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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眼瞎耳聾,還是太過不幸,亦或者心理痛苦,讓他沒有辦法避開。

這些真真假假無從考證,孟北唯一確定的是劉道全曾真心實意地想養符樓長大,那麼帶符樓去見他,只不過完成一次當面託付。

說起有點悽慘的小時候,符樓沒有覺得不堪回憶,反而能坦然地談起之前的小心思:「院長讓我能走,故意讓我穿得破爛一點,但臉一定要洗乾淨。」

這樣看著可憐見的,挺招人愛。

「看來效果還不錯,他人確實挺善良的。」孟北垂下眼,黑瞳幽深,「其實我說的他生前那些事,都和你毫無關係。我和符華曾經才是朋友。」

這個結論很容易猜到,符樓聽後反應平平,頭擱在臂彎處,輕聲說:「朋友?我以為他是你的仇人。」

「仇人?」孟北失笑,俯下身湊近他,「你怎麼會這麼想,沒有到那個程度。」

符樓執著地問:「那是哪種程度?」

「很複雜。」

孟北苦思冥想,視線自上而下地投向他,眼神里有很多情緒閃過:「後來我想了想,如果我們那天沒有見面,我是不會管你的。」

僅僅是在別人口中聽到他,那符樓頂多是個貼滿各種印象標籤的附屬品,比如他是符華的兒子,他不乖也不聽話,他是個不受領養人喜愛的孩子,他是個災星等等,在孟北的心中,未曾謀面的人只可能是一道任由他人描繪的符號。

「但是當你有血有肉地站在我面前,一切就變得有所不同。這是最主要的。」

他看見了他,符樓是個普通的小孩,他沒必要再用那種嚴苛的態度來對待他。

孟北沒有用長篇大論去講述一個故事,他和符華有什麼過往,又想如何把恩怨強加在符樓身上,他的憤怒與不得已,只是真誠地解釋,這就是他全部的原因。

算不上明智,可符樓心中長久的一個芥蒂竟然被這簡單的兩句話撫平了。

之前從不主動問孟北,是擔心被欺騙,更討厭自我矇騙,其實他最在乎孟北的態度。

孟北又繼續道:「至於你爸爸在我這裡的故事,你想聽嗎?」

「符華在我小時候托艾爺爺照顧我,雖然我忘記了他,」符樓微闔著眼,語氣有些疲憊,「現在艾爺爺已經去世了,那這個事情就告一段落吧。」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這個苦頭已經吃夠了。

孟北沒有表態,把小夜燈關了,室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

他重新躺進了被子裡,等人睡熟之後,正要伸臂去撈他,而手才接觸到對方泛著涼意的胳膊,那人就如追逐熱源,將身子靠入他的懷裡,額頭輕輕頂著他光裸的胸膛。

孟北下巴抵在符樓的頭頂,在心裡想:

他可一點沒說錯,符樓的睡相就是差,逮著人就是抱。

第67章

符樓第二天一睜眼,看見的是敞開衣領之下的小麥色肌膚。

而他的後腰被人松松攬著,整個人安安分分地待在孟北懷裡,符樓來不及思考怎麼又爬別人窩裡去了,下意識想往後退,可手一按在他溫熱的胸口上,就被人用手臂使蠻力往上提了提,下衣擺都掀開了一部分。

直到和剛剛被鬧醒,微眯著眼的孟北對視,他才覺出些尷尬。

畢竟和別人同眠共枕這種事,自有記憶來屈指可數。

而更加重要的是,他遇到了一個年輕氣盛的少年早晨間經常會碰到的尷尬事。

兩個大男人窩在一個被子裡真叫一個火熱如夏。

符樓和孟北大眼瞪小眼了一會,耳根慢慢紅了起來,他深吸一口氣,猛地起身摁住他的肩膀,把人整平躺後,不顧身後孟北的笑聲,立馬披上棉襖往廁所里走去。

符樓用清水洗了洗臉,好不容易平復後,又細看了一下鏡子中面色正常的人,才走回房間。

屋裡,孟北穿好了衣服,正在收拾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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