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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醫在宮中行醫多年,這些道理還是懂的。何況他對定國公很是尊崇,自然會心向虞悅,恭敬回道:「下官是瑞王府的太醫,今晚什麼都沒發生。」

梁璟眼中的寒意霎時退散,語氣舒緩:「張太醫去開藥方吧,以後王妃的身子就麻煩張太醫盡心調理了。」

「都是下官應該做的。」張太醫拘了個禮,帶繡鳶出去叮囑些要注意的事情。

虞悅殘存的意念只支撐她醒了那麼一下,說完話就又陷入了沉睡。

梁璟嘆息一聲,不管她到底是有什麼謀算,是不是太過敬業了。

*****

劉仲淵在暗衛回來稟報時,正在整理衣冠準備去上朝。

得知有人摸進了自己的金庫,當即神色大變,趕忙到佛堂去,轉開佛像機關,舉著油燈查看。

他轉了一圈,箱子上的灰塵都在,沒有人碰過的痕跡。隨便打開一個箱子,裡面的銀錠沒有少一塊兒,碼得整整齊齊。紅木架子上的綺羅珍寶也沒有少,牆壁和地上也沒有痕跡。

他安下心來,得意地笑笑。這個金庫是他花了大把心思和金錢建造的,除了他、管家和那些負責運送的暗衛再無人知曉,即使是偶爾來上香誦經的劉夫人都不知道。

幸好暗衛發現得及時,沒白養他們。

劉仲淵讓暗衛繼續說下去,黑衣人接著道:「那人被屬下扎中,傷得不輕,慌不擇路跑進瑞王府馬上就被發現了,似乎還是誤跑到了瑞王的房中,府衛們全被驚動了。」

聽到「瑞王府」三個字時他一個腳下趔趄,幾乎要壓不住聲調:「跑進瑞王府了!?」

怎麼又與瑞王有關!

「然後呢?」劉仲淵焦灼道。

「屬下怕被發現牽連主子就趕緊回來報信了。」黑衣人垂首道。

只要和劉府扯不上關係就行,劉仲淵鬆了口氣,不忘誇讚他幾句:「這次做的不錯,等我回來重重有賞。」

快到上朝的時間了,劉仲淵強壓心中的悸動上了前往皇宮的馬車。他比所有同僚都先知道一個驚天大消息,無比期待在其他人臉上看到驚愕之色。

同時美美期待著瑞王能出點什麼事,比如被刺客刺殺身亡或者受到重傷。

*****

虞悅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像乾涸魚塘里的魚兒得到甘霖降臨,雖然不能完全脫於困境緩解不適,好歹也是有了點兒精神,暫時活過來了。

「嗯……」她的喉嚨仿佛被沙子磨過,乾澀又疼痛,發出一身悶哼都費勁。

一道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要喝水嗎?」

好好聽的聲音,優雅低沉又裹挾著春風般的溫柔,她在混亂的腦子搜尋屬於這道聲音的名字。

唔,陌生又熟悉。

虞悅試圖睜開眼看清眼前人的相貌,卻被無法適應的光亮晃得睜不開眼,隨即感覺到自己的上半身被扶起靠在一個溫熱的物體上,嘴唇沾上涼意。

涼絲絲的水潤過喉嚨,使她頓感清爽,腦子也跟著清醒不少,耳邊那道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還要嗎?」

她搖搖頭,單眼眯出一條縫仰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這一望直接把她嚇得不輕,轉而蒼白一笑,復閉眼垂下頭,喃喃道:「哈,做這種夢……」

「不是夢。」頭頂又傳來聲音。

虞悅的理智逐漸回籠,後肩的疼痛和腿腳的不適蔓延開來。暈倒前的記憶四面八方襲來,在眼前一一閃過,最終定格在她看見剛出浴,只濕身穿著白色裡衣的梁璟。

她突然想去死一死。

當時腦子轉不動,竟是搞錯了東南西北。她本意是想跑回自己院子的,不成想搞反方向誤闖進了梁璟的浴房。

她費勁睜開眼垂眸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裡衣,剛要問,觀察她一舉一動的梁璟率先開口道:「繡鳶幫你換的。」

哦,她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不太習慣被一個男人抱著,何況他們也不怎麼熟。她輕微扭動了兩下想掙脫懷抱,後肩被扯到,瞬間疼得動彈不得。

白色裡衣上瞬間綻出一朵血色的花,梁璟蹙眉,收緊手臂,「別亂動。」

虞悅這下真的老實了。

待緩了緩,她開口,說話的聲音不復以往的脆生生,沙啞得猶如被人瞎拉一通的奚琴,她自己都無法忍受,還是認命般硬著頭皮說道:「王爺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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