,是蕭小河從天而降,幫自己解的圍。
讀到他那悲慘的結局,陳元一還唏噓了幾秒。
未曾想之後的事情件件出乎他的意料......
陳元一神色複雜,他輕輕點頭道:「本官明白,本官從未放在心上,將軍也無需掛懷。」
蕭小河若是個普通百姓,或是追隨自己下屬,陳元一會十分欣賞此等性格之人,可惜對方並非如此,而是同為穿越者的對手。
「那本官先回去準備,先告辭了。」陳元一忽不想與蕭小河待在一處,轉身向外走著。
蕭小河就如此用著真誠的雙目目送對方離去。
直到陳元一的身影徹底消失。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臉上的表情消失不見。
「真是麻煩。」蕭小河道,「來人——」
「將軍!」
「備馬,本將軍這兩日要出去一趟,有什麼要緊的軍報給狄問藍就行。」
「備馬?將軍要去何處?」
「敲鼓鳴冤。」
*
「都安排妥了?」任纘祖坐在最上首問向身邊管家,底下站著万俟與鐵向襤。
同下人講話,任纘祖也是眼角皺紋堆起,滿面笑意。
對於經常笑的人,鐵向襤向來十分忌憚,譬如蕭小河,譬如任纘祖,這可比蕭監林那般性烈如火者可怕得多。
「都安排妥了,宴席備在了凰鳴閣,共一百三十七道菜,十二類名酒,舞女歌妓共三十六人,分三組於宴起之時,宴中之時,宴散之時登場,都是蘄州城內的名角兒,還望大人放心。」
「一百三十七道菜。」鐵向襤咋舌,「一百個陳元一來也不見得能吃完。」
「本官誠意如此,豈能用嘴丈量?」任纘祖待『鐵向襤』這般江湖中人也沒絲毫架子,斜著眼侃笑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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