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河一提到蕭監林,就右眼皮跳個不用,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道:「說來也怪,我最近總是有種不妙之……」
少蝶衝上去捂住了蕭小河的嘴:「將軍!話可不能亂說,說出來會不好的!」
「此次將軍一定能帶軍大捷!」少蝶堅定地看著蕭小河。
蕭小河無法,只得將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沒錯,此次本將軍定能大捷。」
少蝶這才鬆了口氣,行禮告退:「屬下還要去給小蘭妹妹做飯,先行退下了!」
「等等。」蕭小河疑惑道,「小蘭妹妹是誰?」
李尋梅道:「是將軍同我在城中遇到的小乞丐,昨日屬下又回了一次城中,將人帶了回來。」
「因為屬下在營中看到了不少如少蝶般的女性將領,將軍叫我思慮阿蘭前程,我也思慮妥當,就讓她留在營中,跟著少蝶同我長大,定比在城中行乞要好。」
「若讓她嘗到少蝶的手藝,怕會懷念起行乞的日子。」蕭小河喃喃自語。
「將軍在說什麼?」少蝶睜大眼睛問道。
「無事,本將軍只是在誇讚你廚藝絕佳,那小丫頭有福了。」蕭小河揮揮手,「退下吧。」
「是。」少蝶顯然不信,仍有懷疑的目光四下打量,直到她的小小身影消失在眾人目光之下。
「這糕點是你們做的,不是她做的罷?」蕭小河得到胖將軍肯定的答覆後,才放心將糕點送入口中。
「味道一如既然的好,你們也嘗嘗。」蕭小河將幾塊自己最喜歡的攬入自己的陣地,隨後大方地將糕點推向三人。
「嘿嘿,那屬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胖將軍十分熟稔地拿起一塊投入口中,本打算拒絕的李尋梅見胖將軍吃的如此心安理得,也跟著拿起來一塊。
只有狄問藍搖搖頭,繼而上前幾步,將營內所有通風窗都打開,窗外耀眼的陽光不再是滲著營帳進抵,而是擺尾搖頭地直接闖入,照的營內一片光輝。
「往年早已下雪,今年如此暖和,整日艷陽高照的,許是老天也眷顧著。」胖將軍吞下最後一口,心滿意足地打了個嗝兒,眯著眼,感受著珍惜的陽光。
蕭小河靠在椅背上,也跟著閉上了眼,一片暖融打在了她的身上,耳邊是遠處操練的士兵,足以震撼天地的吼叫與兵器相撞之聲。
無數人憧憬著的嶄新的希望,在曙光之下孵育,護國佑民的決心以及樹功立業之希求,不停地周旋。
百年變亂定於一夕,通上徹下都期盼著這一時刻降臨。
*
「陛下,這兩封信......」祁連頗為頭疼地看著御岸上排列得整整齊齊地兩封信,兩封信前後腳送到,內容也大差不差,唯一不同的是,後一封將蘄州知府任纘祖之名通篇隱去,不做絲毫言語。
前者是蕭小河所寄,後者乃是陳元一陳大人遣人遞上。
更要命的是,兩封信都蓋有安定縣縣衙的官印,而如此相似的兩封信,斷不會送來兩封,如此說明,至少有一份是偽造而來——包括信上的官印。
無論犯下欺君之罪的是蕭小河還是陳元一,都絕不是皇帝想要看到的局面。
皇帝揉著眉心,抬眼盯了祁連半晌,疲憊道:「你是如何想的?」
「依微臣之見,只要將信送至安定府一辨,便可知孰真孰假了。」祁連道。
「朕自然知曉,朕只不過想問問你,你覺得是何人作假?」皇帝道。
無論在從目前證據來看,還是心中偏向,祁連都更偏信蕭小河,他向來直言直語,從心道:「蕭小將軍所寫言辭懇切,證據清明,微臣更偏向蕭小將軍。」
「你倒坦誠。」皇帝拍岸無奈道,「朕就知曉,只要看到蕭子客,準會惹出糟心事兒來!」
「任大人若是真做了那等喪盡天良之事,陛下不該責怪蕭小將軍,應是感激他才對。」祁連糾正著。
「好了好了,你快些住嘴,朕如今頭疼得很,可不想聽你為朕念經!」皇帝愁得又是嘆了口氣。
平心而論,此二人之間,他心中天平也不禁偏向蕭小河一側,蕭小河做出什麼荒唐事兒都不足為奇,但此等喪盡天良之醜聞,若說其中有他之手筆,皇帝心中有著七分懷疑,就如同當初對待先太子之事般,
可問題是另一頭是自己親手提拔的陳元一。
若真是陳元一出了問題,那便是親手打自己的臉,不光會讓他的威嚴掃地,淪為百姓笑柄,還會白白害了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