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自己的確是被一名姑娘用茶葉蛋砸了一身,甚至遷怒於剛來書院的姜溯霜,就因為她也做了茶葉蛋……
程雋安看著面前一臉怒意的姜溯霜,盡力解釋:「我不是有意瞞你這麼久,只是當時我的確沒看清。」
姜溯霜冷笑一聲,「這麼說,你承認偷我的茶葉蛋了?」
「從未!」程雋安慌忙否認,「是川隱……」
他將來龍去脈細細講了一遍,姜溯霜勉強點頭,只是心中仍是有些不快,並不是因為這件事過了這麼久才真相大白,還因為,這是自己當初開酒樓的計劃被打亂,最後逃婚的導火索。
程雋安還緊張的看著她,姜溯霜卻忽然笑了,「算了,都過去了……」
「真的?」,程雋安試探著上前牽住她的手,見她沒有反對,「再去用些飯?方才都沒好好吃。」
姜溯霜抿唇不語,隨著他去了。
只是第二天,整個書院,只有程雋安和趙川隱的飯食是白粥或者清湯麵,甚至沒有小菜。
趙川隱大為詫異,起身就要去找人問個清楚,被同病相憐的程雋安一把拉住,「吃吧,你該。」
趙川隱:「?」
——
姜溯霜在暖冬的花窗下回憶起往事,忽然笑出聲,將面前一疊疊程雋安為她畫的畫整理好。
「竹溪!」
「怎麼了小姐?可是用完早膳了?得快去前廳了,長公主殿下請了京里最好的玉匠來,要給您和姑爺定同心玉佩呢!」
「知道了!」姜溯霜應下,把方才寫了聊聊幾筆的信紙交給竹溪,「幫我去程府送趟信。」
竹溪把信揣進懷裡,「放心,一定送到!小姐,您和姑爺和好啦?」
「和好?」姜溯霜一臉茫然的模樣,「我同他吵架了嗎?我怎麼不記得。」
竹溪回憶起這次離開書院前,院長連吃了五天的白粥,吃到最後一臉麻木,還要認真喝完的模樣,對他深表同情。
夜裡,因著即將迎來喜事,長公主府連夜點了許多燈,徹夜不息。
姜溯霜在沐浴完後接到了程雋安的回信,上面文縐縐寫著「相思」二字,還畫了一個青衣男子對月思人的畫面,一看便知畫的是他自己。
她正準備收起信紙,卻發現下面還有薄薄的一張,展開來一看,畫的卻是兩枚茶葉蛋。
姜溯霜笑出聲,多看了一會兒才把信紙收好。
要不是因為茶葉蛋,她不會被母親提前逼婚,更不會離開長公主府,不會來到青松山,不會……遇到這個緊張兮兮將她整個人都放在眼裡的傻書生。
皇帝特地準備了一座宮殿來舉辦姜溯霜和程雋安的成親儀式,還賜了一座宅子,離長公主府不遠。
姜溯霜隱約覺得自己這門親事辦的太盛大了些,風頭甚至有些超過了剛成親不久的明珠公主。
她有些不安,跑去問自己的母親。
長公主卻輕撫了她的背,叫她安心,見她有些遲疑的眼神,輕嘆了一口氣,屏退左右,「不過是些陳年往事,你要成親了,也該說給你聽。」
長公主和當今聖上是一母同胞的姐弟,皆為當時的皇后所出,只是皇后身子羸弱,生下姐弟二人後不久便病逝了。
皇帝喜新厭舊,後宮裡鶯鶯燕燕不計其數,雖說心裡還想著同自己一起長大的結髮妻子,無意立新後,但斯人已逝,他很快便迷上了新的美人。
又過了幾年,皇帝徹底淡忘了為自己生下龍鳳胎的皇后,妃子們一個個生下孩子,他甚至忘記了自己的第一雙兒女。
大臣們上書請求立新後,皇帝欣然應允,將當時寵愛的貴妃立為新後。
本就在宮裡過得不太如意的姐弟倆日子愈發艱難起來。栽贓嫁禍,暗害,皇宮就像一口會吃人的大井,處處危機。
當時還是皇子的當今聖上全憑當年先皇后的舊人和自己的親姐姐才順利活下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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