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唇瓣猝不及防地貼了上來,溫柔而纏綿地來回研磨。
這個吻不帶任何情.欲,有的只有珍重與渴求。他沒有去撬她的齒關,只是把她唇上的每一處都細細吻遍。
從他口中渡進來的桃花氣息很濃重,不知為何,比她自己嘗到的更加濃重,也更加甜。
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很久,溫熱的唇離開了她的唇,虞悅睜開眼,眼神還有些迷離,還帶著不解。
她緩了緩神,才道:「真難得,你今日倒是節制。」
梁璟用指腹為她撣掉唇邊沾上的一點酥屑,鎮定自若道:「嗯,書房的桌子又冷又硬,這兒不行。」
跟書房的桌子又有什麼關系?
……!!!
「梁璟!」虞悅反應過來,捂著自己的嘴巴,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你在想什麼啊!」
「不行嗎?」
「當然不行!」
「我以為你想。」
「我為什麼會想!」
越說越荒唐了,虞悅瞪著他的眸子中帶著慍怒。
梁璟氣定神閒地聳聳肩:「我從你枕頭下那本小冊子里看到的,以為是你喜歡的。」
虞悅:!!!
靠!她忘記收起來了!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怪不得後來不見了,沒在她眼皮子底下出現勾起她的記憶,她也就拋之腦後了。
沒臉見人了……
她紅著臉,卻有氣無力道:「你聽我解釋……」
「這有什麼丟人的,我會盡力滿足夫人的喜好的。」梁璟笑眯眯地摸摸她的頭,一副「我都懂」的善解人意模樣。
越描越黑了,心好累。
虞悅低低哀嚎一聲,趴到桌子上,把臉整個埋進手臂中,獨自凌亂。
一陣輕快而恣意的笑聲從耳邊傳來,半晌才收斂了些,說話時的語調還帶著忍不住的笑意:「我有東西要給你,你要不要看看?」
虞悅咬咬唇,在臂彎中悶悶道:「是正經東西嗎?」
梁璟實在沒忍住,「噗呲」一聲笑出聲來:「我讓千吉拿進來。」
哦,那就安全了。
虞悅抬起頭,看千吉拿著一個大托盤進來,托盤上放著一件厚厚的衣裳。
她定睛一看,驚喜道:「狐皮大氅?」
千吉把大托盤放到桌上就出去了,虞悅繞到桌前,手撫上平滑光亮的大紅色織金緞面,領口是同樣大紅色的赤狐毛領,邊沿一圈白色的皮毛裝飾,她一翻衣角,發現里全部是白狐的皮毛。
這個厚度哪怕是在幽州都足夠過冬了。
「你把我獵的白狐也都用來只做這一件大氅了?」虞悅驚訝地問。
「嗯,今年太冷了,我就都用在了這一件上。」梁璟抖開大氅,披到她身上,「喜歡嗎?」
虞悅此刻不止身上暖,心裡也暖洋洋的,她敞開大氅,環上樑璟的腰把他也包進來,下巴抵在他胸口抬著頭道:「我記得我爹庫里還有幾張上好的墨狐皮,等我下午就去要來給你做大氅。」
梁璟失笑:「你這不是給我拉仇恨嘛,岳丈大人以後要更加看我不順眼了。」
「沒關系,我爹不會計較的。」
*****
天氣愈發寒冷,起床就變得愈發困難,加之有個粘人的大火爐抱著,哼哼唧唧不願鬆手,虞悅也是體驗了回不早朝的昏君。
終於院裡的雪清理乾淨了,她趁著梁璟去上朝的日子,艱難地晨起爬起來練武。
繡鳶一聽到她的召喚就迫不及待地跑進屋,把一早聽到的炸裂消息告訴她。
「噗!」虞悅正在漱口,只聽了一句開頭就一口水噴出去,「什麼?皇長孫不是淮王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