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一向古板守規矩的荊卓君敢站出來,用稚嫩的聲音告發了和敏。
和敏氣壞了,抬手就要打她,她卻一臉堅毅地站在那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宣文帝要懲戒和敏,她才感到害怕,要拉荊卓君一起下水,哭著說是荊卓君故意推她才失手打碎。
這話怎麼能騙過宣文帝,當場罰了她半年禁足,期間還要日日抄寫經文奉到道觀。
那時的和敏連字的經書上的字都還認不全,每日一睜眼就是照葫蘆畫瓢抄經文,抄到崩潰,日日哭著抄,越抄越恨荊卓君,恨她多嘴,恨她多管閒事。
和敏看著他們兩個在坑底狼狽的模樣,髮絲凌亂,臉上和衣服上都沾滿泥土,突然心裡舒爽了起來,得意洋洋笑道:「真是天助我也,一下子把我最討厭的兩個人都聚齊了,今日就算是你們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
「是嗎?」虞悅輕蔑一笑,走到荊卓君身邊攬住她的腰,問道,「荊二姑娘準備好了嗎?」
荊卓君猝不及防被人碰到腰際下意識瑟縮了一下,再微微仰面看一眼虞悅的臉,心臟砰砰直跳。隨即反應過來她會輕功,是要用輕功帶她上去的意思,輕輕「嗯」了一聲。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虞悅再虛弱也能輕而易舉施展輕功。
她算好借力點,左右腳下交換借力,只肖三下便跳出陷阱,站定到和敏對面。
和敏顯然沒料到她會輕功,腦子都沒反應過來,和其餘三人一起被嚇得後退兩步,「你,你竟然會武功!?」
虞悅並不打算透底,一直扮柔弱掩飾自己會武功,為了就是降低別人的警戒心,讓人輕敵,將題出在她可以解的範圍內,從而出其不意,輕易擊破。
這法子雖好用卻有個弊端,只能用一次,下一次就不太好用了。不得不暴露的情況下,她只能儘可能保留,多留些後手。
「恰好會點輕功而已,似乎夠用了。」虞悅唇角勾起。
她意味不明的笑落在和敏眼中完全就是挑釁。
好啊,她果然是個表里不一的女人,平日裡裝出一副純良的樣子才迷惑了璟哥哥!
「我就知道你那些溫良賢淑的狐媚子模樣都是裝出來的,虞悅,你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看我不告訴璟哥哥,你就等著被厭棄吧!」和敏雙手叉腰,揚著下巴,惡狠狠說道。
這話對虞悅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她和梁璟只是同盟,又不是真正的夫妻,梁璟比她知道的可多得多。
但是和敏這副囂張的樣子,她很是看不慣,平白無故對她發難兩次,這次還要置她於死地。
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她從來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人,有仇當場就報了。
虞悅彎腰撿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長弓和箭,利落地搭箭,閉上一隻眼瞄準和敏,停住動作。
和敏驚恐地瞪大眼睛環顧四周,樹木稀少,無處躲藏,只能抓緊兩邊的小姐妹,硬著頭皮喝道:「你要幹什麼!我娘可是文安郡主!」
虞悅徹底不裝了,冷笑一聲:「你娘就算是文安公主也沒用,姑奶奶今天就替你娘,替你列祖列宗教教你,嘴賤是什麼下場!」
荊卓君捂著嘴星星眼崇拜地看著虞悅,覺得她身上都散發著聖光。
怎麼會有這麼有魅力的人!
轉而又嫌棄地撇了和敏一眼,她算是踢到鐵板了。囂張跋扈,橫行霸道這麼多年,可有人治治她吧。
虞悅沒有絲毫猶豫,恐嚇夠了便卯足勁將弓拉滿,「咻」一聲箭發。
人在極度害怕的時候是動不了的,和敏整個人被定在原地,眼見著箭向她飛來,身體卻不能移動分毫。
箭緊緊擦著和敏的腦袋側邊划過,一縷黑髮輕輕飄落,落在和敏腳面。
她呼吸一滯,眼睜睜看著被削掉的髮絲落地。驚險過去,四肢才開始發軟,她抓著的兩人也重心不穩,一排人狼狽跌坐在地。
荊卓君在捂嘴的手心中無聲地「哇」了一聲,太有魄力了!
長弓在手上轉了一圈背到身後,虞悅眸光沉沉,俯視和敏:「這一箭和之前你打我的一耳光一筆勾銷,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再見到我時最好夾起尾巴做人,別再來招惹我,不然我可保證不了下次被削掉的是腦袋還是頭髮。」
和敏這輩子還沒怕過誰。沒什麼本事,卻完全繼承了文安郡主當年的囂張勁。她按著章芸起身,害怕被憤怒蓋過,氣得身子都在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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