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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陛下開口,真也得變成了假,更何況他當人機講學,徐辭言和滕明喻同出同入,還能有假?

「陛下,老臣當日確見滕家公子與徐洗馬同行,」唐煥凜然神色,「且滕夫人所說江公子一日也臣確有所聞,事發就在青山書院之下廟內,多虧有滕家小姐相助,才未釀成大禍。」

這一通話下來,可謂是錘死了兩件事。馮柒也從外面進來了,點頭認下滕洪輝所說。

「稟陛下,微臣查閱滕家族譜,確有旁親林氏子娶了當地婦人,其女正是徐洗馬之母林氏。」

這也解了百官的一個疑惑,眾所周知,子女姓皆隨父。

江伯威所言之事裡,那婢女姓林,縱然不得承認,大家族也干不出來女隨母姓一事。

徐洗馬的母親和祖母,可是都姓林啊!

江伯威簡直有苦說不出,他怎麼知道林襲蕊那瘋婆子,會不讓女兒姓江!

眼下這般人證物證俱在,江伯威也明白,想讓徐辭言認祖歸宗是萬萬沒有可能的了,不僅如此,恐怕連他也要吃掛落。

當真是邪門了!

「怎麼樣,江卿可還有什麼想說的?」乾順帝看了這麼場大戲,簡直是想笑。

「臣……臣,陛下恕罪。」江伯威面色灰白,啞口無言。

滕洪輝見他那樣,冷笑一聲,天真,先前那番是陛下的企劃,眼下該輪到我的了。

他朝著御史堆里使了個眼神。

開玩笑,真當只有你有御史了?!

右僉都御史盧竹溪猛地上前來,深深地看了江伯威一眼,「陛下,字大人之前說查證得徐洗馬乃江大人之後,眼下鐵證如山,臣敢問字大人,查得是哪門子的證?」

「臣,」字松鶴百口莫辯,這是江伯威給他遞的消息,哪想到能出這麼大個岔子!「臣也是聽聞京中有消息這麼說。」

「那算哪門子查證!」

盧竹溪厲聲呵斥,「身為御史,定當糾劾百司,辨明冤枉,提督各道,為天子耳目!怎能聽風就是雨! 」

「陛下!」他啪地脫下官帽,「臣要參督察院左僉都御史字松鶴玩忽職守,居心險惡,將朝綱廷紀視為糞土,今日為言官便以口舌攪弄是非,來日若管廷獄,豈不是要屈打成招,苟害賢良了!」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字松鶴如何撐得住,連忙一邊磕頭請罪一邊給江伯威使眼色,只是慌亂之下,他的動作也暴露在眾人眼中。

江伯威自身尚且泥菩薩過河,哪裡顧得上他,連忙撇開視線不再看。

字松鶴見他這模樣,哪裡不明白,心底痛恨不已,恨不得生吞其人。

我可是為你才遭這樁罪的,好!你江伯威不仁,休怪我不義!

「陛下!」字松鶴突然哭嚎出聲,「臣也是沒辦法啊,江大人以臣仕途威脅臣做戲,他乃皇親國戚,又是吏部尚書,臣一個五品小臣,如何敢不從啊!」

「哦,」乾順帝語氣意味深長,「他如何威脅你的?」

字松鶴一抹眼淚,恨恨地瞪著江伯威,「臣要參江伯威專橫跋扈,貪贓枉法,公然索賄!

陛下有所不知,江伯威身為吏部尚書,以公私利,但逢官員想要調動,必然要交上買官錢!」

「昨夜江伯威傳信與臣,說要臣於朝堂上借狀告之名助他逼迫徐司馬改認祖宗,好借其結交黨羽。臣憂心事情不成,江伯威還大笑曰,『吾管通天路,徐氏一六品小子,如何翻天!』」

「你胡說!」江伯威眼前一陣黑一陣白,急怒攻心之下抬起拳頭就要揍字松鶴。只是他快,字松鶴更快,當下就把手上拿的笏板一丟,抱頭趴倒在地,連聲哀嚎。

「來人啊,殺人啦!殺人滅口啦!」

笏板砰一聲砸到御座之下,被馮柒戒備地拿劍挑開,乾順帝重重一拍龍椅,霍然起身,「你們好大的膽子!」

這聲厲呵宛如雷霆震怒,文武百官駭得面色通白,趕忙跪下請罪,只有江伯威和字松鶴愣在那裡,被衙役死死按住。

「好,好得很啊!」乾順帝踱步冷笑,面上肌肉抽搐,「身為臣子大殿之上大打出手!御前如此失儀,你們眼裡還有朕這個皇帝嗎?!」

「來人!」乾順帝一指座下,「南威侯蔑視皇威,實乃大不敬!削其爵位,和字松鶴一起,給朕關到牢里去,停職查辦!」

「至於吏部買官錢一事,」乾順帝冷笑一聲,「著喉官衙指揮使馮柒、工部尚書楊敬城、司禮監秉筆太監童鉦、督察院左督御史廖浩明共同查辦!」

「定要給朕查個水落石出!退朝!」

侯位被奪,江伯威愣怔在原地,忽地一口血噴了出來,失去意識。

而百官裡頭,藺吉安急得背冒冷汗,四官共查!吏部這是要翻天啊!

他也沒少收受賄賂銀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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