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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選手信的過程很謹慎。來都來了,都嘗過一遍才清楚到底要給朋友們送哪種嘛。

而且聽說鮮花餅的品牌也很多,她就吃過這一家,也不知其他店的怎麼樣,肯定要對比過再買。

說不定還能做個鮮花餅題材的小測評,作品素材又有了。

禾嬡尺越想越靠譜,揣著她剛買的幾個餅便按照原計劃坐地鐵到博物館參觀去。

結果才剛進地鐵站沒多久,她便接到一個意料之外的電話。

來電者是她的大學舍友之一,盧貝敏。

剛接電話,盧貝敏第一句便問:「你在哪裡?」

「啊?」聽到這句問話,禾嬡尺有些疑惑,回道,「我在昆明。」

……

好巧,盧貝敏也在昆明。

能發現禾嬡尺在昆明,主要是因為前不久禾嬡尺在花卉市場給自己買花的時候,拍了張照片發到朋友圈,讓恰好剛去過花卉市場的盧貝敏認了出來。

雖然同為大學舍友,但盧貝敏其實是禾嬡尺相對沒那麼熟的一個人。

因為盧貝敏平時基本不住宿舍。

她是本地人,父母一輩是本地拆遷戶。不光手裡有好多房子出租,村里每年還能穩定給分紅。

有錢有閒,真正的不用上班也能躺著收錢花。

她家在鵬城房子不少,學校附近也有一套,平時基本住那邊,在宿舍里也就偶爾露個臉,不在裡邊歇。

這麼說也不對。

畢竟剛開學那會兒盧貝敏還是住宿舍里的,過了三個月以後才開始往外搬。

說是住外面更舒服方便。

那肯定的,畢竟一個人一個屋,當然比四個人一屋舒服很多。

不在宿舍里住的盧貝敏和宿舍里另外三人雖然沒有那麼熟,大家關係卻還可以。

見面不尷尬,能打招呼,在群里聊天,偶爾還會說八卦或是玩玩遊戲。

就跟網友似的。

但說實話,禾嬡尺其實略微有些怕她,主要是被她打過一次。

原因說來有些好笑。

當時盧貝敏還在宿舍里住的時候,禾嬡尺買了外賣回屋裡吃。

拆一次性筷子的包裝時,她用手圈著包裝套劃拉,嘗試用裡面的筷子將外包裝捅破,結果還沒拆成功,便被盧貝敏輕輕打了一下。

「不要這樣拆,萬一被裡面的木頭刺扎到手你就完了,插肉里摳都摳不出來。」

當時禾嬡尺不太高興:「那你也不要打我。」

盧貝敏是這麼回的:「打你一下你就記得了,疼這麼一下,總比你被扎著肉的好。」然後給她半個削了皮,切成塊的火龍果吃。

禾嬡尺吃著削過皮的火龍果,莫名其妙地,忽然有種被親姐教育的感覺,雖然她根本沒有同父同母的姐姐。

從那之後,禾嬡尺再拆一次性筷子,便每次都很小心。

而且碰上盧貝敏總有些慫。

但其實盧貝敏情緒很穩定,身上帶著一種淡淡的姐感,總給人特別靠譜的感覺。

這個特別靠譜的人原本準備和她的朋友在雲南玩耍,結果前些天剛被放鴿子,只好自己跑雲南來玩。

一個人玩得有些無聊,又在朋友圈看見禾嬡尺的照片,便乾脆來找她。

兩個熟悉的人在陌生的城市見面總會有些興奮,禾嬡尺還在思考接下來應該和這位舍友一塊去哪玩。

沒想到盧貝敏張口便直奔主題:「你今晚酒店訂好了嗎?要不要跟我一起到大理去?」

……

晚上,禾嬡尺拖著行李箱,在昆明火車站外和盧貝敏在一家看起來生意相當普通的飯館裡一邊吃晚餐,一邊默默等待進站時間的到來。

本來還想在昆明多玩會兒來著,計劃趕不上變化,她倆今晚就得到大理去。

因為盧貝敏之前提前搶了今晚的一人軟包火車票。

一人軟包,顧名思義就是一個人的軟臥包廂,買這種車票,在火車上可以完全一人一屋,不需和陌生人一起住。

實際上這種軟包一屋有三個床位,下層是一張雙人床,上層是一張單人床,嚴格來說,一個張車票可以上3個人。

據說不好買,畢竟現在這條路線一天只有一趟,一輛車也只有7個一人軟包包廂。

盧貝敏買到了,據說她就是為了這個才跑昆明來。

「要不是為了坐這個,我早直接飛大理去。」她說。

禾嬡尺來雲南之前,根本沒聽說過鐵路上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聽盧貝敏說要把她一起帶到軟包上去,啥也不說便直接把房退了,拎著行李跟她一塊到火車站上來。

現在正坐在飯店裡吃著飯,聽盧貝敏吐槽放她鴿子的朋友。又聽盧貝敏說一人軟包到底有多難搶,雲南鐵路的景觀到底有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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