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水的五指鬆開了一點。
好險,差點直接弄死了。
黑霧試圖自救:「我可以幫你實現你的願望,只要你……」
穆若水:「你也配和我說話?」
黑霧:「我以後都聽你的。」
穆若水:「不想死得更慘就閉嘴,乖乖回去領死。」
黑霧:「……」
不出半分鐘,穆若水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跟扔破爛似的把黑霧往地上一扔,傅清微和肖靈秀點燃符籙,符火落在黑霧上,瞬間火焰助長,吞噬得乾乾淨淨。
肖靈秀砸吧嘴:「怎麼感覺它一點求生欲望都沒有了?就這麼燒沒了?」
公羊蓀捂著耳朵:「原來它也是會慘叫的,叫得我腦仁疼。」
傅清微沉思:「離開了宿體的黑霧似乎不堪一擊。」
剛剛她們那麼費力地和黑魚精纏鬥,符火、劍氣都只能打傷皮肉,只有撕開黑霧才能真正殺死它,為此三人都受了不大不小的傷。
而黑魚精一死,黑霧只需要一道符火就可以消滅,就像普通的邪祟。
它到底是什麼?一種寄生邪祟?
黑魚精到底是不是魔?
不管怎麼說,總算圓滿完成任務了。
傅清微落下心頭大石,才發覺自己腿上涼颼颼的,剛剛先是一個滑鏟後來沒少在地上打滾,一條褲腿布料拉絲,變成襤褸的布條條了。
後知後覺,膝蓋也好痛。
穆若水扶住了她的胳膊,伸手去撈她的膝彎,就要將她抱起來。
傅清微連忙小聲阻止:「別……」
穆若水:「?」
傅清微耳根發熱:「回、回去再……」
她還沒有大膽到當著眾人的面被公主抱。
穆若水退而求其次地圈住了她的腰,傅清微依偎在她懷裡。
回過頭看到這幕的眾人:「……」
默默將臉又轉了回去。
黑魚精的屍體倒在地上,足足有兩米多的大黑魚原形,可惜不能吃火鍋。
肖靈秀提議道:「我們拍張合照吧,紀念第一次出任務。」
公羊蓀說:「誰來拍?」
龍璇璣擺弄她的桃枝,試驗了幾次都不能拿住手機按拍照鍵。
扶鸞面露慚愧地站出來:「我來吧,畢竟今晚我都沒有參與就結束了。」
肖靈秀:「這怎麼行?缺了誰都不可以。」
傅清微一瘸一拐地被師尊扶著走過來,附和說:「肖道友說得對。」
「別慌,咱外頭有人。」
肖靈秀打了個電話給廠房門口守著的白朮。
白朮趕過來,見靈管局的幾個年輕人里,除了戴著口罩和愛犯困的那位,年紀最小的臉髒了些,另外三位一個個泥土滿身,大大小小的掛彩,衣服刮破了不說,連褲子都有磨爛了的。
地上布滿打鬥的痕跡,正對面的廠房倉庫表面都是劍痕和鞭痕,水泥地面也有灼燒的焦黑,可以想像經歷了多麼艱難的戰鬥。
身為老刑警,她也不是完全看不出來,這些都是新人,沒出過幾次任務。
她們身後的黑魚精被斬殺,雖然受了傷,但大家都很開心,是屬於年輕人的意氣風發。
白朮接過肖靈秀的手機,給站在黑魚精後方比耶的六人拍了一張合影,黑魚精死得明明白白,作為榮譽勳章永遠留在了畫面里。
肖靈秀:「白副隊,我們戴墨鏡再來一張。」
穆若水:「……」
這種幼稚的東西,她絕不會再戴第二次。
傅清微:「師尊,你怎麼了?」
「沒事。」
穆若水抬手扣上夜視墨鏡。
六個人的合影里,龍璇璣和扶鸞站在中間,右邊是肖靈秀和公羊蓀,左邊則是背著劍的傅清微,腰肢被一條手臂摟住,靠在穆若水的肩膀上。
所有人都笑得很燦爛,牙齒雪白,除了穆若水墨鏡口罩像個誤入秀場的大明星。
看到照片的大家爆笑。
被穆若水摘下墨鏡後淡淡地掃了一眼,噤若寒蟬。
傅清微:「師尊氣質真好。」
穆若水揚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