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徒,也是道侶。
穆若水的手便放下來,主動親了親她的唇,說:「可以。」
傅清微淺嘗過一回,不像上回那麼著急,從她的臉頰親到耳朵,細密濕潤的吻輕柔地落下,在耳垂稍作停留。
穆若水不自覺地偏過頭,傅清微扶在了她的肩膀上,跪著低頭親她優越的頸線肩線。
用手描過一遍,用唇舌描過一遍。
「師尊……」
「嗯?」
「好喜歡你。」
她不厭其煩地表達愛意。
穆若水在心裡回應了一句我也是,修長五指探入她腦後的長髮,將她往自己懷裡帶了些。
傅清微虔誠地吻著她,唇瓣抿著,含一含,舌尖繞著打轉。
不時抬起眸子看女人的反應。
她空著的一隻手也放在另一邊握住她,五指規律地收束,張弛有度。
穆若水的青袍仍裹在身上,傅清微伏在她懷裡親吻她,她抱著對方,好似二人共披了一件衣物似的。
傅清微貪戀面前的異香,不覺時間流逝,也沒注意到朦朧里穆若水的眉頭鬆了又緊。
「清兒。」
「怎麼了?」傅清微剛剛埋得深了,差點又沒喘上氣。
「今夜你先玩到這裡,可好?」
「我沒在玩啊。」傅清微下意識反駁,她很認真地在取悅她,雖然……也有好奇的成分。
畢竟是她這輩子有過的第一個也會是唯一一個女人。
她不得好好地看一看,品一品。
「好好,你沒在玩。」穆若水竟然會怕傷她自尊心,哄道,「春宵苦短,讓我來好嗎?」
「可是……」
「好不好?清兒?」
傅清微被她放柔聲音的三言兩語蠱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乖乖地兩隻手環上她的頸項,讓她帶著自己躺了下來。
「說好了,下次……」
「下次讓你。」
傅清微點點頭,她不排斥就行,本來自己確實也不大會,乾脆趁這會兒多學學,讓穆若水對她言傳身教。
她的眼睛在黑暗裡看著穆若水,雙瞳剪水,分外明亮。
穆若水將她好學的目光盡收眼底,不由一笑。作為她的道侶,她可不是想讓她在自己的床上露出這種眼神的。
穆若水側身和她接吻,一條腿壓了過來,壓在傅清微地勢更低的那條腿上。
傅清微在剛剛「玩」女人的那段時間就不知不覺地為她起了變化,穆若水捧著她的臉深入地吻了她一會兒,傅清微就氣喘微微,胸腔里缺氧。
她的兩瓣唇都紅著,吐露翕張,穆若水指背在上面抹了一下,指尖揉開,惡趣味地塗滿她的唇,抹得到處都是。
傅清微頭皮繃著,被她制住動彈不得,楚楚可憐地望著對方。
穆若水最喜歡她這種眼神。
她的指腹在她唇縫裡來回活動,點著她敏感的唇珠打轉,看著傅清微的眼圈一點一點變紅,越來越委屈。
「乖。」
穆若水也輕喘了一聲,偏頭吻住她的耳朵。
她的手仍在她唇間揉著,指尖挑開唇縫,快速地撥弄。
傅清微情難自抑的聲音一點都沒有保留地湧入她近在咫尺的耳中。
穆若水控制不住地咬上了年輕道侶的耳廓,比她低了無數倍的輕吟也送入對方的耳里。
傅清微第一次聽,當即又……
「師尊。」她哭著喊她,一波又一波地胡亂咬住她作亂的手指。
只聽著聲音就……傅清微在認識她以來都是屈指可數,甚至嚴格來說從未有過。
傅清微反應過來以後,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本來就沒有的一世英名更是喪失殆盡了。
穆若水本想一鼓作氣繼續,但是傅清微抽抽噎噎哭得實在太可憐了,還努力把哽咽的哭聲咽回去,錯過這副表情她會後悔的。
一幀都不能放過。
「怎麼了呢?」女人溫柔地親了親她的臉,明知故問道。
「我……我……」傅清微滾落兩顆委屈的眼淚,把臉往上埋進她的頸窩裡。
「這樣不好嗎?」
「好嗎?」這麼不爭氣的表現。
「當然,這是天賦。」
傅清微差點被她逗笑:「什麼好什麼多的天賦,是嗎?」
「是,我很喜歡。」
穆若水給她看自己剛做了手膜的手,哄著說:「你看,又弄我一手。」
傅清微才不敢看,換位思考一下她也很喜歡,如果對方是穆若水的話。只是輪到自己,就太丟臉了。
「只有這時候你才會對我說喜歡。」傅清微羞怯地轉移話題。
「你睡著的時候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