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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熬到帝祖回來的消息傳到城中,僥倖活下來的人不知是該歡喜還是悲號,只痴痴的望著城門,見他們的帝祖披著披風,策馬進了城,速度之快,無人能看清帝祖臉上的黑痕,和一滴滴下墜的血珠。

……

微生安沉默,倒掉已經冰涼的茶,重新燒水。

譚櫝已經聽入了神,一時沒反應過來,奇怪道:「你講的這些,從未在任何一部書中記著。」

微生安盯著譚櫝的眼睛,沉聲道:「最初,我便講過,這些不會有記載。」

譚櫝來了興趣,問:「那你是如何知道的這般清楚?」

微生安嘴唇動了動,沒說出任何話。

譚櫝叩著茶案:「這讓吾如何信?」

微生安閉眼:「您若不信,我自然無法。」

譚櫝眼神暗了暗,起身收了匣子:「今日已叨擾多時,先生休息吧。」

第33章 雪中舞劍

譚櫝低頭思慮著,不知不覺走出了後山,侍衛道:「殿下,您終於出來了。」

譚櫝聽出話裡有話,道:「發生了何事?」

「那個已經死了的人,現在街上傳的沸沸揚揚。」

譚櫝明白他的意思,繼續往前踱步,穿過湖亭,步廊,直至府中的庭院。

譚櫝神色不明,吩咐:「厚葬此人,銀兩自在庫中領。」

客宿不明白自家殿下為何要這般,可也只能把想法埋在心底,應了一聲出去辦了。

譚櫝一拳砸在石雕上,雕塑被抹上一片鮮紅,候著的奴婢驚呼一聲,注意到殿下掃過來的眼神,忙低頭噤聲。

譚櫝跨步進了正廳,在案上翻找著,眼睛瞄到一處,動作一滯,看清了是白鈿紙頁,抽出來飛快的讀過其上的內容。

驀地笑出聲,譚櫝頭低垂,額抵著紙頁,肩膀發顫,低笑聲中摻雜著斷斷續續的嗚咽。

侍衛擔心,輕推開門:「殿下!」

譚櫝抬起頭,眼周泛紅,可嘴角依舊揚著,陰惻惻盯著侍衛。

笑容不減:「何事?」

侍衛被看的發怵,慌忙低頭:「我,我只是擔心殿下……」

譚櫝挑眉,聲音發狠:「出去!」

待「嘭」的一聲響後,譚櫝歪在椅中,控制不住的手抖,夢囈般:「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

鄔王咳嗽的愈來愈厲害,常常伏著身子起不了身。

身邊的公公看在眼裡,滿目擔憂:「王上,奴給您換杯新茶。」

鄔王平復著呼吸,聲音沙啞,雙目微閉:「前兩日街坊鬧了什麼?」

公公的手一停,穩穩地將茶杯呈在鄔王面前,答:「只是沒有憑據的傳聞。」

鄔王接過,喝道:「胡言……」

又是一陣咳。

公公跪在鄔王腳下,說:「王上,您的肺病越來越嚴重,何不傳來醫首給您把把脈,這樣拖下去不是個辦法。」

鄔王喝盡茶水,嘆氣:「孤,確實老了。」

「王上怎麼能道自己老了,幾位殿下各都沒有婚娶。」

鄔王冷哼,放下茶杯,望著宮窗欞上跳躍的鳥雀。

鄔王盯著:「不是一對嗎,怎麼許久不見另一隻?」

公公「啊」了一聲,想起來:「王上,前幾日的一場大風,另一隻受了傷,現在雲坊正精心照料,過段時日依舊放回來。」

鄔王收回目光,提筆蘸墨在摺子上批著,吩咐:「孤今日的晚膳在寺中吃。」

公公心裡明白,應承著安排下去。

·

寺中的尼姑早在門口候下,遠遠瞧著鄔王登階上來。

「哎,你說寺中那位不都是位棄妃了嗎,王上還一年來看望幾回。」

「你懂什麼,就算是這樣,人家照樣有妃位,你見面不還得屈膝行禮問候一聲。」

「你這話說的……」

「快閉嘴吧,王上要來了。」

晴玄扶著雅妃坐下,轉身去擺餐食,忍不住道:「娘娘您也真是,本來銀兩也不多,還大把大把散給寺里那群嚼舌根的姑子,您何必呢?」

雅妃只是一笑,嗔怪:「你啊,真是把寵壞了,現在可是什麼都敢說了。」

「哪有,奴婢只是說句實在話罷了。」

晴玄停下動作,語氣委屈:「奴婢只是替娘娘不值,放著王宮裡好好的芩菱宮不住,偏要搬到此處受委屈,還有王上……」

雅妃打斷,面色不悅:「好了,晴玄,記著把羹盒打開,王上最喜歡的就是這道菜。」

晴玄仔細擺好,聽門外嘈雜,給雅妃報信:「娘娘,王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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