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又去了一趟墨香書局,又給顧佳琪準備了不少筆墨和顏料、紙張。
以後她想寫還是想畫,都不必被材料工具困住。
顧佳琪有了大書桌,連忙讓哥哥們將放在屋中的方桌搬出去,大書桌就放在屋子中間。
她屋子寬敞,又沒有丫環在屋中,也不居于格局擺設,實用就行。
目前什麼環境都不如賺錢重要。
顧佳琪滿心滿眼都是賺錢。
晚飯後,她就在屋中鋪紙調墨,準備作畫。
顧北誠進來給她燒炕,見狀立刻好奇地過來瞅了又瞅,怕打擾她很快又出去了。
只不過沒多久,顧北亭和顧北彥也來了。
顧岳祥和顧豐氏也來了。
一家人看著她調出不同顏色,熟練地運筆在上好的紙面上留下深淺的著色。
慢慢地,一副山水圖躍然紙面之上。
畫境是偏抽象的,但能清晰地辨別出群山之中一條江、一葉孤舟隱約而來。
顧佳琪專注地畫了一個時辰,最後換筆以行草體題上一首詩: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短短四句,將這幅畫一瞬間立體於眾人眼中、心中。
若這些不慣賞畫之人看到的只是稀奇,只知道是幅山水圖。
這首詩便將這幅圖給詮釋清楚了,讓人一下明白了,這是一幅什麼畫。
「好畫!好詩!好字!」顧北亭已想不出更多讚美之詞。
他只是一個秀才,他不是博學多才的大儒,他此時的心態是一個求知的學生。
連他都只得這四個字,其他人緊緊閉嘴不敢吭聲。
顧佳琪放下筆,抬頭一看頓時啞然。
爹娘和哥哥們都來了,外公外婆也來了,門口還安靜地擠著村里少年們。
窗子外頭還有人影在晃動,似乎想看,又不敢推窗怕驚擾了她之前的作畫。
「很久沒畫了,一時興起也有些激動了,以前就想過將詩畫融於紙面,沒想到這樣還不錯。」
顧佳琪笑了笑,隨口解釋著。
顧佳琪只有十二歲,就算自小勤學琴棋書畫,最多七、八年苦功。
可是一個商戶千金會苦學七、八年琴棋書畫?
就是書香門第的嫡女,怕也沒有這般勤奮的。
她只能將自己的實力歸於天賦了。
只要沾得上邊兒,她就可以用來當興趣愛好解釋。
好在,她這一路都讓人刮目相看,大家也習慣了她的本事。
畢竟不是在村子裡長大的丫頭,在別人家中得到了怎樣的培養,他們也不清楚。
因而,接受起來還是很容易。
「這畫真好看!」最後,顧豐氏由衷地感嘆了一句,「這要繡起來好難。」
用到的繡線多且顏色都很接近,會好難,也要繡好久了。
色澤艷麗而顏色集中,才好繡。
「雖然容易畫,但也要很專注去畫,不能分心,這一放鬆下來,手好酸了。」
顧佳琪輕輕揉著手指,又甩了甩胳膊,笑著嘀咕了一句。
最後,顧佳琪讓大家都輪流進來欣賞了一下畫,顧北亭就連忙將少年們都趕走了。
跑進小姑娘屋子裡,已經不合規矩了。
只不過這些村里讀書的少年,平日裡也沒什麼機會看見畫,能將一手字練好看就不錯了。
但就算讓他們進屋圍著書桌看會兒,也不會讓他們將畫拿去外頭廳上。
生怕將畫弄壞了。
昨晚,顧佳琪寫了一手瀟灑好字。
今晚,顧佳琪畫了一幅讓所有人讚美無詞的好畫。
等其他人都走了,顧豐氏悄悄問:
「琪琪啊,君逸給你準備了琴,你不會真的……」
顧佳琪笑著點了點頭。
「學過的,琴棋書畫詩酒花,柴米油鹽醬醋茶,我都會些的。」
顧豐氏聽得神情愣愣地,細細咀嚼閨女說的這兩句,眼中有些恍然而悟。
所以,閨女會做那些糕點吃食,會做乾貨,也會寫字抄書、寫話本子還會作畫。
她的閨女這是什麼神仙寶貝喲,千金當得,村姑也做得。
這一夜,各屋裡都在熱議顧佳琪的畫,還有那首詮釋畫作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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