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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氣平穩心緒,就著火摺子的光亮,用王清和教她不用火燒便能直接辨認銀錠的方法觀察銀紋的走向。

五箱中只有一箱是偽銀。

這是為什麼?

難道劉仲淵是被人陰了,對收到的偽銀毫不知情嗎?

思考時目光在面前的銀錠中滑過,突然她注意到一個不屬於銀錠的東西,附身湊近面前這箱偽銀,小心翼翼從壓著的銀錠下抽出一張小字條。

上面白紙黑字:獻上本月的孝敬。署名單字一個王。

應是劉仲淵的疏忽,沒注意到這張掉進銀錠縫隙的字條。

新的線索,虞悅將字條捲起塞進袖口。這個「王」成為與偽銀聯繫更加緊密的人,待她回去後將朝中所有品階低於劉仲淵的王姓的大臣羅列出來,挨個查查。

在新的調查沒有進展前,劉仲淵還是唯一的線索,不能驚動。她從箱裡拿出一塊偽銀塞進懷中,留存證物,再悄悄將這些箱子合上蓋子復原,確保屋內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後,吹滅火摺子退出密室,反方向轉動佛像將密室關閉。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她關上佛堂的門,準備馬上翻牆溜走。一名黑衣人陡然出現在院門口,兩人對上目光,黑衣人隨即大喝一聲:「誰!」

虞悅心一驚,沒有絲毫猶豫腳下生風飛身上了房頂,比起在地上,房頂上跑得更快。

身後的黑衣人緊緊追了上來,竟是不遜色於她的輕功,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氣不停地跑也甩不掉黑衣人。

這些錢對劉仲淵真的很重要,竟是派了身手了得的暗衛押送。看這架勢,若是路上有人發現,他們就會毫不留情殺之。

此刻她不能回王府,也不能停下來與他打鬥,一是她與黑衣人力量懸殊,二是她不想將此事鬧大。所以只能將黑衣人往城郊的一處荒宅引,到那個地方再找機會殺掉黑衣人。

黑衣人的速度慢下來,虞悅輕輕勾了勾唇,她的耐力是長年累月練出來的,即使他的爆發力再好也不會跑得過她。

「噗呲」一聲什麼東西沒入血肉的聲音,虞悅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差點兒掉下房頂,她咬緊牙關竭力穩住身體,一刻不停歇地繼續往前跑,右肩上的疼痛頃刻之間蔓延開來。

虞悅啐了一口:靠,跑不過就玩陰的,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

黑衣人應是用了飛刀一類較大的暗器,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後肩鮮血汩汩流淌,照這樣流下去還沒跑到城郊她的血就要流幹了。

正好跑到瑞王府附近,她在暴露和活命之間選擇用一招金蟬脫殼。

她一個急轉跑進王府,再大喊抓刺客,黑衣人斷然不敢停留,只能回去報信,明日便放出消息說王府抓到一名刺客,已就地斬殺。

此時的虞悅因為失血過多一陣眩暈襲來,後肩的疼痛逐漸消失,只能咬破口腔中的軟肉,試圖用痛覺強迫自己清醒,溫熱的液體流出,口腔中充斥著滿滿的血腥味。

他爹的,這個卑鄙的傢伙肯定在暗器上塗了毒藥,不然在沒拔除的時候不會血流不止,整個右臂幾乎麻痹了。

她腳步虛浮,大概看好位置,越過後罩房應該正好落進自己的的寢房中,用盡最後一點力氣飛身進院衝進房中。

體力不支的她順著關上的門緩緩下滑,還在不斷湧出的鮮血隨著她的動作在門上留下長長的一道血痕。她張張嘴,想呼喚繡鳶,卻只能發出宛若蚊吶的聲音。

她的腦子混沌不堪,眼前也霧蒙蒙一片,她用力擠擠眼睛想在屋裡尋找繡鳶,卻還是看不清。

怎麼還有這麼大的水汽……

一陣水聲和悉悉簌簌的聲音傳來,她抬頭去看,一個高大白晃晃的人影出現在她面前。

繡鳶有這麼高嗎……?

她將口內另一側的軟肉也咬破再換回一點清醒,才看清眼前之人竟是梁璟,穿著一身雪白的裡衣,半濕的頭髮披在身後。

梁璟今晚又失眠了,照例跑到浴房泡溫水浴。在聽到動靜後立刻起身套上衣服查看情況,看到門上地上和身上都是血跡的虞悅,大腦一片空白。

他沒有見過這麼慘烈的場面,下意識想叫人,卻在看到虞悅的夜行衣後硬生生將嘴邊的話吞回肚子裡,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穿著夜行衣,但穿成這樣應該是不想被人發現。

虞悅艱難地抬頭蠕動嘴巴,似是有什麼話想說。他單膝跪地扶住她的肩膀托住她的頭,附耳過去,聽她費勁地一個個字吐出:「快,大喊,抓,刺客。」

「千吉!抓刺客!」梁璟毫不猶豫地朝門外大喊。

外面立刻熱鬧起來,千吉奪門而入,高喊:「王爺!你沒事吧!」

「後面……」虞悅痛苦地臉皺成一團,用氣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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