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嗎?」
冷不丁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沈平蕪下意識就認真思考了一下,隨後搖搖頭:「不好看。」
「那你眼睛瞪那麼大做什麼?」
鶴春山冷笑一聲,發現眼前這個人當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自己對她的認知。
貪生怕死,貪財好色。
都給她湊齊了。
沈平蕪聽到那熟悉的冷笑,頓時反應過來剛剛說話之人。
她若有所思地轉過頭去,就看見鶴春山雙手抱胸靠在一側的石壁上,雙眸微眯,髮絲輕動,整個人就好似一柄鋒利的劍,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一切。
他說這話的時候,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點著胳膊,眸子輕抬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視線越過沈平蕪等人,朝著正中央的瀑布看去。
沈平蕪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她方才也注意到了正中央那偌大的瀑布,憑空出現在半空之中實在古怪。
只是沈平蕪不管怎麼睜大眼睛去尋找那瀑布的怪異之處,可如何都沒有辦法發現異常,要說異常恐怕也只有懸浮於半空之中這一處的古怪。
可偏偏鶴春山卻看的那麼認真,就好像是當真從那飛濺的瀑布之中瞧出來了什麼東西。
沈平蕪又觀察了一下鶴春山的神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在她又一次扭過頭的時候,鶴春山的視線早已從瀑布之中挪開。
男人視線帶有一絲玩味地落在沈平蕪的身上。
每當沈平蕪回頭偷看鶴春山的時候,鶴春山又認真地盯著那瀑布,幾個來回這麼下來,沈平蕪越發篤定那瀑布之中定然藏著古怪。
絲毫也沒有往鶴春山的惡趣味上聯想。
「祝姐姐,你說那瀑布會不會有古怪?」
沈平蕪挪了挪身子,朝著祝遙光的方向貼了過去,臉上滿是嚴肅與信誓旦旦。
鶴春山計謀得逞,挑眉收回視線,空氣之中似乎還帶著某種潮濕的水汽,將他的尾睫輕輕打濕,粘在一起顯得更加不懷好意。
「當真嗎?」祝遙光聽後,視線也一同朝著那瀑布上移去。
只是他們距離那瀑布實在是太遠了,就算是想要瞧出些什麼,也得湊近看才行。
於是祝遙光與季羨商量了一下,決定近距離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靡靡之音不絕於耳,沈平蕪一行人順著一側的石壁悄無聲息地向下滑去,直至站定在地面上,那些沉溺於歡好之中的人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空氣中似乎多了一絲很淡的香,那香味就好像是能夠沁入人的肌膚,僅僅是待在空氣之中,就忍不住開始渾身有些燥熱。
沈平蕪咽了咽口水,只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似乎都滾燙了不少,她抬手貼了貼臉頰,只是這樣似乎還不夠涼爽。
她下意識就想到了自己身邊似乎就有塊行走的冰塊。
沈平蕪用力搖了搖腦袋,轉過頭接著看不遠處的情況。
那些散落衣袍的弟子就好像是根本注意不到他們三人一樣,甚至就連路過了也依舊沒有停下動作。
「這是什麼香?」
祝遙光眉頭緊蹙,像是也意識到這底下的空氣中似乎有著某種不知名的香料。
凡是聞到這香味的人,無一例外都會口乾舌燥,就連有修為的仙人也不例外。
「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沈平蕪也點點頭,此時腦海里正有兩道聲音在不停地爭執,她怕再待下去等會正貼到魔頭身上,魔頭反手就讓她徹底涼涼。
「你可知道此處有什麼出路嗎?」
沈平蕪壓低著聲音對鶴春山道,只能儘量往他那湊一湊,以此來消解臉上的熱氣。
不得不說,死了還是有死了的好。
鶴春山的身上就跟冰塊一樣,特別涼爽。沈平蕪不自覺想到
倘若是在炎炎盛夏,自家宗門沒有避暑法寶的時候,搬一個鶴春山回去也可以——自動製冷。
「知道。」
鶴春山點點頭,正當沈平蕪心中狂喜的時候,就聽見他再次開口:「但是我為何要說?」
沈平蕪:
沈平蕪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於情於理,自己似乎都沒有辦法道德綁架魔頭來幫助他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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