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信指尖凝出魔息,黑劍即刻飛出,整座大殿普通席捲了黑霧,殿內修士戒備。
他想殺了這個人族修士,三番五次受阻。今日殺上山門,天璇宗主還護著,既然如此,連帶宗門全滅不就好了。
不過聽聞人族修盟實力強勁,他特意調查過,若是碰上修盟到場,收場就沒那麼簡單。
好在今日道侶大典修盟竟然有事,未曾出席,區區一個小丹宗,碧嵐宮還不放在眼裡。
他睥睨殿內眾人,冷笑道:「別急,你們一個個都得死。」
嵩山道長眉頭一皺,「今日在場修士無數,我等絕非可欺善類。」
說著,他投擲出幾口白光飛劍,順勢將兩旁靠攏的魔修分開,於雲天真人一同施法對敵魔修,各自過起招來。
殿內其他修士也紛紛祭出光劍,與魔修對敵,其餘不知發生何事的百姓則是大叫著逃竄。
然而魔修毫無顧忌,大開殺戒。幾名境界低的修士和無辜村民已被奪了性命,好端端的道侶大典,竟染上了血光之災。
尋常人哪裡見過這些,嚇破膽忙不迭往山下跑去。
余信隨意操控起地上一柄劍,殺意畢露,劍揮過之處不斷有魔息瀰漫,殿內柱上密密麻麻是招式劃滿的痕跡。
游奕陵額間溢幾滴汗,勉強應敵,長劍迸發出一條裂縫,又迅速如蛛網般擴散,劍身漸漸裂痕滿布,怕是片刻就要崩斷。
似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呼之欲出,但又被一層薄紗覆蓋住,什麼也看不清,無論多靠近,都一樣模糊。
他只覺殿上無數廝殺慘叫或打鬥聲,都離自己越來越遠,耳邊似有聽不清的吟誦之聲,像一個人又像無數人,靈息被困在周天內使不出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力量一遍遍要從身軀叫囂衝撞而出。
到最後,周圍的雜音聲音愈來愈大,幾乎振聾發聵,到最後什麼也聽不清,眼前重影,不禁恍惚。
他感覺自己身處黑霧縈繞之中,層層迷霧將一切都遮掩看不清楚,內心狂躁不安,抬頭看向面前纏鬥的幾人,只想全部撕碎。
地上早已浸透鮮血,殿內柱身上道道裂痕破損,幾乎快要斷裂。四周是魔息震盪,主峰上屍山血海,天邊已漸漸至日落晚霞,柔光灑落下來。
「我還當天璇宗掌教有多大本事,看來也不過爾爾。」赤地長老陰鷙道,「你自身難保,還想護一眾弟子。」
游奕陵半跪在地上,仍是面無表情,身上儘是血污,細小的傷痕密密麻麻,右臂翻起一塊塊皮肉,淌下血水順著指尖滴落在身側的斷裂長劍上。
嵩山道長身上許多地方都是血漬,捂著胸口,內息不穩。雲天真人則是衣衫破損,半張臉被血染紅,仍是冷聲道:「莫要得意在先。」
說著他趁機飛快向千里長老拍出一掌,他被擊飛出幾丈才落地。
嵩山道長和雲天真人趁機一齊發力,他剛一落地,就被夾在當中,二人一前一後各在他心脈拍出一掌。
千里長老吐了一口血,緩緩倒地,面上笑意不見少。他雖身死,卻殺了天璇弟子無數。
幾名魔修見狀更受刺激,好像殺紅了眼,冷哼一聲,魔息在手中凝匯,根本沒給對手喘氣的時機,繼續強攻上去。
「哼,奕陵是本座徒弟,我今日就是隕身於此,也不會退後半步!」雲天真人繼續揮出幾道飛劍,額頭出汗,背上濕透,氣息漸漸不穩,連施法步驟都是亂的。
即便余信一人前來,他也只有三成勝算,如今這麼多魔修都是養神境以上高手,方才僥倖殺死千里,惹得他們出招更兇險狠辣。
這幾人魔息深厚仿若取之不盡,招式毒辣,這幾人,儼然一副鎮宮殺器。
越打越是乏力,他好幾次避閃不及魔修招式。但即便這種情況,他仍是拼盡全力,強撐與魔修廝殺。
千里長老隕落後,不斷有天璇弟子屍體倒下,到最後,全宗上下,只剩大殿上幾名零散弟子。
雲天真人目光凝重,大吼道:「凡天璇弟子,聽我號令,即刻下山,不要在此賠上性命!」
他下令遣散一眾弟子,既然保不住他們性命,便放他們趕緊離開,也好過死在這裡。
誰知一眾弟子根本不走,繼續強撐,「既是天璇弟子,誓與宗門共存亡,我等不怨掌門!」
碧嵐宮高手列陣成圓,將大殿堵了個嚴實。卻絕不可能只從大殿圍攻,既然奔著滅宗而來,其他方向乃至整座山頭必然派了不少人手前去。
山門屍橫遍野,此時境地插翅難逃。這樣下去,只有最後一個辦法。
雲天真人怒極反笑,吐一口血沫,朝天大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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