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水咬著唇不開口,房間裡便只余這令人遐想的聲音,來自她自己。
傅清微眼底笑意愈深。
穆若水扭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被托著扶正下巴。
她的唇珠很不明顯,要接吻許久才能露出來,傅清微輕柔地對待了她很長時間,穆若水意識都開始渙散,女人的指腹終於碰到了她飽滿圓潤的唇珠。
穆若水直覺要有極為危險的事發生,腦子裡的弦一顫。
傅清微已經對著她的唇珠按了下去。
穆若水急喘,眼前發白。
懷裡安分承受的年輕女人驀地扭動著逃離,傅清微先見之明地圈住了她,將她牢牢鎖在自己懷中。
傅清微沒有停下,指尖一味揉著她分外敏感的唇珠打轉。
「師尊,嗚……」她低低地哀求,被她掌控著所有,逃不開,動不得,眼睛裡的霧氣滿得溢出來。
女人的動作越來越快。
尖銳的感受如同潮水席捲,海浪暴風激烈拍打著礁石,褪去時卻如抽絲,脈脈地在四肢百骸里緩緩遊動。
穆若水的哭叫也是一樣。
短促之後是長久的淚眼朦朧。
她弓起發酸的腰背依偎在女人盈滿香氣的懷抱,傅清微的手掌緩緩貼合在原處,延續她喜歡的感受。
濕粘、不止。
……
穆若水是在傅清微懷裡睡去的,來不及討一個溫存的吻,再睜開眼睛天就已經亮了。
從窗戶透進來的光線她判斷離早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她的一雙長腿分開在被子裡,不敢併攏,都是她夢裡歡愉的痕跡。
冰冷、潮濕。
穆若水習慣性對著天花板發呆,腦海里閃過零碎但記憶深刻的片段,她將被單攥出兩朵赧然的花。
*
傅清微和往日一樣的時間起床,上了些歲數後覺就少了,她已經許久不睡懶覺了。
她進廚房燒好水,彎腰在天寒地凍的院子裡刷牙,抬眼看了眼對面的房間,悄無聲息。
昨夜她和穆若水說完晚安後就睡了,不知道那孩子何時睡的,許是熬夜了。
孩子長大,總會有心事。
傅清微給小三花閃閃放了早飯,擼了兩把貓肚皮,閃閃翻過身來,示意人類它的報酬已經結清。傅清微蹲在邊上看它吃早餐,閃閃是穆若水六歲那年撿的,今年十六歲,已經跨入長壽貓貓的行列了。
大概從前兩年起,傅清微發現它初顯老態,眉毛稀疏了些,眼睛也不再又圓又亮,精力尚可,還能自己捕獵。
不知道還能陪她們多久。
傅清微伸手撫了撫吃飯的貓貓頭,想好了接下來兩頓的貓飯,去書房看書了。
穆若水躺到了辰時,起身時摸了摸身下的床單,昨夜流了那麼多,還好沒有弄髒。
否則大冬天洗被單,她丟不起這人。
傅清微就在隔壁書房,聽著她在屋裡來回走動,打開門,進了院子裡洗東西。
寒冬臘月的,傅清微擔心她又不好好穿衣服著涼,從書房出來瞧了眼。
穆若水面前的木盆里泡著她的小件貼身衣物。
傅清微:「……」
自己為什麼就不長記性呢!
穆若水和師尊四目相對,鎮定自若。
她以為師尊什麼都不知道,其實師尊以前洗得比她還勤快,心裡門兒清!
傅清微:「廚房裡有熱水,我給你添點。」
穆若水泡得指關節發紅的手浸入木盆的溫水裡,說:「謝謝師尊。」
傅清微嗯了聲,一直在書房把自己關到吃午飯才出來。
穆若水是做春夢還是想著她自給自足了?
後者不至於吧,她剛開竅就這麼大膽了?
傅師尊心不在焉地翻書,想著自己的徒兒肖想她到什麼地步了。
她更要注意分寸了,否則徒兒很容易色慾薰心,做出半夜給她餵奶的事。
師尊的可以吃可以咬,徒兒的萬萬不可。
「師尊,吃飯了。」穆若水叩了叩書房的門。
傅清微合上書頁,目光習慣性注視了左側懸掛的畫像背影好幾秒,口中應道:「就來。」
用午飯時穆若水要麼低著頭,要麼視線在傅清微臉上打轉,過一會兒又低下頭,埋頭扒飯。
她眼神好奇居多,不怎麼露骨,更無慾念。
傅清微暫時鬆了半口氣。
看來沒完全開竅。
可懵懂半解有時意味著更加大膽。
「師尊。」
傅清微一聽她想讓自己給她解惑的語氣,就頭皮發麻。
她想藉口開溜,又怕她是要問道法。
穆若水:「何為男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