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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呼吸漸漸趨於平穩,何肆年鬆了口氣:「哥,救護車很快到了。」

何瀾緩慢睜開眼,目光仍然渙散,聲音也很虛弱:「不用,我沒事了。」

何肆年很緊張:「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

雖然還是疼,但何瀾堅持己見:「我都能想到檢查結果是什麼,別折騰了,讓雅久去幫我買點應急的藥,我想歇歇。」

何肆年明白他說的是事實,嘆氣:「是我不好,我忽略了,該請一位新的家庭醫生。」

「好,你安排吧。」何瀾掙扎著坐直,「幫我倒杯水。」

見他好像真的恢復了,何肆年聽話地去倒水,無意中看到剛才送來的快遞紙箱放在桌子上,往裡一瞥,頓時怔了怔。

盒子裡,倉鼠的胸口十分微弱地起伏著,它不知被快遞盒憋了多久,長時間的窒息讓它臟器衰竭,半凸的眼球絕望地看著上方。

他一陣脊背發涼,莫名覺得這隻倉鼠跟剛剛的何瀾有點像,而且,他似乎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發病了。

偷瞥了眼外包裝上的面單,寄件人的名字一欄是空的,有人用寥寥數筆在上面勾勒出一棵樹形的簡筆畫,像是某個調皮孩子的傑作。

隔著杯子試了試水溫,端回來遞給何瀾,觀察著他的神色問:「哥,那個快遞是誰寄來的?」

何瀾慢慢喝著水,一口一口的,把一整杯全喝光了,才抿著嘴唇說:「不知道。」

「活體是無法通過正常途徑郵寄的吧?我去快遞公司查!」

何肆年說著就要打電話,卻被何瀾攔住了:「不用查。」

何肆年不甘心:「要不報警吧,不然我不放心!你不是跟那位凌警官很熟?給他打個電話?」

「別管了,無聊的惡作劇罷了,再說,有雅久在,怕什麼?」何瀾抬眼審視何肆年,「阿年,你怎麼會有我以前用的藥?」

說著攤開手,掌心放著剛剛他遺落在床上的小藥瓶。

何肆年不自在地笑了笑:「哦,上次好像是你忘在餐桌上,我就順手收起來,結果忘了還你,想不到還派上用場了!」

「是嗎?」何瀾點點頭,「真幸運,剛好藥用完了,我先留著備用。」

這時,外頭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何肆年起身:「哥,我去跟他們交涉一下,我覺得還是讓他們上來給你做個簡單的檢查,也好放心。」

何瀾點點頭:「好,去吧,順便幫我把盒子裡的東西扔了,盒子留下。」

何肆年愣了愣,朝那餅乾盒子多看了一眼:「哥,你喜歡吃這個牌子的餅乾?我讓人多寄點回來。」

何瀾維持著冷淡的表情:「不用,我不喜歡吃。」

等何肆年出門後,他把瓶子湊到面前,輕輕撫摸著瓶塞上的一點紅色,眼睛裡閃過一絲森森的寒光。

那是一塊紅色顏料。

他記得很清楚,那是幾個月前,他畫畫時不小心把顏料潑到了衣服上,口袋裡的東西也全部遭殃,緊急處置之下,陶瓷的藥瓶擦乾淨了,塞子表面是布料,卻未能倖免。

後來,這個帶顏料的藥瓶被他放在了畫室的窗台上。

-

凌途錫懷疑何瀾是屬驢的,一言不合就趕人下車。

雖然早知道他骨子裡不是善茬,可沒想到他脾氣居然這麼暴,一點情面也不留。

他憋了一肚子火,掏出手機叭叭叭地給他發了一堆假大空的漂亮話,等意識到自己矯情想撤回的時候,已經錯過了兩分鐘的可操作時間。

他如坐針氈地等著何瀾的嘲諷謾罵,結果卻只等來了高速巡邏交警。

出示了證件並簡單說明情況後,交警兄弟幫忙把他送到了西郊外的壬潮村。

壬潮村靠海,是個只有七八百人的小村子,以前的漁民靠打魚為生,現在都大型捕撈了,村民們兩極分化極為嚴重,養船的養船,包海的包海,進城務工的進城務工。

凌途錫到的時候天都黑了,一進村就看到遠處挑起一盞巨明亮的白熾燈,那是他們夜晚野外勘查的標配照明燈,數不清的飛蟲圍著燈光「撲啦撲啦」拍打翅膀。

路上不時有圍攏看熱鬧的村民給他們讓路,無奈道路狹窄,車開得很慢,好不容易才挪到現場附近。

凌途錫跟交警同志道了謝,問迎上來的夏晟波:「怎麼樣?」

夏晟波樂不可支:「是秦滿的落腳點沒錯,真搜出東西來了!凌隊你快進去看看,連身份證都在呢!」

雪白燈光照亮整個小院,院子中間的水泥地上整齊地擺著雜七雜八一大排,凌途錫看到了幾樣讓他一直耿耿於懷的物品——安全帶卡扣,汽車備用工具,三腳架,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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