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聞淵耳後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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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寧在七月初二那天離開侯府。
這是能揚名的好事,但珈寧並不想靠它積累名聲。
她一板一眼地對著戚聞淵道:「我又不是花錢去換善名,我不缺這些。」
她是……花錢換開心。
不,也不能這麼說,她可是謝女俠!
她就是單純地想做些事情。
總之夫妻二人在安和堂那邊編了另一套祈福的說辭。
侯夫人正忙著給戚聞泓相看的事情,並不在意珈寧要往何處去。
珈寧聽聞戚聞泓相看之事,努努嘴:「怎麼又要禍害人了。」
他若是再跑一次,侯府可變不出第二個尚未娶妻的戚聞淵了。
戚聞淵並不想和珈寧說這些:「夫人出門在外,定要當心些。」
珈寧望著侯府門前的馬車,很是興奮:「我知道的。」
戚聞淵:「我已與縣令去過書信,夫人若是遇上什麼事情,可以去縣衙尋他。」
珈寧眉梢一挑:「這算不算結黨營私?」
戚聞淵冷聲道:「夫人慎言。」
他本想直接捂住她的嘴,卻又想起這是在侯府門前,而非薰風院中。
他差一點便又失態了。
這些日子也不知是什麼緣故,他的定力遠不如前。
著實該罰。
珈寧輕哼一聲:「只許州官放火。」
戚聞淵眉心微蹙:「夫人……」
珈寧搖了搖戚聞淵的袖子:「好啦,我不說了。」
話一出口,她也知曉自己這玩笑開過了。
結黨營私這樣大的罪名,並不適合用來說笑。
她一臉無辜地對著戚聞淵眨了幾下眼。
戚聞淵:「夫人可是被風迷了眼?」
珈寧:「……」
戚聞淵道:「時辰差不多了,等夫人上了馬車,我也該往都察院去了。」
他今日向都察院告了一個時辰的假。
當初他離京之時珈寧特意早起送他,他合該禮尚往來。
珈寧:「那我走了?」
戚聞淵頷首:「夫人當心些。」
他其實也該去為她求一枚平安符的……等下次休沐好了。
除了護國寺,京中還有些旁的名剎,總有靈驗的。
他得去尋同僚打聽一番。
珈寧往馬車那側行了幾步。
戚聞淵站在原地,低聲道了句「保重」。
珈寧似乎沒有聽到。
她仍在往前走。
卻見她忽然回過身來,甩開織雨,提著裙擺小跑至戚聞淵身側。
飛揚的衣袂裹住一團曦光。
她在戚聞淵身前站定:
「我儘量初六就回來,最遲最遲,初七午後。初七那日,世子也莫要忙得太晚了。」
她笑意盈盈:「說好了一起去看燈的。」
戚聞淵扶住她的肩膀:「當心傷著。」
珈寧轉身便走,用吳語小聲念叨:「我又不是傻子!」
戚聞淵手中一空。
傻子?
在說他嗎?
他只恨自己的吳語學得不夠快:「初七那日我會在酉時回府,我們用過夕食便去看燈。」
珈寧並不回頭:「知道了。」
戚聞淵嘆了口氣,他又說錯了話。
憶起之前的事情,他快步行至珈寧身後。
待確認過侍婢都離他們尚有些距離,便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向府門前的石獅、壓低聲音道:「夫人,我會掛念你的。」
珈寧捏了捏耳下的玉璫,嬌聲道:「那你就掛念吧。」
言罷,她頭也不回地鑽入馬車,只留下一團暖融融的薔薇香與戚聞淵為伴。
初二……初七,六日啊。
也不是很久。
第50章
下值路過書肆時, 戚聞淵聽到街邊的少女正在談論一冊新出的話本。
說是根據前些日子的一出新戲改的。
戚聞淵往日裡並不是在這間書肆買書。
他眸光一閃,行入書肆。
卻是恰遇上一位劉姓同僚。
同僚道:「世子今日也來買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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