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妤看不下去,兩位都對她很重要,打傷了誰都不好,扯了扯旁邊方譽僧衣:「幫幫忙。」
「好。」摯友的請求,方譽一貫是應的,當場出招打散了二人,淡聲說道,「莫枉費精力,爾等還要招魂。」
打鬥頃刻停止,謝淵寂一甩黑袖,怒氣沖沖地看過來:「那她是誰?是不是白樂妤轉世?」
方譽平靜否認:「非也,我的曾孫女。」
謝淵寂:「?」
「別理他,他有病。」林曜寒氣凜冽地轉身,「跟我走,我知道哪裡有冽霜石。」
路上,在謝淵寂追問中,方譽又將原本的說辭複述一遍,成功得到謝淵寂一句「你真的有病」。
跟在一旁的白樂妤摸摸鼻子,向方譽偷偷投以感激視線:為了幫我圓謊,委屈你了。
方譽打著傘為她擋雪,距離不近也不遠,溫柔得體,不在意世俗眼光地回:「無礙,真相自會大白。」
鵝毛大雪呼呼刮著,謝淵寂率領手下跟在附近,煩躁地瞪著兩人,渾身散發要宰人的低氣壓,墨發被風雪吹得微亂,更顯野性凌厲。
林曜步在最前方,偶爾餘光也會瞥過來,冷冽嚴肅,肆虐著嗜血殺意。
修士們搓著起雞皮疙瘩的臂膀,不明白兩位修真界響噹噹的人物幹嘛這麼彆扭,讓本就冷的雪魄寒山生生又降了幾度。
反觀他們關注的那位姑娘,和沒事人似的邊走邊吃櫻桃,竟半點沒感受到壓力。
其實是方譽幫她卸掉了壓力。
潛意識中,謝林均在懷疑白樂妤身份,可又理不清心緒,只能幹看著方譽給她打傘,發散怨念,畢竟如無必要,他們可不願對除白樂妤以外的女子多加照顧。
方譽心知肚明,不落痕跡地替白樂妤擋住怨氣。
很多年前,林曜為了找冽霜石,就將雪魄寒山翻找了個遍,對其可能誕生的位置心知肚明,甚有方向地帶領一行人翻過雪坡,搜尋各處冰洞。
那廂,對林曜等人即將尋來渾然不知的應康,正在指揮寧家人布置招魂現場。
宏偉的回形圈重新搭建,由鮮血、靈植組成的橙褐色液河流入,中央處的三角符文台亦逐漸砌成。
應康神色激動地看著這一切,凹陷的眼眶裡爍著心愿得償的渴望。
寧道榮走到他旁邊:「大哥,我會帶人在外面護衛。」
「辛苦了,道榮,做到這裡就行了,你沒必要……」
「大哥別這麼說,若非大哥當年選中我繼承寧家,我此刻還不知在哪個犄角旮旯庸庸碌碌。」寧道榮笑了起來,心甘情願同應康一起面對世人非議,「再說,我也想見見大嫂啊。」
提起妻子,應康亦扯起乾裂的嘴角,猝地看見冰壁照出的自己,形容枯槁,捂住臉:「菲意瞧見我這樣,會不會嫌丑。」
他未有躊躇,「算了,只要她能復生,不要我也罷,我去將載體帶來……」
白樂妤借著吃櫻桃,思索著招魂這件事。眼下她的身體就在謝淵寂那裡,只需一句命令就能讓他取出,不著急,她總感覺還有個點不太對勁,打算靜觀其變。
不知不覺櫻桃吃盡,周圍愈來愈冷,驟然,前方的林曜拔劍一砍,冰牆裂開,雪霰和冰碎同時飛濺。
尚未走出冰洞的應康和身後巨大的招魂場映入所有人眼中。
應康極快地反應,揮出烈光金烏輪,唰唰唰,雙方修士疾奔向對方,激盪的靈力劃破長空。
不知何故,應康的第一攻擊目標,竟然是……方譽?
方譽亦發覺不對,場面無比混亂,他不得不將白樂妤先送到隱蔽的角落,仔細地叮囑她小心,有麻煩一定要喊他,轉而加入了戰鬥。
「你來得正好!」白樂妤聽見應康興奮的喊聲,聞聲望去,只見他枯瘦繃直的脖子通紅,「我正要去找你,譽兒,快助我復活你娘!」
招魂需要載體。
載體需要匹配度。
通常血緣越親,匹配度越高。
還有什麼,比方菲意的兒子更合適?
應康是想讓,方譽當方菲意載體?
應康是預備,讓妻子住進兒子體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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