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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照硯瞧著這一路上都是盧嶠在和荀遠微說話,一低頭便看見荀遠微手中還捏著那些桂圓,於是便道:「冬日天乾冷,殿下還是要當心一些,桂圓這東西,吃多了容易上火。」

盧嶠看了荀遠微手中的桂圓,又看著戚照硯手中也攥著數量相同的桂圓,一想方才是在觀音殿前遇見兩人的,便猜了個七七八八。

他只是在荀遠微沒有留意到的時候朝著戚照硯揚了揚眉,又和荀遠微道:「說到敗火,臣倒是有些心得。」

荀遠微看向盧嶠,「哦?」了聲。

盧嶠便道:「臣從前在河北道任職的時候,和當地的百姓學了枸杞燉梨,練了幾年,如今也能拿得出手了,若殿下不嫌棄,可否賞臉一嘗?」

第22章 滿懷緒 婚事?什麼婚事?

荀遠微聞言,有些意外,「我從前只知曉望岱你點茶有一手,卻不曾想這些養生滋補的羹湯你也懂得一些。」

盧嶠抿唇一笑,很從容地回答道:「殿下還記得,臣受寵若驚,但從前只是一心沉浸在書卷裡頭,遂將點茶也視作君子之藝,在地方上歷練了兩三年,也明白了一切藝文還是要對殿下,對大燕的江山社稷有用才是。」

他說著狀似無意地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戚照硯,又和荀遠微道:「殿下不久前也和臣提到過婚事,臣想著這些養生滋補的膳食學一些,日後也好照顧娘子。」

戚照硯的眉心蹙了蹙。

婚事?什麼婚事?

他從前似乎並未聽說過盧嶠和誰有婚約,更沒有聽說過荀遠微有屬意之人。

他從前讀書的時候便不屑於和盧嶠上計較,本也不打算開口,但還是沒忍住說:「那聽盧少卿的意思,是打算拿殿下練手了?」

盧嶠的笑在臉上僵了一瞬,看向戚照硯的目光中更添了幾分敵意。

荀遠微踅身看向戚照硯,不由得稍稍彎了彎唇角。

戚照硯這人不是一向清冷寡言麼?他和盧嶠從前不和的事情荀遠微也有所耳聞,只是沒想到今日他竟然會這麼直接的駁了盧嶠的面子。

而且,分明也不是什麼要緊事。

想到此處,荀遠微的目光便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盧嶠不緊不慢地開口:「戚郎君,這是什麼意思?」

氣氛一度劍拔弩張。

荀遠微忽然也有些犯難,畢竟這兩人都是大燕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於日後的她而言,都有大用。

這時春和從馬車上下來,走到荀遠微跟前,行了個叉手禮,才道:「殿下,方才太后娘娘身邊的人來傳話,說是娘娘有事情找殿下相商。」

荀遠微點了點頭,先看了眼戚照硯,才轉頭和盧嶠道:「如此,看來得下次了。」

盧嶠看出來荀遠微這是在給他台階下,也順著她的意思,朝她行了個揖禮,「臣的事情都是小事,只是希望殿下萬萬愛重身體。」

說完他又輕聲咳了兩聲。

荀遠微本已經踩上馬車的矮凳了,又和春和吩咐:「之後從宮中找個太醫去盧宅給盧少卿瞧瞧身子吧。」

春和代替荀遠微回頭頷首和盧嶠示意,應了下來。

及至馬車在朱雀街上朝著宮城的方向行進,荀遠微才緩了口氣。

她盯著自己手心裡攥著的那幾個桂圓,拇指在上面輕輕摩挲了兩下,她想起觀音殿前那個娘子的話,於是轉頭問春和:「你是皇嫂舉薦給我的女官,我卻還不知曉你今歲多少?」

春和不知她在大興善寺發生了些什麼,遇見了些什麼人,只是如實回答:「過了年便二十二了。」

「那比我還小上幾歲,不過不打緊,再過三年便可以出宮了,跟了我三年,屆時我也不會委屈你,會為你尋一門好親事的。」荀遠微說著將一顆桂圓捏在拇指和食指中間,拿到眼前,又移遠了些。

春和在車上不便行禮,只好低頭垂眼,「奴婢仰慕殿下,所以才斗膽求娘娘讓奴婢來殿下身邊侍候,殿下尚且未曾婚嫁,奴婢怎敢提此事?」

荀遠微知曉春和應當是會錯自己的意思了,便轉頭寬慰她道:「瞧你說的這話,你即使是成了婚,也一樣可以在我跟前掌管長公主府的事情,至於你說的我的婚事,」她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我還從未想過,在別家娘子情竇初開動春心的時候,我卻一心在文章墨事上,及笄不久,便披甲上戰場了,征戰這許多年,身邊有各種各樣的男子,卻也沒有對誰動過心思。」

她說著又將那枚桂圓回握進掌心,和剩下的幾個放在一起。

春和想了想,便從旁道:「殿下之名,早已聞於大燕上下,去年元旦大朝會的時候,靺鞨的使臣來見先帝,還說他們可汗久仰您的名字呢,若是有誰有幸得到殿下的青睞,即使不是在戰場上叱吒風雲護佑殿下安危的大將,也一定是才華文章冠絕當世且願意為殿下洗手作羹湯的人。」

因為在春和看來,還沒有女子不婚嫁這一說,於她家殿下來講,或許只是時間早晚。

荀遠微被她這一番坦誠惹得一笑,半開玩笑地說:「要說才華文章能稱得上冠絕當世的,滿大燕能找到幾個人?你這都快點名道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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