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安玉與陳元一已有了情愫,又是婚期將近,此時處置了陳元一,怕是要了安玉半條命去。
「派人去調查了?」皇帝道。
「已經派人去了。」祁連頷首,「此事雖是震駭,但並不複雜,好好調查一番結果必會明了,還望陛下寬心。」
「只是有一事......」祁連猶豫片刻,他雖偏袒著蕭小河,但到底是皇帝的人,還是如實說道,「任纘祖等人已被控制,於情於理而言,蕭小將軍也是涉案之人,是否需同任纘祖等人一齊扣留?」
「如今蕭小將軍還是伐燕之軍主力,繼續由他帶軍似有不妥。」祁連又道,「只是暫免蕭小將軍之職,軍中定會生出事端,怕是對戰況不利。」
「陛下,賢王殿下同衛丞相到了。」趙延小跑著弓腰行至皇帝面前,如今這二位同祁連大人一般,都是皇帝最信任的肱骨之臣。
「快讓他們進來。」皇帝身子微微坐直。
他目光掃向緩緩進殿的衛少焉與賢王,這二人在朝中一向中立,鮮少結黨營私,又是他最為信任者,如今他十分想聽聽他們意見。
衛少焉不做虛禮,直接同皇帝道:「陛下,依老臣之見,此事必出在陳大人之身。」
「老臣無需證據,只從陛下給老臣看得這二封信中便足以一窺。」衛少焉平緩著聲音道,「假若是蕭小將軍做偽,他何不抹去自己之名,為何僅僅是多出任纘祖之名,這實是不合常理,難道冒著殺頭的風險,僅僅是為了出賣同僚?」
「故而老臣覺得,在此關鍵時點,實是不該撤去蕭子客之位,臨陣換帥,此乃行軍大大忌啊!」
皇帝點點頭,又看向賢王。
賢王低著頭,正在糾結猶豫,一想到那封休書,他的意志瞬間堅定了起來,再抬眼,儼然一副慷慨氣憤之色。
「陛下!開疆拓土固然重點,然,更重要之事乃我怕大楚根基,哪怕是有億萬分之一的可能,陛下也不該拿許家江山冒這個險啊!」賢王直接跪在了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臣弟不懂軍務,但也有所耳聞,只要過了暮河,往後之路平坦無餘,若是蕭子客狗急跳牆,有不軌之心,讓他手握數十萬兵馬,對我大楚無疑是心腹大患!」
「賢王殿下,國事乃公事,兒女之情乃私事,老臣一心為我大楚考量,而王爺卻滿心私情,實在有愧陛下,有愧先帝!」衛少焉微微笑著,不帶慍色,賢王卻滿面通紅,顫抖著嘴,「丞相大人莫要信口雌黃,本王哪裡有私情......」
衛少焉道:「有或無,王爺不必同老臣爭辯,是非曲直,自在王爺心中。」
「丞相莫要欺人太甚!」
「夠了!」皇帝冷笑著站了起來,「朕不是看你們吵架來的。」
「罷了,如今情形特殊,暫且保留蕭子客之職,一切待他凱旋而歸後再做定奪,功過不得相抵,若問題出在他身,朕定不輕饒......」皇帝沉聲開口。
祁連與衛少焉皆鬆了口氣,這無疑也是他們所想,然而還未等他們高興片刻,門外就風風火火跑來個人,甚至不等趙延通報直接闖了進來。
「陛下!不好了!」那人跪在地上,雙手顫抖著,「蕭監林......蕭監林......」
「他怎麼了?」賢王緊張道。
「他,他......」
皇帝不耐煩得怒斥著:「快說!」
「他,他反了!」
第153章 「反了是何意?」……
「反了是何意?」賢王遲鈍片刻, 猛地沒反應過來對方之意。
而殿內除了賢王不合時宜的質疑之聲,無半分活人動靜,所有人都將呼吸放到最低, 驚詫地看在跪在地上的報信之人。
祁連很快發現來者乃羽衛軍右衛之首馬堃,也是出身京中馬氏一族,掌管各地軍備軍務統一分派,同兵部常有政務關聯。
「馬大人,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祁連冷靜下來,追問不斷,「消息可屬實?你又是從何發現?況且如今蕭監林舊部不過數千餘人,他又是從何處起勢?」
馬大人深吸一口氣, 小鬍子緊張得一縮一縮:「微臣是收到了燕州巡撫的消息, 稱昨日夜中府衙按例巡邏,發現一支萬人之軍自燕州邊際而過,行跡鬼祟, 似想穿過燕州, 抵至南海諸崖。」
「巡邏之隊二十七人,除一人假死脫身外, 其餘二十六人皆身首異處,那僥倖逃脫之人稱『天色雖暗,然為首者必是蕭監林』無疑。」
「微臣接到消息, 第一時間趕去蕭府, 果真不見蕭監林與蕭天啟行跡, 只剩女眷百人在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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