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子主營食物基本上都是各種小吃炸貨。全店最貴的炒黃牛肉是30,還能點半份。
在這就餐,哪怕吃正餐吃飽,人均價格也在20以內。
禾嬡尺倒沒想要在這直接填飽肚子,所以炒飯這種看起來就很飽腹的東西就不點了,吃點兒平時不常見的。
「老闆,我要一份現舂洋芋粑……這是啥,白色的臭豆腐?也來一份。現舂洋芋粑是什麼?」
洋芋粑她知道,之前在網上看旅遊攻略時見過了,現舂又是怎麼搞?
身穿黑色圍裙老闆娘正準備給她做洋芋粑吃,聽了她的話,便隨手往店裡地上的大石舂那指:「喏,就現舂。」
說著,也不知是為了給她展示到底怎麼舂,還是本來就要備貨。帶黑框眼鏡的老闆把一旁已被蒸透,並剝好皮的土豆放石舂里,拿著大木棒就往土豆腦袋上砸。
洋芋就是土豆,蒸透以後本來就軟乎,根本經不起那麼大的木棒使勁砸,才沒砸幾下,它們便逐漸爛開,變成帶著粉泥的塊狀。
見土豆已經不再完整,老闆便熟練地往裡撒上少量鹽和蔥花繼續舂。
本來只想進店隨便吃吃的禾嬡尺職業病一下就犯了,她不可能放過這種素材,已經興致滿滿地掏出相機和麥克風,準備拍上一段。
老闆年輕人,深知自媒體的威力。見有人拍視頻甚至自覺配合起來,每舂幾下還用大木棒碾著土豆泥挑起,好讓禾嬡尺在拍攝時能更容易將土豆泥的粉糯狀態拍進去。
這頭禾嬡尺拍著呢,正在鍋里烙洋芋粑的老闆娘又問:「洋芋粑要吃鍋巴多的,還是正常嫩的?臭豆腐呢,要臭的還是不臭的?」
「臭的!鍋巴多的!」
轉頭,禾嬡尺便將鏡頭從還在石舂里的土豆,挪到鍋里已經成型的洋芋粑上。
舂好的洋芋泥會被放在一個不鏽鋼大圓盤裡,塞得滿滿當當。
要做洋芋粑時,老闆娘會巧妙地將洋芋泥用一個大飯勺舀出來,團成一個個圓圓扁扁的土豆餅,放在店裡的平底大煎鍋上煎。
大煎鍋底下的油略有些厚,熱油與土豆接觸的地方不停冒出大大的油泡,逐漸將澱粉量充足的洋芋粑煎出一層厚厚的脆殼來。
與此同時,臭豆腐也正在鍋上和洋芋粑一塊躺著。跟禾嬡尺以前吃的臭豆腐不太一樣,是一整塊比巴掌還大些,發酵充分的白色扁豆腐。
和一般豆腐不一樣的是,它的表面瞧著不光那麼滑,已經有些爛,和豆腐乳有些像,煎的時候氣味不太好。
在鍋上就已經呈現快要塌下來的狀態,看起來比內酯豆腐都要軟,相當不容易翻動。
為了處理這種形態的臭豆腐,老闆娘雙手各拿一把鐵板燒專用小鏟,耐心地等待油將豆腐煎出焦殼後快速翻面。
等兩面都煎透,再用鏟子在豆腐上狠切幾下,把一整塊豆腐分割成小塊,和洋芋粑一同裝在不鏽鋼碟子裡呈上桌。
見自己點的餐已經做好,禾嬡尺趕緊回到座位上,用支架把相機架起,再調角度。
與此同時,老闆恰好在給她調製蘸水,問:「能吃折耳根和蔥花不?」
只聽過折耳根大名,卻還沒正式和這種食材正面對決過的禾嬡尺也沒多想:「吃!」
見這位外地來的新客人應下,老闆便按照往常習慣一般,利落地給她打蘸醬。
土豆局的蘸水主打幹濕分離,不會把醬料完全澆在洋芋粑和臭豆腐上,而是用一個單獨的不鏽鋼碟子分開裝,讓客人按照自己的喜好慢慢蘸著吃。
蘸水本身用讓洋芋粑吃起來味道層次更豐富的甜醬打底,再配上蔥花和折耳根、辣椒麵,以及自家做的醃酸菜。
等蘸料也上桌,禾嬡尺便迫不及待地拆開一次性筷子,將筷子頭伸向洋芋粑。
煎好的洋芋粑殼子硬,裡頭卻依舊很軟。用筷子一夾,焦脆外殼會直接裂開,而裡頭的土豆泥卻還粘黏在一起。
禾嬡尺沒馬上著急地蘸著蘸水吃,而是選擇先來一小口原味的嘗。
剛煎好的洋芋粑熱得燙嘴,只要輕輕一咬,便能品嘗到口感香酥的外殼在嘴中碎裂。
與此同時,柔軟的土豆泥會從焦殼中的夾層內滲開,綿滑地充滿整個口腔。
原味的洋芋粑已經這麼好吃,禾嬡尺更是好奇當它配上當地特色蘸水後,會是什麼味道。
她再次用筷子分出一塊連殼帶餡的洋芋粑往蘸水碟里放。
被煎得金黃略帶些褐色焦皮的洋芋粑,在裹滿辣椒麵和蘸水後被染得有些紅。配上泡在蘸水裡的折耳根和蔥花、醃菜,讓土豆這種簡單的食材顯得尤其豐盛。
禾嬡尺大膽地將各種小配菜與熱乎乎的洋芋粑一併夾起送入口,再用牙齒碾碎。
咸中帶著甜味的蘸水和辣椒麵附著在洋芋粑的焦殼上,剛咬下時,會感覺脆殼上的味道更濃厚,雖說略有些重,卻又有一種在吃重口小零食的感覺。
隨後經過咀嚼,脆殼上的蘸水便會爽快地在口腔中與土豆泥融合在一起。
咀嚼過程中,脆中帶著有些沖的折耳根與醃菜還會在嘴裡爆炸開,多出一絲複雜的清新味,讓原本口感已經相當豐富的洋芋粑,又翻出更富層次感的花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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