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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都一樣。」

方隱攸說完翻了個身,「睡吧。」

柳傅文撇撇嘴,也翻了個身閉上眼睛睡了。

等到夜半時分,原本雙眼緊閉的方隱攸忽然坐了起來,他翻身下榻迅速閃至門後,屏息等待著門外人的動靜。

不知道門外的人是不是察覺到了他已經醒了過來,並未有任何動作,只靜靜地站了一會便走了。

方隱攸接的是保人的生意,屋外的人既然沒有動手傷柳傅文,他便也沒必要去追。

床上的柳傅文睡得正酣,半個身子漏在外面,早春夜間溫度偏低,他這體格凍一晚上必然會著涼,到時候免不了又要磋磨方隱攸。

方隱攸無奈的嘆一口氣,走到床邊替他蓋好被子,怕他又掀被子,還著力壓了壓,確保他能安穩的睡一晚上以後,方隱攸才再次上了榻。

第二天柳傅文醒過來時天已經大亮,他這一覺睡到舒坦,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他一抬眼看到方隱攸正站在窗戶邊,好奇的問道,「你在看什麼呢?」

「昨夜我們碰到的那個書生,今日去衙門裡投了案,說自己殺了鄰居家的當家,現在正在遊街示眾。」

柳傅文一聽,立刻湊了過來,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

客棧臨街,而且是鬧市街上,現在下面擠滿了人,只留出一條可走一人的縫隙。

那個書生還穿著昨夜那件帶血的長衫,手腳上都拴著鐵鏈,鐵鏈一頭被走在他身前的官兵牽著,兩個人正從人群中緩緩穿過。

官兵高聲喊著他的罪行,但是人群裡面卻無一人謾罵書生,皆是替他求情,說他殺人實屬無奈,望官府可以從輕處理。

「稀奇,殺人犯還成了無辜者了。」柳傅文嘖嘖感嘆一句,隨後看向身側的方隱攸,「一兩黃金,你去幫我探探口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一個城鎮離此地甚遠,若再耽擱,今日肯定到不了,我們便只能明日啟程,那我這趟保你的生意就得多走一日。」

「二兩黃金。」

「好。」

方隱攸說完就從窗戶上跳了下去,柳傅文看著他直接拉過一個男人,長劍朝著他的脖子上一放,那個男人便哆哆嗦嗦的口若懸河的說了起來。

等到他再從窗戶上進屋,耗時不過半盞茶的時間。

柳傅文不可置信的瞪著他,「就這麼一會功夫的事情,你竟然要我二兩黃金?」

方隱攸走到桌子邊給自己沏了一杯冷茶,「我強迫你了嗎?」

柳傅文呵呵一笑,在他將茶送入口中前搶了過來,一口飲盡後大笑兩聲,「方隱攸,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有萬貫家財,而你卻一無所有嗎?」

「願聞其詳。」

「因為貪財者註定傷財。」

方隱攸點點頭,「有道理。」

說完,他抬眼看向他手中的空杯子,「還喝嗎?不喝還給我。」

柳傅文聞言氣極反笑,將杯子朝他面前一扔,「給你!」

方隱攸又給自己沏了杯茶,喝過了以後才將自己剛剛打聽到的消息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其實事情原委也很簡單,書生的鄰居是有一家三口人,一對夫婦和一個半歲的幼子。

婦人原是鄰州人,家中遭了難,逃難至此次,無親無故無依無靠,路過男人家時被他施捨了一碗飯,便留在了他家。

原以為男人是個心地善良之人,可託付終生,可誰知道那男人其實是個混球,喝醉了酒就打她,她原本想走,奈何腹中有了胎兒,便想著先生了孩子再帶著孩子一塊走。

自從知道了婦人有了離去的心思,男人也收斂了不少,甚少再借醉打罵過她。

但是婦人卻知道,男人並不是真的怕她走而不打她,而是怕她如今走了,尚在襁褓的幼子便無人照看,所以才暫且不打她。

因此,這半年來,她日日替人繡花到半夜,就為了攢點路費。

誰知道昨日夜裡,男人喝多了酒回來,看到她還在繡花以後突然發了瘋,罵她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死命的打她。

打得她哭喊不止,鄰里鄉親都聽到了動靜。

雖然他們知道婦人正在挨打,甚至可能會因此一命嗚呼,可是常言道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們雖可憐、同情婦人也不好插手。

只有書生一人伸出了援手,他進了他們的院子,想要阻止男人,卻不慎將他殺了,然後今日天一亮就去投了案。

柳傅文的手在桌子上輕輕一敲,「官府怎麼判的?」

「殺人償命,明日午時問斬。」

「不行!」柳傅文手一揮,「這書生不該死。」

「你說了不算。」

柳傅文登的一下坐到凳子上,憤憤不平的說道:「我們必須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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