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魔修面色籠罩陰雲,蠢蠢欲動,嗤笑道:「何必和他們廢話,直接上。……◎
一名魔修面色籠罩陰雲,蠢蠢欲動,嗤笑道:「何必和他們廢話,直接上。」
他自指尖凝出道道魔息,匯聚掌心成霧,反手朝著雲天真人推出。
但黑霧還未近掌教人的身,就被擋在三尺外,魔息濃烈,在空中聚散幻化成各類實體,如可怖夢魘,直衝面門而來,卻被更猛烈的白光衝擊而散,不能再近一分。
雲天真人推出一道掌風怒斥,「這裡是天璇宗,你們未免也太過猖狂!」
說著,那名魔修被罡風推的後退兩、三步,勉強停住,卻低聲邪笑著。
幾名魔修早有準備,赤地、千里二位長老帶頭,已經從兩側圍上前,幾步閃身間,將數名修士擊飛出去,一同攻向雲天真人。
天香手持流雲紫紋笛,戰力上一層樓,面對這等從未見過的高手,卻也境界低微對敵乏力,只能盡力躲開波盪靈息,逐漸後退。
游奕陵面無表情,冷冷看著余信,「孫昭在哪?」
道侶大典前夕,孫昭忽然失蹤,想必和此人脫不開關係。
余信眼角微微上挑,掌心推出幾道殺招,輕蔑笑道:「我對她沒興趣,放心,她睡的好好的。」
「你達不成目的,就想滅了天璇宗!」天香只覺血氣直衝天靈蓋,她雖是妖修,也不願見這等喪心病狂事情發生。
「一個剛引氣的廢物也配和我說話?」余信露出輕蔑笑容。
游奕陵輕點眉心,想喚出幾柄光劍參與戰局,忽覺身體異樣,全身靈息運行受阻,周天轉運仿若拖泥帶水,使不出半點招式。
怎麼回事?
他愣住,回想方才經歷,忽的想起玲瓏盒,長眸暗沉,臉色難看幾分。
原來,那道暗紅光刃雖被雲天真人打掉,但盒身上卻下了制靈咒!
如今他運轉不出任何術法,竟只能看著一眾弟子纏鬥,坐以待斃。
游奕陵幾次欲施展法術,只見三豎紋理已刻在他右手背,無論如何也去不掉。幾番靈息衝撞無濟於事,他反倒受了內傷。
余信看看他,笑道:「莫要掙扎了,大家一起上,把這些人族修士通通殺了。」
天香這才反應過來,柳眉橫折,神色一沉,「盒身上面你也做了手腳,好卑鄙!」
余信見她發火,反而大笑,「只要是你給的東西,再古怪他也不會起疑,就連那枚殘品駐顏丹都留下了。」
如此境地,余信心中甚是滿意。游奕陵受牽制,殺死他可謂易如反掌。藉此機會,再順道把那兩個老妖怪一併除去,就是一箭雙鵰......
從今以後,他坐穩碧嵐宮主,誰敢反抗?
縱使他天賦不如人,做不了劍主,也是唯一的碧嵐宮主。
游奕陵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天香緊緊攥著雙手,柳眉橫折,「早知如此,我死也不會帶你來找他!」
雲天真人不愧是一宗之主,此刻仍冷靜非常,「這是制靈咒,奈何施法的人境界太高,我也一時半會解不開。你快去丹房,有一味藥,丹粒白淨生龍涎香,名龍隱丹,它能解開此咒,速速前往!」
天香正一臉惶然,心生煩躁,只聽見還有補救機會這幾個字。
見一切還有迴轉餘地,點點頭跑了出去,游奕陵卻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力氣很大,她微微一怔,回頭。
他喘著氣,面色蒼白幾分。靜靜看著她,良久才別開眼,緩緩開口,低聲道:「你千萬自己小心。」
說完,他頓了頓,她感到他抱上來,輕輕撫摸她的後背,在耳畔低聲道:「若見天泛血光,就是啟動了天璇陣,不必回來了。」
「你在胡說什……」天香不由得有些擔憂,張口還未說完,他卻鬆開懷抱,從地上踢起一把長劍,直衝魔修而去。
她皺眉起身,見雲天真人催促的目光,只得壓下心底思緒,忙向著丹房的方向飛奔離去。
余信揚聲長笑,「尋得解藥又如何,天璇宗今日必定覆滅,憑你們現在的力量什麼也阻止不了。」
游奕陵無法使用靈息,對招步步後退。
雲天真人勃然大怒,「我倒是不知道魔族害人性命不成,還能用上這等殘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