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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蓮一聽這話淚如雨下,她寧願相信蕭塵兒所言, 可就憑蕭監林手底下的那幾個人,哪裡敢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唯一的解釋就是同蕭小河商定,父子二人兵分兩路, 共謀大統。

在王權江山的面前, 父子相殘的例子都比比皆是, 更何況是拋妻棄子,捨棄親眷呢?

阿蓮不懂那個位置的魔力為何如此之大,但她明白,眼前場景實在不容樂觀, 她不知道這府內數百人的性命何時會枉送,可能明日,也有可能就在下一秒中。

府內之人不顧往日恩怨情仇,如今都幾人相伴著躲在屋中,互相說著安慰人的話,可再多的話也難以掩蓋沉悶氣氛,與死亡遍布的恐慌。

「明明是他們犯下的孽,成了,好處他們享著,敗了,苦卻要我們跟著一同受,天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九娘靠在床榻上,同阿蓮道,「你也莫要哭了,有著力氣不如留著去黃泉路上多罵罵這些狼心狗肺的雜種們!」

「可憐我白花花的銀子,剛去訂了新衣,衣服還沒送到,銀子定是打了水飄!」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那身外之物。」胡秋曼有氣無力地罵著,「誰這個時候不想這些好的,就你想到了黃泉路。」

「將軍一定會在救我的,至於你——」胡秋曼拖長了音調,咯咯笑著,「做你的孤魂野鬼去罷!」

九娘並未如往日一般與胡秋曼鬥嘴,只是想到蕭小河,又是忍不住嘆起氣來。

謀反,真是好大的膽子。

蕭小河主動或是被迫,如今已沒了多大差別,有區別的只有結果。

成功,那就是亂世梟雄,名垂青史,萬古流芳,開拓自己的朝代,尤其是蕭小河女子身份,那該多麼的令人感慨激昂。

失敗,則是亂臣賊子,要生生世世背負著罵名,活在萬世之人茶餘飯後的口中,成了一樁笑談,與之而來的,還是數不勝數的曲解與侮辱。

屋內人多,又關著窗,九娘想出去喘口氣,剛一踏出房門,就被兩道利劍攔住。

「我就在門口透透氣,也不許?」九娘眯著眼,不服地問道。

「馬大人有令,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放你們出去半步!」

「馬大人?難怪!」九娘冷笑不止,傲睨著侍衛道,「你們馬家如今可是得意著,只是莫要太囂張,之後的事兒,誰都說不準,今日是我們遭難,說不定明日就是你們!」

「住口,休要胡言亂語!」侍衛被九娘激怒,忍不住推搡道,「再胡說八道,就將關到牢中,哪裡容得你們這些戴罪之人囂張!」

九娘腳下不穩,跌坐在了地上,正巧與台階相撞,鮮紅的血液透過衣衫向外流出,血淋一片。

侍衛正欲將人趕回屋內之時,遠處急急走來個人,也身著羽衛軍服飾,來者意氣軒昂,身著淡藍色官服與周圍人區別開來,他神色略帶緊張焦慮,眉頭緊緊鎖著。

「見過周大人!」侍衛鬆開正欲抓九娘的手,起身行禮道,「您怎來了,可是有甚麼新吩咐?」

「這一帶交由我,你去門口盯著。」男人言簡意賅地交待道。

「是!」侍衛不疑有他,應下後匆匆告退。

九娘小喘著氣,不知用什麼止住傷口,阿蓮聞聲趕來,忙幫九娘止著血:「姑奶奶,您也收著點脾氣!」

「大人,我先帶她進去,我會看管住她,還望大人放——」阿蓮說了一半,忽覺得面前之人有幾分面熟,大著膽子端詳了片刻,驚訝叫道,「周公子!」

春桃剛進府時是阿蓮一手帶的,二人也算有幾分薄交,之後春桃出府,阿蓮幾次探望,都曾在春桃左右看見此人,他與春桃感情曖昧,阿蓮還曾有過調侃。

只是當時羞作一片的幾人都沒有料到,會在此等場景下重逢。

「您怎麼在此處?」阿蓮道。

周柏闔眼輕嘆了口氣:「我在武舉之時得了羽衛軍右衛一位大人賞識,得以加入羽衛,聽聞將軍出事,我就連忙請願來看守蕭府。」

「沒有將軍,春桃姑娘就不會得意脫身,沒有春桃姑娘,我怕是還畏首畏尾地在家中種地,所以沒有將軍,就不會有今日的我,我是萬萬不會相信將軍會做出此等事的,其中必有誤會!」周柏堅決道,「我如今官階雖微,也幫不了你們傳信脫身,但有我在一日,便不會讓那些踩高捧低的東西欺負你們去。」

阿蓮感激地看著周柏:「謝過大人,大人在如此情形下,未與我們劃清界限,還處處幫袒,已是莫大恩情了!」

「對了,春桃如何了?」阿蓮略帶緊張問道。

「蕭府名下所有商戶都已查封,我率先得了消息,先送春桃去了安全之處,只是......」周柏欲言又止,望著阿蓮關切神色,搖搖頭道,「只是她一時有些接受不了,還很關心你們情況。」

「出了如此大的事兒,任誰都難以接受。」蕭塵兒扶著牆,緩緩走了出來,「大人,陛下是怎麼處置的二哥和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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