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微:「為師又不是男的,怎知男女之事?」
穆若水:「那師尊可知女女之事?」
「為師……為師……」
「你成過親的,你有妻子。」穆若水善意提醒她。
傅清微選擇死亡。
「我那日聽到師尊洗澡,便有了反應,師尊可覺得冒犯?」
「自然……是冒犯的。」
穆若水若有所思。
上回她好像不覺冒犯,還臉紅了。
師尊是否對她也有意呢?
穆若水猶豫再三,還是沒把昨晚的夢說出口,夢裡她們不僅接了吻,她還被揉出了好多水。
現階段師尊肯定不會接受的,說不定還會躲她。
本來就在躲。
就因為她們是師徒嗎?這山上沒有旁人,她們在一起了又如何?
傅清微沒留意到穆若水已經離她很近了,長長的睫毛就在她的眼前,和師尊一模一樣的臉衝擊著她的心跳。
穆若水捕捉到她驚慌失措的眼神,接著女人身子一退,拉開了距離。
「為師去午睡了。」傅清微將手收進袖子背在身後,「不要打擾我。」
「是,師尊。」
穆若水目送她離開廚房,回身收拾灶台。
傅清微背靠房門,手按著胸腔的心跳平復。
隨著穆若水一日日褪去青澀,她已經和師尊相差無幾,自己又該如何抵抗一次又一次的誘惑和心動?
傅清微鎖好了門,在床上小憩。
褪下來的外袍整齊地疊在床頭裡側。
傅清微雙眼合閉,漸漸地沉入了夢鄉。
她久違地夢到了師尊,就睡在她的枕邊,她知道這是夢,所以一聲也不敢出,貪婪地用眼神描摹她的臉。
穆若水悠悠醒轉,卻不睜眼,慢條斯理道:「還在看,我有那麼好看嗎?」
「有。」
穆若水張開視線,幽黑的眼珠為她這張昳麗的臉注入了動人的神采,她朝傅清微勾了勾手指,傅清微自發地依偎過去,女人冰涼異香的懷抱擁著她。
「清微。」
「嗯……」
「我還沒有親你,你怎麼就叫上了?」女人調笑道。
「畢竟我是什麼好什麼多的小貓咪。」傅清微眼眶微濕地說道。
「好久沒聽到了。」穆若水說。
「因為我好久沒夢到你了。」
「不要哭。」女人舌尖吻去她鹹濕的眼淚,說:「我的小貓咪還是這麼甜。」
傅清微破涕為笑。
夢裡的師尊人話說得比現實好聽多了。
女人吃盡她的眼淚,手指如願勾起她的下巴,含著她的舌尖吻她。
熟練的技巧和長久以來的默契讓傅清微很快沉迷軟舌纏繞的濕吻里,她們摟抱著彼此,越吻越深,恨不得將彼此揉進骨血。
纏綿接吻的水聲陣陣。
懷裡的年輕女人忽然唔的一聲,一雙狹長的眼眼尾暈紅,水霧瀰漫,楚楚可憐:「師尊,我喘不過氣了……慢一點……」
傅清微從夢裡驚醒!
她睜眼猛地坐起身來,扭頭看向房門的方向,門鎖緊閉,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
傅清微下地穿鞋,盯著門鎖後一根繃直的頭髮絲。
確實沒人進來過。
只是夢。
傅清微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緩緩地坐回了床沿,輕輕喘息。
*
鬼市,三才舫。
「姬觀主,好久不見。」管事收了她手裡的戰利品,邊評估邊說道,「沒有人打聽材料,觀主可以放心了。」
天機閣最終給傅清微特事特辦,蓬萊人少,可觀主姬湛雪不僅道法高強,難得有一顆慈悲之心,未來一定是抗擊魔族的核心力量。
她唯一的徒兒也是天縱奇才,天機閣不能少了蓬萊的助力。
管事這樣說,傅清微卻放不下心。
邁入新的一年,穆若水已經快二十二歲了,距離煉屍不到兩年,有個可疑人物讓她追蹤,都比大海撈針強。
欠缺的兩樣材料三才舫依然沒有。
隔著面具穆若水也能猜到她的憂心忡忡,牽了牽師尊的衣袖。
傅清微道:「沒事。」
還有些時日,或許那人很快就會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