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河手一松,再看向許凌之時已滿是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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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祭天那日之前,蕭小河都未再與許凌說過半個字,為了祭天一事,她那日無法與許凌尋仇。她已將此事記下,日後定與許凌清算。
許凌知蕭小河怒氣滔天,也不敢在蕭小河面前出現,只得盡力不出去礙蕭小河的眼。
大武安堂的氣氛低迷著,人人都垂著腦袋不敢言語。
「李公公,你怎麼回事?這兩日已經打碎三個碗了。」青燕看著滿地的碎片忍不住斥責道。
李三頃盯著地上的碎碗,愣了片刻,方如夢初醒道:「奴才一時失察,這就收拾妥當。」
「收不收拾倒是其次的,只是你先前可是穩妥得很,鮮少有如此失神時候,難道是家中出了什麼事?」青燕小心打聽道。
李三頃忙搖頭:「家中一切安好,勞青燕姑娘關心。」
「陛下近日心情似乎十分不好。」李三頃怕青燕追問,將話引到了許凌身上,青燕嘆了口氣,「莫要說這個了,別說陛下,我心裡也難受著。」
雖不知蕭小河為何要如此刺激陳元一,但畢竟是人家的正事兒,如今被他們攪和成了這般。
李三頃從懷中掏出帕子,擦了擦頭上的汗,故作不經意道:「
奴才聽小的們說,如今市井裡有個講陛下和明妃娘娘故事的話本子十分流行。」
「是那個講陛下和明妃娘娘三世情緣的?我也看了,寫的十分不錯,尤其是新出的第三世,寫的比本傳要好呢。」青燕笑道。
而且她覺得第三世的龍王蕭小河同現實中的蕭小河最像。
「比,比本傳要好麼?」李三頃輕輕地反問了一句,他道,「不怕姑娘笑話,那話本兒奴才也看了,總覺得近日新出的與本傳非一人所作。」
青燕道:「這我倒不知了,我只覺得近出的這本兒用詞更文雅,詞兒也更多,寫的也更感人,我看哭了好幾回。本傳的難免有些笨拙。許是寫本子的人進步了罷。」
「我聽聞這外傳比本傳還要就流行,甚至有不少人猜測明妃娘娘是否真是龍王轉世,也是好笑。」青燕笑笑,只覺有趣,不帶嘲諷。
他們這些人在宮中日日與蕭小河接觸,自然不會相信那些詭譎傳聞,而市井之人,對蕭小河所知甚少,又有這極具迷惑力的話本傳播,難免會投射一些不切實際的空想。
青燕覺得這也挺好,編排編排王侯將相,纂些風花雪月的故事兒出來,也算是閒趣兒之事。
「唉,奴才去將這些收拾了。」與青燕聊過之後,李三頃面上愁容不減反增,他強笑著離開了青燕的視線範圍。
「咦?一個兩個都悶悶不樂,難道是因為祭天之日將近?」青燕自言自語,「南邊的水還未退下,也不知將軍想出了什麼好法子。」
祭天之日一天比一天臨近,公孫嬈起初還等著蕭小河有所動作,誰料自從與許凌冷戰那日開始,她就躺在床上從早睡到晚,一點有計劃的模樣沒瞧見。
「你再在屋裡打轉,都將我轉暈了。」蕭小河安慰道,「莫要著急,你看我都沒急,我既然答應了你,肯定會做到的。」
蕭小河的話更惹惱了公孫嬈:「那是本宮被豬油蒙了心,相信了你,明日就到了日子,你是半點動作也不見有,今日不想法子取消,日後可就沒機會了!」
屋內的冰塊散發著涼氣,公孫嬈的面色卻漲得通紅,如今她表面上看著無異,只有她心裡知曉自己心中隱隱發虛。
不知是否因為蕭小河頻頻對她的拉攏,還是出於討厭與憎惡,她心中頗為不自在。
好的,壞的,她自己都不甚明了。
「誰說我要阻止它了?阿伊拍案定下的事兒,我有什麼法子阻攔?我只答應你救下公孫皓而已。」蕭小河滿面愁容,「而且如今我有一堆煩心事,哎。」
任雁安一側為蕭小河扇著扇子,她寬慰公孫嬈:「皇后娘娘放心,我們殿下做事兒一向穩妥,不會出岔子的。」
屋中又是一片寧靜,近日多雨,雨後卻不見清爽,反而是更沉更悶,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只因雨過迎來的並非天晴,而是更深沉的滂沱大雨。
南方災情不斷,又有大楚虎視眈眈,如今的大燕的情形比蕭小河想的還差幾分,如今楚燕因以一種詭異的狀態對峙著,一旦有一方輕輕吹動,戰事必再次掀起。
如今的安居樂業與繁華,更像是南柯一夢,卻無人願意從中驚醒。
「水災,林災,蟲災.......這世上為何有如此多的災禍?」公孫嬈再開口時,語氣已變得平緩,她似在自問自答,又似在與蕭小河交談,「人禍尚可避,天災卻無可奈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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