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紀紹安從身後走近,冷笑一聲,「她這麼大的人了,去哪還要跟你說?」
祁焰將目光移到紀紹安身上,懶洋洋開口,「畢竟是兄妹, 關心關心不過分吧?」
沈棲霧僵在原地, 聽見他們的對話, 只覺得空氣都稀薄了幾分。
身上的外套本就松松披著,沈棲霧往院子裡走,衣服滑落在地,她彎腰去撿,指尖還未觸到衣料,祁焰已經伸出手, 將衣服撿了起來。
他沒有遞給紀紹安,而是隨手一拋,扔回到紀紹安手上。
紀紹安這人最經不起挑釁,接過衣服,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怒氣,「你大忙人一個, 還要管她,累不累?」
像是料到他的反應,祁焰往前兩步,眼裡似笑非笑,「沒你忙,剛從國外回來,就趕去開會,挺辛苦吧?」
紀紹安表情一滯。
他前段時間又開始頻繁去某地賭錢,這事紀遠山還不知道,但圈子裡的人都有所耳聞。
項目匯報會那天,他下飛機直接趕去公司,險些錯過會議。
紀紹安表面若無其事,「你不會以為負責個商業中心,我爸就會把公司給你?」
祁焰挑眉,「給不給另說,我要不要還不一定呢。」
兩人之間硝煙瀰漫,沈棲霧夾在中間著實難受,先進了院子。
晚上聚會上吃的不多,又出門折騰一趟。
換完衣服,沈棲霧胃裡空落落的,想去廚房煮點吃的。
下樓後,她餘光一瞥,見沙發上坐了個人。
客廳沒開燈,只有院子裡微弱的光線透過落地窗灑進來。
祁焰倚在沙發上出神,身影有一絲孤寂。
沈棲霧沒有出聲,走到廚房,打開燈,從冰箱拿出袋湯圓,接水開火。
她站在鍋前等水開,聽見沙發上的人起身。
祁焰走了過來,倚在門邊,注視著沈棲霧。
他的襯衫袖子隨意挽到手肘,領口鬆了兩顆扣子,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疲憊。
「吃嗎?」沈棲霧問他。
祁焰搖頭。
鍋里的水咕嘟咕嘟冒著熱氣,沈棲霧放進去幾顆湯圓。
她靠在廚房台面旁,嗅到空氣中一股酒精的味道。
「你喝酒了?」
「嗯,晚上有應酬。」
沈棲霧沒再多問,幾分鐘後,她將湯圓盛出來,端到餐桌上。
祁焰拉開凳子,坐在了她對面,目光依舊沒有從她身上移開。
沈棲霧夾起一塊湯圓,小口吃著。
她最喜歡黑芝麻餡的,此時在祁焰的注視下,卻沒什麼滋味。
在沈棲霧吃完最後一顆時,祁焰緩慢開口,「離紀紹安遠點,他什麼人品,你不會不知道。」
沈棲霧動作頓了一下,放下勺子,「我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分寸。」
她起身,將碗拿到水池旁,嘩嘩的水流靜止後,祁焰已經站在她面前。
他聲音壓得很低,「你有分寸就不會大晚上跟著他出去。」
屋內安靜的如冰封的湖面,剎那後,沈棲霧的聲音劃破寧靜,「你以什麼身份建議我?」
狹小,沈棲霧明顯感覺到,祁焰身體驟然僵硬。
他啞聲問道,「你想以什麼身份?前男友,哥哥?」
「哪種身份你會聽呢?」
沈棲霧跟他對視,「哪種身份,都不適合給我這樣的建議。」
她手指發白,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我們都分手三年了,你忘了嗎。」
一句話,堵住了祁焰所有的情緒。
當年的分手猝不及防,祁焰用了很長時間才迫使自己接受。
他呼吸變得沉重,緩慢靠近,聲音中有幾分苦澀,「當然沒忘。」
說完這句,祁焰自嘲般冷笑一聲,「也對,你什麼時候真把我當過哥哥?」
祁焰什麼意思,沈棲霧心知肚明。
一開始她接觸祁焰就目的不明,她清楚的記得,自己感情的變化。
*
高二那年寒假,紀遠山計劃帶全家人去國外旅行。
祁焰高三,學習任務重,他說寒假要上補習班,拒絕了這次出行。
江月珍知道兒子的性格,沒勉強他,給家裡置辦了不少年貨,特地讓陳姨提前做了些可以冷凍的食物。
沈棲霧不想跟紀紹安待在一塊,又怕拂了紀遠山的好意。
外公在一年前去世,外婆住在養老院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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