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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笑著,可下撇的眼尾卻帶著些許不屑與譏諷。

乍一看,頗有幾分厭世之氣。

蔣悟:「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狂妄自大。」

蔣悟落在一側的手掌不斷攥緊, 雖然語氣儘可能平靜,但是實際上卻有些咬牙切齒。

記憶中, 賀春山凡人時便是學堂,乃至整個京城的風雲人物, 無論是世家子弟,還是達官貴人,人人都知道在這京城有這麼一個少年。

少年年輕氣盛,有著目視皆空的驕傲,可偏偏又擔得起意氣風發。

蔣悟覺得自己就跟在下水道陰暗窺視他人的老鼠,在學堂在京城在皇宮。

他的眸中漸漸染上一抹血色,怒意瀰漫至眸底,「你先看看你能不能從這個地方活著出去吧,賀小將軍。」他緩緩退後半步,似乎在等待著一場好戲上演。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還能夠受人供奉,竟然叫你化惡骨而生。」

「可是,那又怎樣呢?」

蔣悟的話音響起之際,劍陣邊緣飄蕩著層層殷紅的血線,每一根血線之上都勾著一柄利劍,鋒利的劍尖直直地對上陣法中央的男人。

「千年前,我能叫你名聲掃地;百年前我能讓你挫骨揚灰;如今我也可以讓你魂飛魄散。」

蔣悟陰沉地笑了起來,仿佛在回憶著某種讓他懷念的事情。

「這千年間,唯一的勝者是我。」蔣悟癲狂地大笑,可脖頸處的肌膚卻有些青白,讓人心生膽寒,如同一具行屍。

鶴春山靜靜地看著他。

「你追求千年,得到了什麼嗎?」鶴春山輕描淡寫地上前一步,聲音不卑不亢。

環繞在他身側的劍徑直地刺過他的身軀,發出噗嗤一聲,血肉噴濺的聲響讓人聽上去忍不住膽寒。

鶴春山如同沒有痛覺一般,一聲不響只是臉色蒼白了幾分。

遠遠不及他那句話讓蔣悟來得破防。

是的,蔣悟破防了。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了片刻,握拳在原地,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泉涌般的回憶席捲了他的腦海。

蔣悟的嘴微微動,想要說出反駁的話語,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看你的嘴還能硬到什麼程度。」蔣悟冷笑一聲。

劍陣的威力在於讓人痛不欲生,強大的精神力讓鶴春山不死,可穿魂的痛卻無法減輕一絲一毫。

一般妖魔若是踏入這個劍陣,恐怕只是呼吸吞吐之間便會魂飛魄散,哀嚎遍野。

劍魂穿身而過,血腥味漸漸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那殷紅的紅線並不是簡單的裝飾,而是一種連接,劍身刺入鶴春山的身體後,那血線便會源源不斷地汲取著他的精神力。

殷紅的線落在鶴春山的周身,遠遠看上去,便如同一個殷紅的蟲繭。

至少在沈平蕪的眼中是這樣的。

「我去,又是這個劍陣啊?」陰山君也看見了那個劍陣,忍不住開口驚呼,話音剛剛落下,扭頭便看見了沈平蕪飛出去的身影。

「誒,你等等啊!」陰山君只是一個分神的功夫,沈平蕪竟然直接從他的身邊衝進了那個劍陣。

那抹桃粉的身影如同落花一般,跌入那片殷紅之中,帶著勢不可擋與破釜沉舟的決心。

鶴春山的神情有些懨懨,像是早已習慣了這種痛楚一般,只是淡淡地掃向自己胸口的那些血線,像是嗜血的蟲子源源不斷地往體內鑽進。

他剛要煩躁地抬手將那些血線拔掉,只是手剛剛抬起,視線中便出現了一道粉白的身影。

伴隨而來的,是熟悉的那股少女的馨香。

「鶴春山!」

沈平蕪飛身踏入劍陣之中,只是剛剛挪動一步,便覺得周身的空氣如同被抽空了一樣,讓她有些喘不上氣。

此刻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想也不想就抽出腰間的春愁,想也不想就抬手要斬落那些紅線。

「等一下,你不能用劍斬那些血線!」陰山君在外側大喊,阻止的話語落入沈平蕪的耳朵里,她轉頭,「這個劍陣,陣法中人若是用劍,會遭受到噬心的痛楚,即使你不是妖魔。」

「不會魂飛魄散,但是會走火入魔!」

陰山君這麼說著,有些緊張地看向沈平蕪與鶴春山,視線挪動到了蔣悟的身上,神色有些難看,但是到底沒有找蔣悟的麻煩。

生怕下一秒,沈平蕪會動手斬落那些血線遭受反噬。

鶴春山有些意外地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沈平蕪,心口像是被一團柔軟的棉花包裹著,冰冷的身軀竟然開始微微發熱。

「你怎麼來了?」

鶴春山低垂著眼睫,良久之後輕聲開口。

「走火入魔嗎?」沈平蕪的髮絲被劍風吹拂,揚在半空之中,凌亂的髮絲卻沒有讓少女有任何的落魄,相反多了一絲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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