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微不可思議地淪陷在這副場景里, 說:「你怎麼這麼聽話?」
這還是她那個不可一世的穆觀主嗎?
穆若水學她的語氣回:「你是我道侶嘛。」
傅清微受用:「愛聽,多說。」
穆若水淡道:「僅此一次,休要得寸進尺。」
傅清微朝她趴過來一點,幾乎湊在她的眼前問:「那明天呢?」
穆若水唇角自作主張地勾起來:「明日的話明日再說。」
傅清微自然而然的:「我好愛你。」
她說:「如果知道和你談戀愛這麼好的話,我一定會早點開始,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穆若水:「但我好像是最近才……」
認識到並且弄清楚她對傅清微究竟是不是情愛的喜歡,而不只是身體的吸引,師徒之情。
傅清微再早追她也沒用啊,她只會呵斥她鬼迷心竅。
傅清微熟練地伸手捂住她柔軟的唇,說:「破壞氣氛的話留著明天說。」
穆若水點了點頭。
傅清微:「喜不喜歡我?」
穆若水又點了點頭。
傅清微放開她,開始親吻她,淺淺地啄吻唇瓣,穆若水長長的睫毛低垂,合目享受。
手指繞到傅清微胸前勾起她的髮絲,沿著指根一圈圈地繞。
傅清微親得深了些,她纏繞的動作便停在半空,和她接完這個吻。
傅清微的手慢慢地爬了上來,仍然帶著生疏和膽怯,指尖輕輕地觸碰著她,指腹輕撫。
穆若水闔動了一下長長的眼睫,睜眼又閉上。
傅清微沒經驗,此時不太能一心二用,她的唇舌從女人口中退了出來,從深吻變作淺吻,偶爾看看自己的手。
她的五指如何收束,陷進又陷出,肌膚飽滿得按下去彈回來。
她捧著她,如同捧著世上最易碎的珍寶,小心對待。
傅清微埋首親著女人的側頸,回到中間,滑過喉骨,冰涼的髮絲掃著鎖骨,她抬頭和穆若水對視了一眼。
穆若水抬手落在她的長髮上,揉了揉她逐漸發燙的耳朵。
「師尊……」
「無妨。」
傅清微的腦袋低了下來,用唇代替了自己的手,含吮舔弄。
穆若水的五指梳理著她柔順的髮絲,動作溫柔,因為她的親吻而溢出輕輕的嘆息。
「清兒……」
傅清微和她十指相扣握在一起的那隻手驟然收緊了,她以前不喜歡這個稱呼是因為穆若水起初收徒的表現,如今對方情迷,唇齒旖旎滑出的兩個字,竟意外的令她有感覺。
珍重而禁忌。
傅清微低頭愈發賣力地親吻她,舌尖來回掃著,耳聽得一聲接一聲「清兒」,略微急促,夾雜著含混的囈語。
「輕些。」
穆若水的五指捏著她的後脖頸,將她稍稍拉遠了一些。
「對不起。」傅清微舔了舔唇,也舔了舔她脆弱的雪櫻。
「怎麼又道歉?」
「習慣了,對不起。我怎麼又說了?」
穆若水低低地笑了一聲,說:「沒關係,很可愛。」
「我在你心目中只是可愛嗎?你一天要說好多遍。」
「有其他的。」
「比如呢?」
「性感。」
「……」傅清微的臉紅來得如此迅速,山火席捲,耳根漲得緋紅。
「迷人。」
穆若水還在說:「聰明、勇敢、乖巧。」
「狐狸精。」
傅清微的大腦終於有理智思考了:「最後一個怎麼?」
她們倆談話的間隙,傅清微的身子已被帶了上來,和穆若水相擁在一起。
女人外袍散亂,將將掩蓋姣好身軀,被傅清微親吻和作亂的地方則半遮半掩,袖子寬大,穆若水抬手一蓋,也似給她披上了衣袍。
「冷不冷?」
「狐狸精不冷。」
「你接受得倒快。」
「是誇獎,我為什麼不收下?」
「嗯。」
穆若水用體溫給她捂著身子,生怕她著涼,傅清微卻在她懷裡動了動,意猶未盡:「師尊,我還想吃。」
穆若水捏了捏她的臉,縱容寵溺。
傅清微又喊她:「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