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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時,辛平第二條消息來了:

確實,心理戰打不了第二次。

符樓:「……」

他輕輕咳嗽了一下,在輸入框裡打了一行字,手機突然跳出電話界面,符樓沒收住手,點擊了拒接。

撥號界面,備註MB的號碼變得紅通通。

符樓下了車,低頭輸入付款密碼時,在小區門口與一個長發男人擦肩而過,他聞到了一股臭味,腳步一停,猛地回過頭,視野卻只抓到剛才那人提著的一個黑袋子。

剛剛還粘在他背後的視線消失了。

符樓回撥了電話。

孟北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餵?」

第20章 520番外:日月長明

天蒙蒙亮時,符樓走出了房間。

外面很漆黑,只有他站的那塊有一個小小的電燈仍然在工作,這裡也很安靜,只有時大時小的冷風在響,撲面而來的冷氣直往鼻子裡灌,他呼吸之間都是白霧。

符樓將衣領往上提了提,勉強蓋住了下巴,按以往的習慣,他認真細緻地把全身上下收拾妥帖,最後扯了一下衣擺,拉平整,才往前坪那走去。

走了一兩步,他停住,靴底踩著菸蒂,站定在原地。

「還是這麼有警惕心?」

漆黑處傳來沙啞低沉的聲音。

符樓抬起手電筒,對向聲音傳來處,可一瞬間高大的男人就逼近眼前,夾著煙的手探向他的手電筒,符樓手指一撥,就將手電筒倒轉握在掌心,屈肘往前一頂。

他橫臂擋住對方靠近的胸膛,微微抬眼看向面前模糊的一張臉,那人也沒有繼續前進,只是把煙重新叼在嘴裡,點燃,在黑暗中的那張臉唇邊有了些許火星。

男人沒有說話,兩人一時之間沉默。

但符樓第一次覺得,他是熟悉那人唇上紋路的,僅憑火光乍現的一眼,就能明確他在悶笑。

符樓淡淡道:「孟北。」

孟北咬著煙,音在舌尖滾了幾圈:「嗯?」

符樓瞥了眼地上的許多菸蒂,手臂往上一抬,幾乎抵上了他的鎖骨,他聽不出情緒地問:「你這一晚都在等我?」

這小子壓著他的力不算小,手電筒堅硬的角還挺硌的,孟北突然就沒了興致,想見他想幹什麼,只要涉及到他們倆符樓好像都會警鈴大作。他承認前幾年養符樓的時候,希望他對所有人都保持警惕心,所以他十年如一日,在符樓面前表現得很欠打。

激怒他,然後等待有一天,符樓有能力去打敗他,讓他閉嘴。

這些神奇操作,讓外人對他們之間養成的特殊親情表示質疑。

很多人跟孟北說過:「符樓呀,他肯定不會稀罕你對他的好。」

孟北不以為意,時常笑著就把話題揭過了:「我只是隨手散養過他一段時間,沒必要因為這幾口吃的就讓他賠上一生來遷就我。太寒磣了。」

偶爾,他會想起那天派出所外符樓埋在他肩上落下第一滴淚的時候,孟北再喜怒不辯,也無法隱瞞自己的觸動,無法不去心疼他的眼淚,的的確確如杜全所說,你再強,可終有一日,你也會對某些東西感到無力。

有些無力是無解的,有些無力是無措的。他不明白該怎麼做。

孟北只能對他的朋友澄清這一點,起碼很久之後,他才意識到:「符樓對我的信任其實早就超過了我對他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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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北回過神,自己的手掌已經蓋在胸前那隻冰涼的小臂上,手指幾乎要陷進肉里。

符樓人變得僵硬。

「怕什麼?」孟北皮笑肉不笑,「放下手。」

符樓下意識往後退,但僅僅半步他就反應了過來,手倒是放了下來,眼睛卻固執而沉默地盯著孟北,兩人相對而立,挨得很近。

他在很短的時間內反思了一下自己,剛才的反應不是一朝一夕就練就的,完全是這些年和孟北待多了,知道他哪些話是開玩笑,而哪些話是他必須執行的——

符樓能想起很多與孟北相處的片段,而每回先想起來的卻是劍拔弩張的場面。

……

符樓還記得他十七歲時,剛經歷那件事,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有與任何人交流,回到家後就自顧自把頭埋在雙腿間,摒棄掉外界的所有。

他能感覺到孟北站在他面前,一直注視著他。

許久之後,孟北想伸手去摸符樓的頭髮,但快要觸碰時,他就好像被蟄了一下,收回了手。

孟北走得有點遠,靠著牆滑下來,跟他一起坐在了冰涼的拼圖地板上。

他數著拼圖上色彩斑斕的小動物,而最警覺的小動物就在他眼前。

「最近想幹什麼?」孟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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